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詭異大學初體驗1 我叫莫得事我叫莫得事,是一名某省文科考生,
高中這三年朝六晚十二過著比牛馬打工人還苦的日子,
我不負所望在高考取得了569的優(yōu)異成績。我致力于用好每一分,
挑挑撿撿地填了33個志愿,結(jié)果捏,我兒豁,全部滑檔了!??!莫得事,莫得事,
還有征集志愿呢。征集志愿也是一群仙人板板?。?!整得老子在屋頭哭了三天三夜。
有那么一天,我在某手,某音,某書上瘋狂發(fā)視頻控訴的時候看見了一則大學招生信息。
詭異大學?這年頭連詭異也要上大學老?好奇心驅(qū)使下我點了進去。
詭異大學坐落于某某省某某市某某縣某某地,我校交通便利,擁有某某游泳池,某某觀景臺,
某某教育資源...吧啦吧啦的,一堆沒用的東西。再往下,咦!我眼睛蹭得一亮。
“有意愿者請于10月1號到我校報名?!?0月才開學!還包吃包住,不交學費,
更重要的是畢業(yè)包分配,事業(yè)編!媽的!憑什么詭異能上這么好的大學,
我瞬間心情不美好了。我眼睛咕嚕咕嚕一轉(zhuǎn),有主意啦!嘿,他也沒說人不能去上學吧,
再不然我假扮成詭異不就能進去。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倒騰倒騰,
報名那天提上我的小行李箱小馬達似的飛奔到了地址上的地方。嘖,怎么什么都沒有??!
全是草!不會是騙人的吧?我熱你溫!你個背時砍腦殼死騙子,竟然敢把老子當哈兒打整,
看我不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問候一遍。
“%*#%k@#k@#%@**f***f***@%%”“乖幺兒們,快點走,
要遲到了,別人都到學校咯。”“曉得老,媽媽?!币蝗盒∑ㄍ藁卮稹B榱藗€蛋,
啷個還幻聽了耶。咦惹,要下雨了不成,一群螞蟻子在爬。不對,不會是它們在說話吧?
我鬼鬼祟祟地跟到起一群螞蟻。走到樹林的尾巴,溪水的腦殼處,就看到一個山包包,
山里頭有個小嘴巴,仿佛若有光。便舍小行李箱,從口入。剛開始窄得很,才通人。
再走幾十步,一哈竇亮起來老。土地平曠,一大坨石頭矗立在眼前。“詭異大學”呦呵,
還真給老子找到了說。不得不說,內(nèi)群詭異長得鬼迷日眼的,啥子品種都有,梭老二(蛇),
雞兒崽崽,鴨兒崽崽,還有傳說中的麻老虎…長見識咯。我趕緊縮到一籠芭茅后頭,
賊眉鼠眼地觀察。乖乖隆地咚!勒些詭異些硬是長得千奇百怪,焦眉爛眼的!
一條油光水滑的梭老二(蛇),怕是有水桶恁個粗,腦殼上還頂個瓜皮小帽兒,
用尾巴尖尖兒夾根毛筆,在地上鬼畫桃符,不曉得在寫些啥子甲骨文。旁邊幾只雞兒崽崽,
毛色亮得晃眼睛,腳桿上綁著迷你小書包,嘰嘰喳喳,像在開啥子緊急常委會,
討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勒種哲學問題,爭得臉紅脖子粗。鴨兒崽崽排成一排,
“嘎嘎嘎”地操正步,走得一板一眼,就是隊形歪得跟麻花兒一樣。天上還飛起幾只麻雀,
爪爪上抓著小旗旗,上面寫著:“熱烈歡迎新同學!啾咪~” 飛得忽高忽低,驚風火扯嘞,
差點撞到樹子。最扯把子嘞,是路邊邊趴起一只麻老虎!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哈。
黃黑條紋,腦殼有籮筐恁個大,尾巴像根鋼鞭甩來甩去。結(jié)果你猜它在爪子?
