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測試我這個“數(shù)據(jù)庫”的準確性，季衡開始頻繁地給我下達一些奇怪的指令。
“去，盯著戶部尚書，看他今天見了什么人?！?/p>
我領命而去，內心瘋狂吐槽。
【盯梢？我一個弱女子，你讓我去盯梢？專業(yè)不對口啊大哥！】
【不過沒關系，我知道情節(jié)。戶部尚書今天會去城南的賭坊，把他貪污的銀子輸個精光，然后被他老婆抓個正著，上演全武行。】
我找了個茶樓，悠哉悠哉地喝了一下午的茶，磕了一盤瓜子。
傍晚，我回去復命，把道聽途說（其實是背誦原文）來的“戶部尚書夫妻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精彩場面，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季衡聽著我的匯報，又對比著我內心的“情節(jié)梗概”，發(fā)現(xiàn)分毫不差。
他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
又一次，他把我叫到跟前，遞給我一瓶藥。
“這是新得的‘牽機’之毒，”他輕描淡寫地說，“找個機會，給太子身邊的李公公喂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
來了來了，反派的常規(guī)操作——下毒。
【牽機？這毒我知道，中毒后會四肢抽搐，頭足相就，狀如牽機，最后痛苦而死。好殘忍?！?/p>
【不過這個李公公也不是什么好人，背地里沒少干壞事，算是惡人有惡報吧?！?/p>
【但是我不想去啊，萬一失手了，我小命不保。我的三套房還沒著落呢！】
我面上露出為難又恐懼的神色，顫抖著接過藥瓶：“千歲爺……這……奴婢怕……”
“怕什么？”
季衡挑眉，“怕失手，還是怕本座？”
“都……都怕……”
我低下頭，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廢話，當然是怕失手??！你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又不會死。】
季衡：“……”
他覺得，跟我交流，血壓很容易升高。
“放心，”他耐著性子說，“本座已安排好一切，你只需將藥粉灑在他的茶杯里即可，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推辭就是不識抬舉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任務。
【好吧好吧，上班嘛，老板讓干啥就干啥?！?/p>
【系統(tǒng)，這種高危任務，得有額外獎金吧？】
【系統(tǒng)：叮！成功完成支線任務“毒殺李公公”，可獲得獎金五萬元?！?/p>
【才五萬？我這是在玩命?。∷懔?，五萬也是錢?！?/p>
看著我瞬間從“膽小如鼠”切換到“為錢賣命”的模式，季衡的心情非常復雜。
他揮揮手，讓我退下。
我走后，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房，喃喃自語：“本座……在你心里，就只是個發(fā)任務的NPC嗎？”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因為他的NPC，已經(jīng)興高采烈地去執(zhí)行任務，賺取她的“五萬塊”獎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