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停然,你果然不一樣,即使你沒有內(nèi)力,筋脈盡斷,那座王府還是困不住你。
”“一個為你自斷經(jīng)脈的廢人,你覺得他能擋得住絕情散的毒?”“哈哈哈,禹冥寒,
你竟然把這事瞞了他,難怪他寧愿廢了武功,也要離開你?!薄巴H?,你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當(dāng)初為了得到你,他喝下了你父皇給的絕情散,并承諾一生一世對你好。
”“玩物,世間最有價值的玩具?!眽衾锎似鸨朔曇舨粩囗懫穑?/p>
床上的白衣男子一臉痛苦的搖頭,嘴里不停的說,“不,我不是,我不是?!碑嬅嬉晦D(zhuǎn),
停然頓時覺得渾身巨痛,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了,他看見,自己渾身是血,倒在一個男子懷里,
那男子一身黑衣,也是口吐黑血,但他還是抱著自己不放手,他聽到自己說,“冥寒,
得你一世相護,停然何其有幸,這一世是我負你,如果有來世,換我來愛你,可好?
”沒等到男子回答,他便看見自己掙脫男子一個縱身跳下了懸崖。
似乎感應(yīng)到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停然不停的搖頭,口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然而一切并沒有停,那個黑衣男子毫不猶豫的躍下懸崖,停然大叫一聲“不要”,
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掉下懸崖之后,
他隨身帶著的簫碎成了片,隨他一起零零散散的灑落懸崖,簫里飄出一個卷軸,
上面落字:我,胥停然,此生只愛禹冥寒一人,若有所負,刀山火海,死無葬身之地。
睜眼的瞬間,停然愣住了,是凌云殿,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四肢還在,
身體也沒有燒傷的痕跡,他明明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葬身在火海之中的,為何還活著?
"逸晨"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最后為救他而死的侍衛(wèi)。"公子,
你醒了。"隨即進來一個黑衣男子,是逸晨。停然愣了一下,看來是重生。
壓下眼底的激動和不解,想迫切知道一些事情,"逸晨,你跟我多久了?
""屬下已經(jīng)跟公子三年了。"逸晨不明所以,公子為何會問這個,他只是如實回答。三年,
停然揉了揉眉心,逸晨是那個人在自己來后,送給他的侍衛(wèi),那也就是說,
他來這里已經(jīng)三年了。想到那個人,他心里無法抑制的痛。他本是凌國七皇子,
當(dāng)年與夜國一戰(zhàn)焦灼,不知為何,夜國停戰(zhàn)退兵,提出和親,那個人,
也就是夜國皇帝禹冥寒,他唯一要求,和親對象是自己。聽聞禹冥寒嗜殺成性,喜好男色,
加之自己本就心屬南宮丞相獨子南宮炎,便認為禹冥寒此舉是為故意折辱,聯(lián)姻之后,
處處給禹冥寒使壞,可那人什么都沒做,反而對自己極好,
當(dāng)然這些是在自己留在他身邊的前提下。其實,現(xiàn)在想來,他愛慘了自己,害怕失去他,
所以才會那樣。為了能得到他,他在父親面前喝下絕情散,獨自承受痛苦,
最后為了救自己不惜自絕經(jīng)脈,變成廢人,毒發(fā)身亡。而自己,因為自己的不可一世,
從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不說,還把自己的心給了一個混蛋,最后害人害己。想到這,
停然不覺的紅了眼眶。他緩緩起身,看著窗外。阿禹,這一世換我來愛你,可好?“公子,
你還好吧!"逸晨不知道,為何一向無悲無喜的公子身邊會彌漫著那么悲傷的氣息,
讓他也動容。停然深吸一口氣,還沒說話,門口嘈雜聲音傳來?!俺?,您不能進去。
““讓開”逸晨皺了皺眉,“公子我去看看?!巴H稽c頭默認?!俺樱?/p>
我們公子”門口侍衛(wèi)正攔著一個華衣男子,看見逸晨過來退了一下。“楚公子見諒,
公子身體不適?!币莩坎焕洳粺岬穆曇魝鱽?。來人是楚離,停然眼神目露殺意,“逸晨,
讓他進來?!鄙弦皇?,是他偷偷把南宮炎放進皇宮,多般挑撥和禹冥寒的關(guān)系,失望之下,
跟著南宮炎逃離夜國,原以為會與南宮炎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想到,成婚當(dāng)夜,