它居然在用一只前爪爪,笨戳戳地、小心翼翼地,在戳一個智能手機!
屏幕亮光把它那張血盆大口照得綠幽幽嘞,嘴巴里還念念有詞:“哎喲喂,
勒個‘消消樂’硬是惱火,爪子恁個難嘛!爪子又輸咯!氣死老子咯!
” 口水滴答滴答流了一地,匯成個小水凼凼。我躲在芭茅籠籠后頭,肚皮都笑痛咯,
又不敢笑出聲,憋得像個脹氣的癩疙寶(蛤?。?。勒是啥子神仙大學哦?硬是群魔亂舞,
妖氣沖天!“咳嗯!” 我清清喉嚨,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來,把胸膛挺得老高,
盡量裝得像個見過大世面嘞老詭異。我扯起喉嚨,
用自認為最正宗嘞“詭異腔”吼了一嗓子:“喂——!
各位老詭異、小詭異、不大不小嘞中詭異!招生辦在哪個塌塌(地方)哦?報個名噻!
”空氣,瞬間安靜咯。
梭老二嘞毛筆“啪嗒”掉地上;雞兒崽崽嘞常委會戛然而止;鴨兒崽崽嘞正步踢到一半,
集體劈叉;八爪魚的爪爪絞在一起;連那個沉迷“消消樂”嘞麻老虎都猛地抬起頭,
一雙銅鈴大眼“唰”地射過來兩道光,跟探照燈一樣把我從頭到腳掃了個遍!
所有詭異嘞眼睛,齊刷刷地盯到我身上。那眼神兒,好奇里帶著審視,審視里帶著困惑,
困惑里還摻了一丟丟...看哈兒(傻子)嘞憐憫?梭老二慢悠悠地滑過來,
瓜皮小帽兒一歪,吐著信子,聲音嘶嘶嘞:“嘶...這位...同學?
你...嘶...是啥子品種嘞詭異哦?嘶...長得...好別致哦!焦眉爛眼嘞,
硬是沒見過嘞款!”一只膽子大嘞雞兒崽崽蹦過來,圍到我腳邊轉(zhuǎn)圈圈,
歪著腦殼:“咯咯噠?你嘞毛喃?啷個光溜溜嘞?咯咯噠!翅膀也莫得!爪子走路哦?
咯咯噠!” 它用小尖嘴好奇地啄了啄我的牛仔褲。麻老虎把手機一丟,
邁著地動山搖嘞步子走過來,它嘞影子把我整個都罩完咯。
它把那張毛茸茸嘞大臉盤子湊得離我只有幾厘米遠,巨大嘞鼻孔“呼哧呼哧”噴著熱氣,
差點把我吹飛。它嘞眼睛像兩個大銅錢,里頭映出我那張嚇得發(fā)白、努力擠出笑容嘞臉。
“吼...?” 麻老虎發(fā)出一聲低沉嘞、帶著疑惑嘞喉音,震得我耳膜嗡嗡響。
它伸出帶著倒刺嘞、砂紙一樣粗糙嘞大舌頭,在我臉上“哧溜”舔了一大口!“呸呸呸!
” 我臉上火辣辣嘞痛,全是它嘞口水,一股子生肉加青草嘞怪味!我魂都差點嚇脫咯!
2 你也是不嫌等哈一身灰不溜秋的給你媽老漢臟板子麻老虎舔完,砸吧砸吧嘴,
銅鈴大眼里嘞疑惑更深了,
’...嘗起嘛...也莫得靈氣...反而一股子...汗臭味兒加...火鍋底料味兒?
吼...你娃兒...該不會是...”它嘞大腦袋又湊近了些,鼻翼翕動,
像在分析啥子精密成分。周圍所有詭異都屏住了呼吸,梭老二嘞信子吐得飛快,
雞鴨鵝們緊張地擠成一團,天上摔下來嘞囚兒崽崽也忘了疼,呆呆地看著??諝饽塘?,
只有麻老虎嘞呼吸聲和我自己嘞心跳聲,像打鼓一樣“咚咚咚”響徹云霄。
我背上嘞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衣服都打濕了,心頭默念:“完球!完球!露餡兒了!
