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5月20日15:21，天氣多云。1 龍騰大道路口，
突發(fā)意外寧市大方縣龍騰大道十字路口。一輛白色奔馳W123由北方疾馳而來，
車速大概80碼左右。一輛東風柳汽LZ1090M平頭卡車從東邊疾馳而來，
車速達到100碼左右。砰！兩輛車在十字路口發(fā)生重大事故。五分鐘后，
來了一輛黑色桑塔納小轎車，司機看到路口發(fā)生事故，立即拿出電話進行了報警。
15:34，附近龍騰派出所民警趙飛、張大軍等人趕到現(xiàn)場。第一時間把現(xiàn)場保護了起來。
經(jīng)初步勘查，白色小轎車應該是當場被撞毀，駕駛員已經(jīng)死亡。東風柳汽卡車車頭嚴重受損，
車速過快側翻。司機目前重度昏迷，身上有很刺鼻的酒味。
已當場聯(lián)系110將司機送往附近醫(yī)院進行搶救。現(xiàn)場十字路口有監(jiān)控。
除了黑色桑塔納小轎車，暫沒有其余汽車經(jīng)過。龍騰大道十字路口地處偏遠，
平日里通行的車輛并不算多。為了查清死者身份，趙飛向所長杜力匯報了現(xiàn)場情況。
現(xiàn)場一死一重傷，兩輛車受損都很嚴重，取證工作量很大，請求支援。十余分鐘后，
杜力帶人趕到現(xiàn)場。杜力到后立即安排下去：趙飛帶兩個人馬上去核實死者和傷者的身份。
張大軍帶一組對現(xiàn)場進行取證，盡快恢復交通通行。
杜力親自帶一組詢問桑塔納司機以及周圍是否有其他目擊者。2 現(xiàn)場初查，
初定交通意外1991年5月20日16:18?，F(xiàn)場已經(jīng)基本取證完畢，
交警大隊也來到現(xiàn)場。對車輛的車速、剎車痕跡、撞擊痕跡等進行了取證。
需要帶回去做模擬分析，盡量還原事故時的情況。此時，趙飛前來匯報，
死者身份已經(jīng)查清楚了。死者正是盛世集團董事長杜方。在寧市，
杜方的名氣可謂是家喻戶曉。杜方不僅是寧市最大企業(yè)盛世集團的董事長，
平日里也喜愛做慈善，對公司員工特別好，名聲在外。傷者司機叫錢軍，河省人，50歲，
來寧市已經(jīng)十三年了。在寧市一直在開貨車、卡車。平日里唯一的愛好就是嗜酒如命。
因為喝酒，導致家里沒錢，和老婆離婚了。老婆帶著女兒回娘家了。
在寧市目前算是孤身一人，一個人租房住。張大軍此時匯報說：現(xiàn)場已經(jīng)全部取證完畢。
杜力問道：“這次事故你們怎么看？”趙飛說道：“我認為這是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很顯然卡車司機錢軍喝酒了，是因為酒駕造成的事故。
”張大軍說道：“那錢軍為何大白天喝酒呢？”“他雖然嗜酒如命，
但以往有沒有酒駕的記錄呢？”杜力說道：“大軍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畢竟涉及盛世集團，
還是需要慎重。不能輕易下結論?！钡然厝ノ野寻讣蠄罂h局，看看怎么處理。回去后，
杜力第一時間將案件情況上報給了大方縣局。局長叫沈軍，刑警隊隊長叫方強。
沈軍得知龍騰派出所轄區(qū)發(fā)生了重大事故，死者居然是杜方，立即叫方強去一趟。
方強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立即帶人趕往龍騰派出所。到了聽取了杜力的匯報，
也查看了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和案發(fā)時的監(jiān)控錄像。
方強說道：“單從監(jiān)控錄像里看不出錢軍有故意制造意外事故的嫌疑，
有可能是單純認為十字路口平日里車少，加上本人有飲酒，所以沒有減速。
”“監(jiān)控里可以看到，杜方從北面到路口時也沒有減速，
所以當時應該是沒發(fā)現(xiàn)東面來的貨車?！爆F(xiàn)場眾人對方強的判斷都表示贊同。此時，