便被南宮炎下藥,毀去筋脈,當(dāng)成玩物,困在王府。為救自己,禹冥寒自斷經(jīng)脈,
絕情散毒發(fā),毫無反抗之力,南宮炎隨即放火燒了王府,得逸晨想救,逃離火海,
最終還是被逼跳下懸崖,死無葬身之地。南宮炎負自己不假,復(fù)仇是必然,但是他,
也絕不會放過。“公子請”。逸晨不情不愿地側(cè)身讓開?!俺觼砦伊柙频钣泻我拢?/p>
”停然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著楚離,楚離是楚相爺唯一的孫子,當(dāng)年,
楚相爺也是大名鼎鼎,他為人公正清廉,有他輔佐的夜國在先皇手下也是蒸蒸日上,后來,
先皇臨終托孤,為解決先皇弟弟謀反,以自己為誘餌,力保禹冥寒登基。臨終遺愿,
請夜國善待楚離?!叭炅?,你要怎么樣?“楚離看著臺上那人身形不算高挑,
穿著一身藍色束身衣,腰間系著一管白玉簫,再無任何墜飾,看起來清逸出塵。不得不承認,
他嫉妒了?!笆裁??““你不愛他,哪怕對他好一點?!焙髞淼钠溟Z就聽到這句話,
他恍惚了一下,沉默的盯著停然,眼里滿是心疼和懷念。“這是我和他的事“,
莫名的停然有點生氣了,正欲轉(zhuǎn)身離開,然而就在轉(zhuǎn)頭的瞬間,他突然眉頭緊鎖,
隨即抬頭一把掐住楚離脖子,“你給他下了什么藥?”楚離扳著停然手腕,斷斷續(xù)續(xù)道,
"鼎鼎大名的九皇子生氣了?” 他完全沒想到,禹冥寒身邊的其他人都沒有識破,
竟被眼前這人識破了。在場的其閆愣住了,下藥。 瞬間了然,難怪冥寒昏迷不醒,
原來如此?!昂?,他會碰你嗎?他若是碰你,此刻就不會在寒潭,你也不會來此找我,
不是嗎?" 停然語氣厭厭的開口。"胥停然,你不過就是個玩物。"停然已然沒了耐心,
他伸手喂給楚離一粒黑色藥丸。松手,楚離被摔在地上,急道,
“你給我吃了什么?“停然沒有理會,“逸晨,去拿我藥箱?!笨粗H浑x開,
其閆不耐煩的看著楚離,厲聲道,“楚公子,這里是凌云殿,就算您是相爺唯一的孫子,
這里也不是您該來的地方。“來人,送楚公子離開?!背x從地上起來, “其閆,
你最好祈禱陛下能快點醒來,否則那位九皇子殿下必定要為今天的事賠罪。”說完,
轉(zhuǎn)身離開。其閆擔(dān)憂的看著凌云殿,“加急叫葉統(tǒng)領(lǐng)回來。”【2】解讀另一邊,辰殿。
偏殿的床上躺著一個紫衣男子,男子戴著面具,毫無疑問,他就是禹冥寒。屋子里格外涼。
停然強忍著心痛走上前,他伸手揭掉禹冥寒的面具,他的容貌果然像傳聞中的那樣攝人心神,
認識禹冥寒兩世了,以前停然對他長什么樣子,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特意去看。
但是摘掉面具的那一刻,停然心猛的一顫,面容很熟悉,明明這是他第一次見,
卻像是見過不止一次一樣。而此刻這張絕世之顏,臉色蒼白,皺著眉,額頭上也布滿冷汗,
極其痛苦,握住放在一邊的手,果然一片冰涼。沒有猶豫,停然割開自己的胳膊,
將血喂給了禹冥寒,禹冥寒皺著的眉頭有所緩解,想來自己的藥人之血,
對絕情散也是有所壓制的。見此,停然松了口氣,卻是瞬間紅著眼,
他俯身親了親禹冥寒額頭,隨即將自己的額頭貼在男子額頭上,幾滴淚流了下來,“對不起,
冥寒,對不起,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不值得的。”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欠禹冥寒太多,
絕情散無解,藥人之血也只是抑制,根本沒法根解,然而,這一切的起因,全是他,
像他這樣的人,也不知為何禹冥寒就是緊抓不放,還為他做了那么多,他不值得的。
感覺到禹冥寒體溫升了上來,停然收了心神,把了把脈,伸手替禹冥寒解了衣服施針,
一套針法下來,停然額頭上也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本就虛弱的人,更加不濟了。
而床上的人此刻呼吸均勻,媚毒已經(jīng)解了,同時,停然還逼出了一部分絕情散的毒,
至少這個圓月,他不會再那么痛苦了。停然輕功太快,等逸晨趕到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眼前這樣一副情景,停然劃破手掌,血全都流到了瓶子里,來不及考慮,
他急忙上前,欲阻止。“我沒事?!蓖H灰е剑樕n白,很是虛弱。血還在流,
頭暈眼花,眼前陣陣黑?!肮?,你這是…”,逸晨看著,心有不忍,
他在禹冥寒身邊很久了,自從停然來了之后,他便跟著停然,
他不知道為何主上會對停然如此執(zhí)著,停然對主上雖然算不上好,但他知道,
停然是凌國九皇子,年少成名,戰(zhàn)無不勝,自從凌國太子死后,
他是最有可能繼承皇帝之位的皇子,現(xiàn)在卻留在了這里,他有怨氣也屬正常。