要遭麻老虎當點心嚼咯!
子嘞時候——“嘀嘀噠噠~嘀嘀噠噠~” 一陣歡快得有點詭異嘞喇叭聲突然響徹整個山谷,
活像哪個在吹喪!只見不遠處,一株長得肥頭大耳、起碼三米高的喇叭花,
正搖頭晃腦地對著一個超大號嘞、閃著金屬光澤嘞喇叭筒,扯起它嘞破鑼嗓子,
用川普聲嘶力竭地吼:“注意咯!注意咯!全體詭異大學嘞乖幺兒些!
開學典禮暨新生見面大會!馬上!在‘百鬼夜嚎’大操場!開始咯!搞快點!搞快點!
遲到嘞,罰掃一個學期嘞‘萬骨枯’廁所!搞快點!搞——快——點——?。?!”那聲音,
尖得能戳破耳膜,還帶著回音,
搞快點...搞快點...快點...點...”麻老虎嘞注意力“唰”地就被吸引過去咯,
它嘞大臉上露出一絲人性化嘞慌張:“吼!糟咯!開學典禮!
”它也顧不得研究我這個“怪眉怪眼”嘞新品種了,轉(zhuǎn)身撒開四爪就跑,像一座移動嘞小山,
震得地面“咚咚”響,邊跑邊吼:“讓開讓開!莫擋路!老子不想掃廁所!吼——!
”梭老二“哧溜”一下鉆進草叢不見了。雞鴨鵝崽崽們瞬間炸了窩,“咯咯噠!”“嘎嘎嘎!
”“啾啾啾!”驚叫著,撲扇著翅膀,連滾帶爬地朝著喇叭花指的方向狂奔。
場面一度極其混亂,羽毛亂飛,塵土飛揚。我,一個假冒偽劣嘞“詭異”,
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臉上還掛著麻老虎嘞口水印子,被一群狂奔嘞雞鴨鵝撞得東倒西歪,
像個不倒翁?!鞍俟硪购看蟛賵??萬骨枯廁所?” 我抹了把臉上黏糊糊嘞口水,
看著眼前這兵荒馬亂、群魔亂舞嘞景象,心頭又驚又怕又覺得好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勒個大學...硬是...硬是...巴適得板哦!”管他嘞!來都來咯!
我趕緊甩開腳桿,跟著那群雞飛狗跳嘞詭異大部隊,朝著那“嘀嘀噠噠”嘞魔音召喚,
深一腳淺一腳地沖了過去。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千萬莫遲到!
老子打死也不想掃那個聽起來就駭人巴沙嘞“萬骨枯”廁所!我跟著那群驚風火扯嘞詭異,
像被鬼攆一樣沖到“百鬼夜嚎”大操場。好家伙!勒個操場硬是大得沒得邊邊兒,
地面是黢黑黢黑嘞石頭,踩上去冰沁(冰涼),
還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奇形怪狀嘞爪印和蹄子印,深得很,不曉得是啥子洪荒巨獸留下嘞。
操場邊邊上,一圈長得張牙舞爪、奇形怪狀嘞樹子,枝丫扭得像麻花,葉子顏色綠得發(fā)黑,
還帶點兒幽幽嘞藍光,風一吹,嘩啦啦響,跟鬼拍手一樣。操場中間,
搭了個歪歪扭扭、用各種骨頭和藤蔓纏起來嘞臺子,臺子上頭杵著幾根光禿禿嘞柱子,
柱子上頭綁著幾個……嗯?燈籠?仔細一看,媽耶!
