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深愛的人是我。"
林詩雨的話在咖啡廳里回蕩，我的心臟猛地一緊。
"是嗎？"我努力保持平靜，"如果他愛你，為什么要娶我？"
"因為他在賭氣。"林詩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們認(rèn)識八年了，從大學(xué)開始就在一起。去年我父親給我安排了一門親事，我為了家族利益答應(yīng)了訂婚。霆深很生氣，說要讓我后悔。"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我的表情。
"所以，你只是他用來氣我的工具而已。"
我的手緊緊握著咖啡杯，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那又怎樣？"我冷笑，"現(xiàn)在他是我的丈夫，這是事實(shí)。"
"但這能維持多久呢？"林詩雨輕蔑地笑了，"等他氣夠了，你覺得你還能坐穩(wěn)顧太太的位置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站起身，"如果林小姐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林詩雨叫住我，從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這里是一千萬，只要你主動提出離婚，這些錢就是你的。"
我看著那張支票，冷笑一聲："林小姐，你覺得我缺錢嗎？"
"不缺錢？"林詩雨打量著我，"一個普通職員，家境一般，父親去世欠了一屁股債，你告訴我你不缺錢？"
她話中的信息讓我一震。她調(diào)查過我？
"看來林小姐很了解我。"我坐回椅子上，"既然這樣，你覺得一千萬就能打發(fā)我？"
林詩雨皺了皺眉："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我看著她，"林小姐，如果顧霆深真的愛你，他早就娶你了。八年的感情都留不住一個男人的心，你覺得這說明什么？"
林詩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站起身，"只是覺得，與其在這里威脅我，不如想想自己哪里做錯了。"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留下林詩雨一個人坐在那里。
走出咖啡廳，我的腿有些發(fā)軟。剛才的對話消耗了我太多精力，但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弱勢。
回到車上，我靠在駕駛座上深深吸了幾口氣。
林詩雨說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響。顧霆深愛的是她，而我只是他用來報復(fù)的工具。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diǎn)，但從別人口中聽到還是很難受。
手機(jī)響了，是顧霆深打來的。
"見完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嗯。"
"她說了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沒什么，就是聊了聊。"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清雅，無論她說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你什么時候回家？"
"現(xiàn)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我開車回到別墅。
顧霆深的車已經(jīng)停在院子里，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
推開門，我看到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回來了？"他抬頭看我，"怎么臉色這么差？"
"可能是累了。"我在他旁邊坐下，"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擔(dān)心你。"顧霆深放下文件，"林詩雨說什么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什么，但他的表情太過平靜。
"她讓我離開你。"我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還給了我一千萬的支票。"
顧霆深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她敢？"
"我沒要。"我說，"不過她說了一些話，讓我很困惑。"
"什么話？"
"她說...她說你們認(rèn)識八年了，從大學(xué)開始就在一起。她說你愛的是她，娶我只是為了氣她。"
顧霆深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最終開口，"我和林詩雨...確實(shí)有過一段感情。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我苦笑，"可她說你現(xiàn)在娶我就是在賭氣。"
"清雅。"顧霆深轉(zhuǎn)身面對我，"我娶你，確實(shí)有報復(fù)江慕白的成分。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但是我不后悔。"
"為什么？"我忍不住問，"為什么不后悔？"
顧霆深看著我，伸出手輕撫我的臉頰："因為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更有趣？
這是什么答案？
"霆深，我想知道真相。"我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和林詩雨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那么確定你會回到她身邊？"
顧霆深收回手，靠在沙發(fā)背上。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我和詩雨確實(shí)相愛過，很深很深的那種。我以為我們會結(jié)婚，會一起過一輩子。"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但是去年，她為了家族利益，選擇了和別人訂婚。"顧霆深的聲音變得冷漠，"她說她愛我，但是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愿。"
"然后呢？"
"然后我就死心了。"顧霆深看著我，"清雅，我是個很驕傲的人。被背叛一次，就不會再給第二次機(jī)會。"
"那現(xiàn)在呢？"我問，"如果她取消那個婚約，你會重新考慮嗎？"
顧霆深沉默了很久。
"不會。"他最終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心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有失落，有慶幸，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
"那我呢？"我鼓起勇氣問，"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報復(fù)工具嗎？"
顧霆深看著我，眼中的情緒越來越深。
"最開始是的。"他坦承，"但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樣？"
他沒有回答，而是突然靠近我，吻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很輕很輕，像羽毛一樣。但是卻讓我的心跳得很快。
分開時，他的聲音有些嘶?。?現(xiàn)在，我覺得你是我的妻子。"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這是愛嗎？還是只是習(xí)慣？
"霆深..."我正要說話，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
"江慕白？"我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顧霆深接起電話："江總，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邊傳來江慕白憤怒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能感覺到他很激動。
"我知道了。"顧霆深淡淡地說，"不過這是市場競爭，江總應(yīng)該能理解。"
他掛斷電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一點(diǎn)小事。"顧霆深站起身，"我去書房處理點(diǎn)工作。"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江慕白為什么會突然給他打電話？而且聽起來很憤怒？
難道，他們之間的商業(yè)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了？
而我，會不會被卷入其中？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也許，這個婚姻比我想象的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