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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摸著顧允川的脈,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煞有介事的轉(zhuǎn)頭看向被保鏢控制住的周慕南,眼神狠戾,“孽障,你到底用了什么陰狠的招數(sh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得顧先生進入鬼門關(guān)!”
周慕南掙扎著瞪著大師,“你們都是一伙的,顧允川到底給了你多少錢,竟然讓你這么誣陷我!”
大師臉色一沉,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藥丸朝著周慕南走了過去。
他粗糙的手發(fā)狠的捏著周慕南的下巴,另一只手將藥丸往周慕南嘴里塞,“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倒打一耙!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放過顧先生的!”
周慕南盯著大師那雙渾濁惡毒的眼睛,發(fā)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血腥味瞬間充滿了他的口腔。
大師吃痛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周慕南只覺得一陣耳鳴,嘴角有血滲出。
可是這一刻他感受不到疼,他抬眼看向一臉冷漠的何妙瑛,“何妙瑛,這是什么藥你知道嗎,萬一是毒藥,你也任由他塞進我的嘴里嗎?”
何妙瑛眼底閃過一抹糾結(jié),可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顧允川臉上的剎那,她拿起藥丸決絕的塞進了周慕南的嘴里,“這是你自找的!”
感受著藥丸再舌尖炸開的苦澀,周慕南絕望的目光落在了何妙瑛的無名指上。
片刻后,周慕南的身體里仿佛有上萬只蟲子在啃噬,他身體不受控制得抽搐起來,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他掙扎著看向大師,痛苦到一個字都說不出。
大師陰狠的盯著周慕南,從包里拿出黃紙和朱砂筆,在空中胡亂的比劃著。
突然他神色一凜,朱砂筆直接卓在了周慕南的額頭上,“你竟然如此惡毒,看來我只能使出殺手锏,才能救回顧先生?!?/p>
說完,他一臉恭敬的看向何妙瑛,“何小姐,接下來,房間里只能留下我們?nèi)?,還麻煩你移步......”
何妙瑛皺緊眉頭,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周慕南的臉上。
他剛要開口,昏迷的顧允川再次吐血。
“何小姐,再不做法,顧先生怕是要......”
何妙瑛鄭重的點頭,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
下一秒,病房的門就被大師從里面上了鎖。
周慕南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嘲諷的盯著大師,“你想要干什么?”
“當(dāng)然是要你死啊!”
躺在病床上的顧允川突然起身,將嘴里的血包吐在了地上。
他嘲諷的盯著周慕南,從病床下拿出一根鐵棍,毫不猶豫的砸在了周慕南的身上,“賣唱的,我本來不想要你的命的,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周慕南悶哼出聲,捏著拳頭故意嘲諷顧允川,“何妙瑛真的愛你嗎,如果真的愛你,又為什么會和我在一起七年?”
“何妙瑛說過,等你病好了我們還會回到以前。”
“她從未想過放棄和我在一起,就算我們沒有結(jié)婚......”
顧允川憤恨的瞪著周慕南,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你個賣唱的下賤貨憑什么和我比!”
他彎下腰一把抓住周慕南的衣領(lǐng),“你知道你媽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嗎?”
“我明明就不需要那顆腎,可是我寧愿丟進垃圾桶都不愿意讓她活,就因為她生了你這個賤種!”
“是你害死了你媽,我要是你我可沒臉活下去?!?/p>
周慕南憤恨的瞪著顧允川,“不可能,當(dāng)時何妙瑛就在手術(shù)室里,你怎么可能將那顆腎丟了......”
顧允川得意的冷笑出聲,“怎么不可能?整個手術(shù)室除了何妙瑛都是我的人,一顆腎而已......”
聞言,周慕南發(fā)狂的撲向顧允川,“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媽是無辜的,你簡直喪心病狂?!?/p>
顧允川將手里的鐵棍遞給大師,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大師,你不是說,施咒者需要被打108棍,我才能醒過來嗎?”
大師一臉陰狠的接過鐵棍,發(fā)狠的朝著周慕南砸了下來。
每一棍都用了十成的力道。
十幾棍下去,周慕南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身下突然不受控制的流出鮮血。
顧允川憤恨的盯著他,一腳死死的踩在她的腹部,咬牙切齒,“碰瓷?”
周慕南艱難的動了動眼皮,五臟六腑錐心的疼著。
他還在想怎么樣意外死亡。
如今倒是不用想了。
內(nèi)臟出血,死亡率不低。
只是求老天保佑別讓他真的死了。
周慕南掙扎著抬眼,嘲諷的盯著病房里的掛鐘,心中默念“三,二,一”
他口袋里的手機突然發(fā)出警報聲。
顧允川回過神,剛要搶周慕南的手機,門外突然響起急切的腳步聲。
下一秒病房的門就被踹開。
醫(yī)護人員手腳麻利的將周慕南抬到了病床上。
何妙瑛看到周慕南的模樣,擔(dān)憂的上前,卻被醫(yī)生推開,“病人內(nèi)臟大出血,需要立刻手術(shù)?!?/p>
何妙瑛怔愣的盯著醫(yī)生,剛要開口,周慕南就被醫(yī)護人員推走了。
周慕南抬眼看向何妙瑛,手指落在一直錄音的手機上。
這次他和何妙瑛是真的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