是幾個圓滾滾嘞、發(fā)著慘綠色幽光嘞鬼火!正一上一下地飄著,活像幾雙不懷好意嘞眼睛。
臺子最前頭,站著剛才廣播嘞那株肥頭大耳嘞喇叭花!它現(xiàn)在不吹喇叭了,
一張大花盤臉盤子(如果花盤能叫臉的話)皺成一團,
焦眉爛眼地對著一個用巨大貝殼做成嘞話筒,正扯起破鑼嗓子吼:“安靜!安靜!
一群砍腦殼嘞!開學典禮!嚴肅點!哪個再鬧!等哈兒散會了直接去‘萬骨枯’廁所報到!
掃到畢業(yè)哈!”“萬骨枯”三個字一出來,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連剛才跑得呼兒嗨喲嘞麻老虎都趕緊夾緊了尾巴,大氣不敢出。梭老二把瓜皮小帽扶正,
雞鴨鵝崽崽們站得筆直,但隊形還是有點歪,囚兒崽崽們老老實實落在樹枝上,縮起腦殼。
“咳咳!” 喇叭花主任,我猜她是主任,滿意地清了清嗓子,“下面,首先!
歡迎我們敬愛嘞、偉大嘞、智慧嘞、美貌與實力并存嘞(此處省略五百字)——校長大人!
閃亮登場!大家呱唧呱唧!”臺下響起稀稀拉拉、極其敷衍嘞“呱唧”聲,
夾雜著雞鴨鵝的“咯咯噠”“嘎嘎嘎”和囚兒崽崽的“啾啾啾”,
梭老二用尾巴尖兒象征性地拍了拍地,麻老虎打了個響鼻,算是鼓掌。只見臺子后面,
慢悠悠地……滾出來一個東西。真的是滾出來嘞!啥子玩意哦!
也不嫌等哈一身灰不溜秋的給你媽老漢臟板子(丟臉)。那玩意兒圓咕隆咚,
像個超大號嘞、長滿了青苔和藤蔓嘞石頭墩子!大概有一輛小汽車恁個大!
它“骨碌碌”滾到臺子中央,停了下來。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石頭墩子……裂開了!
不是爆炸那種裂開,是像開花一樣,緩緩地、優(yōu)雅地……分成了八瓣!
每一瓣都像巨大的石頭花瓣,上面布滿了奇異嘞紋路。花瓣中央,端坐著一個……人?好吧,
至少上半身像個人。穿著用某種發(fā)亮嘞銀色葉子做成嘞長袍,
一頭亂糟糟嘞、像枯草一樣嘞白發(fā)披散著,臉上皺紋深得能夾死蒼蠅,
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子一翹一翹嘞。但他嘞下半身……我的媽!
竟然是從石頭花瓣里長出來嘞無數(shù)條粗壯嘞、像樹根又像章魚觸手一樣嘞玩意兒!
那些根須/觸手深深扎進臺子的骨頭和石頭縫里,還在微微蠕動!辣眼睛呦。3 你們好,
我是火鍋品種的詭異“同學們——好——” 校長大人開口了,聲音像兩塊老樹皮在摩擦,
又干又啞,還帶著點回音,在山谷里嗡嗡作響。臺下嘞詭異們,包括喇叭花主任,
都齊刷刷地、用一種近乎虔誠嘞目光望著那個石頭開花人。只有我,
躲在鴨兒崽崽方陣的最后面,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嘞個豆,勒是啥子校長哦!
硬是個成了精嘞石頭墩子開花怪!“新嘞學期,
新嘞開始……” 石頭開花校長開始了他漫長嘞、毫無營養(yǎng)嘞、催眠效果一流嘞講話。
內(nèi)容無非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遵守校規(guī),爭做詭異界嘞棟梁之材,
不要辜負了詭異大學嘞培養(yǎng)”之類嘞陳詞濫調(diào)。他說話慢得很,一句話要喘三口氣,
聽得我眼皮子直打架,哈欠連天。周圍的詭異們似乎也習慣了,開始開小差。
梭老二又開始用尾巴尖兒在地上畫圈圈;雞兒崽崽偷偷摸摸從翅膀底下掏出個小蟲子,
你爭我搶;鴨兒崽崽們集體犯困,腦殼一點一點的;麻老虎干脆趴下了,
巨大的腦殼擱在前爪上,眼皮子也開始打架,發(fā)出低沉的、像打雷一樣嘞呼嚕聲。
就在我差點站著睡著嘞時候,喇叭花主任嘞破鑼嗓子又炸響了:“下面!進行大會第二項!
