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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楚墨寒因悲痛母親去世,心臟痛到暈厥,
他再次醒來,見自己躺在休息室里,守在床邊的蘇蘭不知在給誰打電話,聲音壓的很低:“太好了,這個礙眼的女人終于死了。”
他眸色震驚,手臂不小心把手機碰翻在地。
聽到動靜蘇蘭像受驚的兔子,立刻合起手機,臉上閃過慌亂。
她垂眸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他,裝出發(fā)音困難的樣子道:“墨寒,你醒了?我..我..我的嗓子是前不久被一位藏醫(yī)治好的,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呢,你這會感覺心口還痛么?”
楚墨寒沒有接手機,只是死死盯著她,眸中翻涌著驚濤駭浪。
蘇蘭是先天性啞巴,
他曾找全球頂尖的名醫(yī)給她治療過,但收效甚微,
可她現(xiàn)在竟然恢復(fù)好了,而且說話那么流利?
這太不可思議了!
“墨寒,你是在生我的氣嗎?”蘇蘭委屈啜泣道:“我知道錯了,以后...不管我發(fā)生什么事,都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勾起了楚墨寒與她的往昔溫暖記憶,壓下心里的疑惑道:“我沒生氣,你別多想?!?/p>
他想起母親生前最愛喝蘇苑禾燉的墨魚湯,抬手讓助理上前命令道:”你去通知太太,讓她即刻燉點墨魚湯送到殯儀館來。”
助理匆匆離開又返回,神色惶恐:“總裁,太太的手機號碼成空號了?!?/p>
“空號?”楚墨寒心中陡生戾氣,抓起手邊的文件狠狠砸在助理身上,怒斥道:“你腦子進水了,說這種胡話?”
“太太的手機號碼后四位是我的生日,她愛我如命,怎么可能注銷號碼?給我繼續(xù)去打!”
“我說的是真的。”助理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總裁,您知道她的朋友都有哪些么?我試著聯(lián)系一下。”
楚墨寒愣在原地,努力回想關(guān)于蘇苑禾的一切,發(fā)現(xiàn)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他的生活除了繁忙的工作,就是陪蘇蘭,
從來沒有在意過蘇苑禾的喜好以及她的交際圈子。
畢竟他當(dāng)初娶她,只是為了完成母親想要報恩的心愿而已,
在他眼里蘇苑禾跟家里的保姆沒什么區(qū)別,根本不值得他花時間關(guān)注。
“總裁,您跟太太結(jié)婚三年,都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么?”
助理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楚墨寒臉上,將他拽回冰冷的現(xiàn)實,
他心里升起一絲煩躁,口氣不耐煩:“我不知道,你去問蘭蘭?!?/p>
不多時,助理躬身匯報道:“總裁,我聯(lián)系了太太所有的朋友,都說沒見過她,李媽剛來電說,家里所有太太的東西都不見了?!?/p>
“什么?”
楚墨寒心中怒火更熾,抬手將手中的香煙碾成粉末,冷冷道:“她害死了我最敬愛的母親,我只是讓她父親抵命已經(jīng)夠?qū)捜萘?,她還不識好歹,敢跟我鬧脾氣玩離家出走?”
“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用管她,最多三個小時,她就會自己回來的!”
楚墨寒等到夜深,也不見蘇苑禾出現(xiàn)。
他氣的臉色鐵青,皺眉道:“既然我給她贖罪的機會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p>
“來人,把蘇氏集團最近投標的上億項目給我立刻截胡,我看她還能不能坐得??!”
助理快速打電話安排,陸續(xù)匯報進展。
“總裁,蘇氏集團放棄了那個上億項目的投標!”
“總裁,墓園的工作人員說,太太把她父母的骨灰都遷出來帶走了?!?/p>
條條信息如炸雷在楚墨寒耳邊響起,高大的身軀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到冰冷的墻壁。
蘇苑禾這不是鬧離家出走,是打算徹底離開北城不回來了?
那個曾經(jīng)愛他如生命,卑微到塵埃里的女人,竟然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不要他了?
聞言,蘇蘭眼底是壓不住的喜悅,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柔聲道:“墨寒,你本來也不喜歡我妹,她現(xiàn)在終于不再迷戀你了,而是選擇放手成全我們,這是一件好事??!”
她俏臉如花,眼底是藏不住的野心:“你母親想要的孫子,我給你生好不好?”
楚墨寒望著心上人脈脈含情的美眸,心里卻沒有想象中那般開心,反而心頭涌起一股被人拋棄的屈辱和失落感,
轉(zhuǎn)瞬他壓下紛亂的情緒,推開蘇蘭纏上來的手臂,淡淡道:“孩子的事以后再說,我先辦完母親的葬禮。”
見他臉上不見絲毫喜色,蘇蘭心中暗暗惱恨,表面依舊是溫婉模樣:“好,我都聽你的?!?/p>
第二日是楚母的葬禮,楚墨寒強忍悲傷招呼賓客,
卻不見蘇苑禾前來給母親敬獻墨魚湯。
他氣的渾身發(fā)抖,命令助理即刻把她帶來,
助理神色惶恐道:“總裁,我在網(wǎng)上發(fā)了太太的尋人啟事,把賞金提高到五百萬了也不見有人提供有效線索,很可能她已經(jīng)走了...”
“反了她了,敢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離開?”楚墨寒氣到將手中的紙錢捏到變形,冷冷道:”給我加派人手去找蘇苑禾,找到她馬上帶來殯儀館跪在我母親棺木前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