停然打斷了逸晨的話,“我是藥人之體,我的血可解百毒,他中了媚毒?!遍T口傳來聲音,
“難怪陛下在寒潭呆了一晚,早上才昏迷的。” 是逸夜,禹冥寒的貼身侍衛(wèi)。
等到瓶子滿了,草草的包扎了傷口,目光轉(zhuǎn)給逸夜,“把瓶子給天佑,
不必告訴任何人我來過?!币菀箘傁胝f話,被停然打斷,“他知道怎么用。”剛離開,
天佑抱著藥箱匆匆趕來,其閆緊隨其后?!袄洗笤趺礃??“其閆看這把脈,
眉頭越皺越緊的自家好友,有點擔(dān)心?!捌婀?,探查不到中毒的痕跡,脈象平穩(wěn)。
”天佑皺著眉,一臉的不解。其閆聞言放松下來,笑道,“那正常,他可不只是凌國九皇子。
“天佑驚了,一下子站起來,“你是說哥來過?“其閆看了天佑一眼,點點頭。
【3】奪權(quán)三日后,其閆急急忙忙沖了進來,“天佑,陛下何時醒來?“天佑從床邊站起來,
活動筋骨,“不知道,此次絕情散快發(fā)作的時候又中了媚毒,估計要很久”,說著看向其閆,
”怎么了?“其閆懊惱道,他把這事給忘了,“哥當(dāng)時給楚離喂了一顆藥,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現(xiàn)在眾臣聯(lián)合跪在殿外,要老大交出停然哥?!焙币姷?,
其閆沒有了一貫的穩(wěn)重,不知道怎么辦。沉思片刻,天佑開口,“封鎖消息,
不要讓停然哥知道”“來不及了”殿門外?!巴H还樱退惚菹略賹櫮?,
此事也要給我們個交代?!薄熬褪?,把解藥交出來。”門口,停然站在一邊,
幾個大臣嘰嘰喳喳攔住了停然的路。停然不耐煩,一把飛刀,直接射在了門口的柱子上,
“都說完了嗎?”眾人噤聲,給停然讓開了通道,“是不是我沉寂太久,讓你們忘了,
我是凌國九皇子,是你們夜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我雖然聯(lián)姻,但凌國并未將我除名?!闭径ǎ?/p>
停然回頭看著所有人,“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各位想清楚再說。
”人群中有人大嚷,“就算你是凌國九皇子,來夜國也要遵守夜國的規(guī)矩,更何況,
你不過是凌國求和送來的禮物。““住口”,殿門打開,禹冥寒出現(xiàn)在殿門口,
依舊是一襲黑衣,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
但停然還是從氣息不穩(wěn)的聲音和半邊面具下發(fā)白的唇色,感覺到禹冥寒的氣憤與虛弱。
“陛下,您曾經(jīng)下過旨意,凡對楚公子不敬者,一律嚴(yán)懲不貸。就算他,
”一個武將打扮的人,上前行了一禮。停然轉(zhuǎn)頭直接頂了上去,“呵,
嚴(yán)統(tǒng)領(lǐng)不問陛下身體如何,張口閉口楚公子,若是沒有你的楚公子,陛下會昏迷嗎?
”“你什么意思?”齊恒隱隱感覺到不太妙,看向人群之后的楚離。停然還是開了口,
“看來楚離也未將一切告訴齊丞相,您問問他,我為什么會給他喂藥?”“離兒”,
齊恒著急地走向楚離。天佑看了一眼旁邊的禹冥寒,“他給陛下下藥了?!薄澳恪保?/p>
齊恒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楚離,隨即彎腰,”陛下“。“好了,各位聽信楚離一言來此逼宮,
不問事實就將所有的問題歸到別人身上,讓別人一力承擔(dān),如此昏庸無知,
怎配掌的起手中的權(quán)?陛下身體還未恢復(fù),此事明日再議。”其閆一語蓋棺。誰都知道,
他是其太傅的公子,和陛下從小一起長大,雖未實質(zhì)官職,權(quán)力堪比丞相,
他的話幾乎代表禹冥寒的意思?!翱墒潜菹?,解藥……”“今天三天了“,停然悠悠開口。
天佑瞬間了然,“楚公子身體可有哪里不適?”楚離搖搖頭。“我給楚公子號過脈,
并無異常,也就是說那顆藥。”“那是顆糖丸。”停然接過話頭略顯嚴(yán)肅,“事情至此,
各論各的吧,我記得對楚公子不敬者,嚴(yán)懲不貸是吧,我受罰,至于下藥逼宮之事,
各位一個一個自行向陛下解釋吧?!逼溟Z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這些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停然“,禹冥寒冷喝一聲,他太知道停然的脾氣了,寧愿自傷也不給人留下拿捏他的刀。
停然后退半步,單膝跪在幽離冥面前,“我既來到夜宮,也要遵守夜宮的規(guī)矩,
停然違背陛下旨意,理應(yīng)受罰,請陛下責(zé)罰?!庇碲ず[著眼,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