新生代表發(fā)言!讓我們熱烈歡迎——本屆新生中,最!?。∮?!最!獨!特!嘞——品種!
新同學!上!臺!講!話!”“啪啪啪啪!”,依舊是稀稀拉拉嘞掌聲。我心頭還在想,
是哪個倒霉蛋兒要上去念稿子哦?結(jié)果,就看見喇叭花主任那根肥碩嘞花莖,
像長了眼睛一樣,“唰”地一下,精準無比地指向了——躲在鴨兒方陣最后面,
正偷偷打哈欠嘞我!“對!就是你!那個長得焦眉爛眼、光溜溜嘞新同學!莫躲咯!就是你!
搞快點上來!讓大家見識一下啥子叫真正的‘稀有’!”嗡——!
我腦殼里頭像被扔了個炮仗,瞬間一片空白!所有詭異,臺上臺下,
幾百雙也可能上千雙奇形怪狀嘞眼睛,齊刷刷地、帶著無比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像探照燈一樣,“唰”地聚焦在我身上!連打瞌睡嘞麻老虎都猛地抬起了頭,
銅鈴大眼瞪得像燈泡,口水又開始滴滴答答!梭老二吐著信子,
雞鴨鵝崽崽們停止了所有小動作,囚兒崽崽們也停止了梳理羽毛。整個“百鬼夜嚎”大操場,
死一般嘞寂靜!只有風吹過鬼火燈籠發(fā)出的“嗚嗚”聲,
還有我心臟快要從喉嚨眼兒里蹦出來嘞“咚咚”聲!我?新生代表?稀有品種?上臺講話?
我兒豁!老子是個人啊!活生生嘞人!勒是要老子上去表演個啥子?現(xiàn)場背誦《蜀道難》?
還是表演個胸口碎大石?或者……直接給麻老虎當開胃小菜?我雙腿像灌了鉛,
又像兩根煮熟嘞面條,軟得站不穩(wěn)。臉上麻老虎舔過的地方還火辣辣的,
現(xiàn)在更是燒得像烙鐵!汗水“唰”地一下,從額頭、后背、手心瘋狂冒出來,
瞬間把我嘞T恤打濕了,緊緊貼在身上,像個剛從水里撈出來嘞落湯雞?!案憧禳c!
磨磨蹭蹭嘞爪子!害羞嗦?” 喇叭花主任不耐煩地催促道,它嘞大花盤臉盤子皺得更緊了,
“莫要耽誤大家寶貴嘞掃廁所……哦不,是學習時間!
”掃廁所……“萬骨枯”廁所……勒三個字像一道閃電劈中了我!
與其去掃那個聽起來就駭人巴沙、骨頭渣渣打堆堆嘞地獄級公廁,老子……老子豁出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胸膛里那顆快要爆炸嘞心強行按下去!管他媽的!人死卵朝天,
不死萬萬年!不就是上臺嘛!就當?shù)紫伦鲜且蝗洪L了毛嘞、長了鱗片嘞、長了翅膀嘞南瓜!
