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輕輕敲了下吧臺,把歐陽飛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又發(fā)呆?!?/p>
歐陽飛搖了搖頭,“我明天要去新學(xué)校,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知道,還有TINER,俠姐和阿野在呢?!笔嫜孕χ?,總是那么柔軟溫和,哪怕經(jīng)歷了不好的事,“到是你,不要再被趕出學(xué)校了,你的高中也未免讀得也太久了?!?/p>
“嘲笑我?”
舒言輕聲一笑,“不是啊,就是覺得,很浪費時間啊?!?/p>
“好啦,你不要再來說教了,一堆人排著呢。”
舒言不語,看他的目光再平常不過。
我已經(jīng)沒辦法補償她,只是想看看她,看看她過得好不好而已,這兩年,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再堅持一下,她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那種事,我們以后是不是還有機會在一起。
歐陽飛看著她,心里的話卻不敢說出口。
“喂,真的要好好的考試,我聽說警校的分數(shù)很高呢?!?/p>
“權(quán)宜之計?!?/p>
“不對啊,以前有人說過,想成為像爸爸那樣的警察啊?!?/p>
“那是我年少無知?!?/p>
舒言垂下眼,“你哪句真,哪句假,我分得出來,你說過......”
“原來,我說的話,你都記得啊?!?/p>
舒言不自在的白了他一眼,毫無情緒的說:“就沒辦法跟你好好說話了是嘛。”
“好吧,你繼續(xù)說教!”
舒言淺笑,“得了吧,像你這種少爺兵多好,畢業(yè)以后肯定大有前途。”
“你想多了,歐陽大隊不給我使絆子就不錯了?!?/p>
“別這么說?!?/p>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又喝了不少的酒。
“如果以后真的有個警察朋友罩著我不是更好嘛?!?/p>
“哼,你現(xiàn)在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怎么啦,我這里合規(guī)合法,有什么問題,警察不就是保護公眾的嘛?!?/p>
“好,你說得都對?!?/p>
舒言笑了,她愛他,剛好,他也愛她,可是,他們只能遠遠的看著對方,最痛莫過于遙不可及的不是距離,而是那句不可能了。
舒言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她知道,雖然他表面上嬉笑玩鬧,好像從來事無關(guān)己,其實她明白,他并非如此不堪。
對于感情和身邊的人他沒有那么不以為然,他在意的事情很多,他在意他父母對自己的看法、在乎俠姐和阿野這倆個無恥的兄弟、無時無刻不想著念著和自己的那份情意。
看著他,曾經(jīng)過去的種種依然在她心頭,過往不過云煙,可傷痛只能慢慢消散。
夜......
舒言端著酒坐在俠姐一邊,“今晚就你們倆個了?!?/p>
“馬上就要變成一個了。”俠姐給舒言使了個眼色。
田野正跟一個美女聊得火熱,女孩時不時的露出看似害羞的笑容,也時而大膽的挑逗著阿野,再看看阿野那一向無恥的笑臉,俠姐和舒言都無語般的搖了搖頭,相視而笑。
“呵,今晚質(zhì)素不錯,這不科學(xué)啊。”
“他的水準越來越高!是有點兒進步了。”俠姐帶著些兄弟間的不恥和嘲笑。
舒言笑了笑,說道:“今晚客人多,不陪你了,看來你也要自己找節(jié)目?!?/p>
俠姐點了點頭,慢慢的喝著酒。
俠姐似乎從來不在意身邊的女人,他來酒吧的目的也不是玩one night sex。
田野就像大家說的那樣,他在乎的似乎只有有或是沒有,而不是優(yōu)劣。
舒言依然一個人生活,穿梭在燈紅酒綠的迷離之中,又好像從不屬于這其中。
在他們當(dāng)中只有歐陽飛偶爾放縱,假裝迷戀著這般的醉生夢死,自在放縱,偶爾卻認真的談?wù)撝硐牒腿松?,不過這個時候多半會被大家嘲笑,雖然他們了解那才是歐陽飛的真心,不過仍然毫不吝嗇他們的鄙視,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兄弟。
今晚,歐陽飛沒有賴在舒言那兒,時常想看到她,卻又因為看到她想起心底無法撫平的痛。
他索性去了另一間從前常去的酒吧,靜靜的坐在吧臺的一邊喝著酒,一只手托著臉,眼神淡淡的,索然無光。
酒保昌哥遞給歐陽飛杯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好久沒見你來這邊啊?!?/p>
“如果有地方不用花錢,有好酒,又有美女,你去不去啊?!?/p>
“你還真無恥?。∧墙裢砟惆l(fā)達啦?”昌哥開玩笑的說。
“是啊,路邊剛剛有美女簽了支票給我。”歐陽飛笑著說,仍然是那種無拘無束的迷人笑意。
“路邊那個美女我是沒看到,不過身后這個看得很清楚?!辈缯f著放下杯酒笑著走開,留給他們“無限”空間。
“是你?”
女孩一臉傲嬌,“我就說你會記得我?!?/p>
“不要再到這么復(fù)雜的地方來,你不適合這兒?!?/p>
“這兒怎么復(fù)雜啦?”
“沒有好人!”
“你呢!”
“不是好人!”
“上次是你請我喝酒,這次換我請你?!迸⒆舆f上杯酒,她跟那天一樣,純粹又妖冶,好復(fù)雜的感觀。
“你...你是第一...你不會真的...?”歐陽飛實在問不出口。
女孩俏皮的盯著他,說:“我又沒說讓你負責(zé),你緊張什么?!?/p>
“真的是?”
女孩點了點頭。
“那你...你好像,又很,很會。”
“我看了很多資料,勾引你之前當(dāng)然要做些功課。”
歐陽飛震驚的一臉無語,低聲說:“小聲小聲,你是個女孩兒。”
女孩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可真可愛!”
歐陽飛無語,仰頭喝了那杯酒,再后來兩個人似乎都有些干柴烈火的對視。
酒保再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不見了。
阿昌緊張的對坐在另一邊的男人一臉奉承的笑,“強哥,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那筆錢?”
“幾萬塊嘛,無所謂。”張志強拍了拍阿昌的肩膀笑著說,“記住了,別亂說話!”
阿昌點了點頭。
出賣朋友心里并不好受,不過他也自我安慰的想著:反正這小子也到處留情,那女孩也不錯,又很漂亮,隨手人情,何樂不為。
似乎從那個時候、那件事之后,歐陽飛再沒交過真正的女朋友,偶爾在酒吧或是有可能的地方,周而復(fù)始的過著這樣讓自己都反感厭惡的生活,有時候,鏡子中的自己,仿佛很陌生,麻木無奈,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