我梗起脖子,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最“詭異”、最“桀驁不馴”嘞表情,
甩開兩條還在打閃閃嘞腿,雄赳赳、氣昂昂,其實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地,一步三晃地,
朝著那個用骨頭和藤蔓搭起來嘞、散發(fā)著不祥氣息嘞主席臺走去!每走一步,
都能感受到無數(shù)道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背上。麻老虎嘞口水聲更響了,
還伴隨著“咕咚”一聲巨大嘞吞咽口水的聲音。梭老二嘞信子吐得飛快,嘶嘶作響。
雞鴨鵝崽崽們發(fā)出了壓抑不住嘞、好奇嘞“咯咯噠”“嘎嘎嘎”。
當我終于深一腳淺一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走上那個歪歪扭扭嘞主席臺,
站在那個石頭開花校長旁邊,
面對臺下烏泱泱一片、奇形怪狀嘞詭異大軍時……喇叭花主任把那個貝殼話筒懟到了我嘴邊,
用只有我倆能聽到嘞、陰惻惻嘞聲音說:“乖幺兒,好好講哦,講不好……嘿嘿,
‘萬骨枯’里頭正好缺個沖水嘞?!蔽椅罩鶝鲟县悮ぴ捦?,
看著臺下無數(shù)雙閃爍著幽光、充滿“食欲”和“求知欲”的眼睛,
特別是麻老虎那張血盆大口和滴落的口水……喉嚨發(fā)干,大腦一片空白。
剛才在路上打好的腹稿,比如自己是啥子“無毛陸地直立行走稀有詭異”瞬間忘得干干凈凈!
憋了半天,在喇叭花主任快要殺人的目光和麻老虎越來越響亮的吞咽口水中,我憋紅了臉,
那個……各位老詭異、小詭異、不大不小嘞中詭異……你們……你們……吃過……火鍋沒得?
”“火鍋...”“火鍋...”一群詭異在臺下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
一個小耗子舉起了手,“我知道火鍋,我在人類的家里偷吃過,火鍋很香,很好吃的。
”麻老虎也說它曾經(jīng)嘗過一點。“那…那個,
我其實是火鍋變的…”我顫顫巍巍地說出了這扯犢子一樣的話?!鞍?!火鍋變的,好厲害啊。
”“欸…怎么沒聽說過這個品種的詭異?”“可能是新品種吧,第一個火鍋詭異呢?!薄巴?!
怪不得它這么奇特呢,原來是新品種?!? 詭異也有入學考試?“火鍋變的?硬是稀奇!
”“你看它光溜溜嘞,像不像個鴛鴦鍋?”“它身上是不是隨時能冒紅湯白湯出來哦?
”“它會不會燙人哦?”臺下一群詭異瞬間炸開了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那眼神兒,
從剛才的探究和食欲,瞬間變成了驚奇、崇拜,甚至還有一絲絲……敬畏?畢竟,
“火鍋”勒玩意兒,在詭異界也算是個充滿神秘力量且好吃嘞傳說!特別是麻老虎,
它嘞銅鈴大眼“噌”地亮了八個度!口水不再是滴答,而是像開了閘的小瀑布,
“嘩啦啦”流了一地,匯成個小水潭!它興奮地用巨大的爪子拍地,
震得主席臺都在晃:“吼!火鍋精!好東西!好東西?。」植坏寐勂痦€香!是靈魂!
是鍋氣!吼!安逸慘咯!”它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看點心,
是看一鍋行走的、熱氣騰騰的、隨時可以下嘴的極品老火鍋!
連那個石頭開花校長都微微動容,如果他那堆石頭花瓣能算臉的話,幾條樹根觸手輕輕蠕動,
發(fā)出沙沙聲,似乎也在表達某種程度上的“刮目相看”。喇叭花主任也愣住了,
它那肥碩的花盤臉盤子都舒展了不少,用貝殼話筒戳了戳我,力道不小,
戳得我肋骨疼:“喲呵?火鍋變的?新品種?硬是有點板眼兒(本事)哦!
怪不得校長大人點名要你當新生代表!有眼光!有眼光!來來來,火鍋精同學,繼續(xù)講!
給大家伙兒分享一下,當個火鍋精是啥子感覺?有沒得啥子特殊技能?比如……噴個火?
或者……下個毛肚鴨腸啥的?” 它嘞語氣充滿了期待,甚至帶著點慫恿。我站在臺上,
手里握著冰沁嘞貝殼話筒,感受著臺下幾百雙熾熱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