有警員說錢軍經(jīng)搶救已經(jīng)醒了。方強立即帶人趕到了醫(yī)院，見錢軍可以說話。
便問道：“錢軍，你可以接受詢問嗎？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錢軍慢吞吞的說道：“我本來是去縣里拉水泥的，因為昨晚沒休息好。”“在路上有點困，
看到座位上有一瓶酒。就拿起小抿了幾口?！薄翱斓铰房跁r沒注意會有來車，
因為平日里幾乎都沒有車，來不及剎車就撞上了?！狈綇妴柕溃骸澳阏J識杜方嗎？
”錢軍回道：“不認識，是盛世集團那個老板嗎？聽說過，他可是大名人啊。
”方強見錢軍對事故的事情毫不推脫，考慮到醫(yī)生說過傷者剛醒來還需要休息，就先離開了。
此時，杜方的家人已經(jīng)知道杜方意外死亡了。杜方有兩個兒子，杜濤是杜方與譚笑生育的。
杜濤在寧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當醫(yī)生。譚笑自從生了杜濤后，就沒到過公司上班，
每日都是在家或者外出逛街。杜涌是杜方的私生子，生母已經(jīng)去世。
杜涌自己創(chuàng)建了一家咨詢公司，沒有在盛世集團入職。杜方還有一個弟弟杜正。
目前擔任盛世集團副董事長。杜濤聽到噩耗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意外去世。
大方縣局新來了一個實習生，是寧市警察學院的大四學生，叫沈靜秋。這時，
方強去現(xiàn)場查看后已經(jīng)帶隊回來了，回來就去跟沈軍匯報事故情況。
沈靜秋就問道旁邊剛坐下的李全有，“全有哥，什么案子？”李全有瞪了沈靜秋一看，
說道：“瞎打聽啥，不好好整理卷宗?！鄙蜢o秋有些撒嬌的說道：“全有哥，你就告訴我吧。
每天在這，一個案子都沒有。我都快生銹了?！崩钊心蒙蜢o秋沒辦法，
就把現(xiàn)場的情況和方隊長的判斷都說給她聽了。沈靜秋聽完后，
說道：“我怎么總感覺這個事故有哪兒不對啊?！薄坝惺裁床粚?？”李全有問道。
沈靜秋說道：“我沒想清楚，感覺怪怪的。但具體哪里怪我還需要查一下。
”李全有有些不屑的說道：“就你還查一下？你知道你的身份嗎？
”沈靜秋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就算我不能查，那我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嘛。”沒一會兒，
方強匯報完出來了。沈靜秋跑過去問道：“方隊長，事件怎么定性？”方強瞪了李全有一眼，
說道：“當然是交通意外導致死亡了，肇事司機該追究刑事責任就立案調查。
”沈靜秋有些不服氣的說：“這么快就下定論了？不需要再繼續(xù)調查調查嗎？
”“還要調查什么？現(xiàn)場有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拍得一清二楚，肇事司機也承認了。
”方強有些不服氣的質問道。雖然沈靜秋沒有看到監(jiān)控，沒有看到案發(fā)現(xiàn)場。3 案件疑點，
提出疑問但沈靜秋心里還是有很多疑惑。于是說道：“我有幾個疑問，希望方隊長不吝賜教。
”方強說：“你說?！鄙蜢o秋分析道：第一，既然十字路口平時車輛不多，
那案發(fā)時為何那么巧就恰巧出事故了呢？平日里路口的事故率是多少？第二，事故當時，
兩輛車的車速是多少？兩輛車從各自的方向行駛而來，之前的監(jiān)控有嗎？
開車人的狀態(tài)有核實嗎？第三，按照正常情況，杜方作為盛世集團的董事長，
平日里出行都是有專職司機開車的。那為何事故時司機不在？
是因為什么原因杜方要自己開車？開車的目的是去干嘛？暫時就這三個疑問，
其他的我還沒想到。說完沈靜秋嘟了嘟嘴。正當方強陷入深思的時候，
沈靜秋又說道：“肇事司機的經(jīng)濟狀況或者家庭經(jīng)濟狀況最好也查一下。
”方強畢竟是老刑警了，當然知道這么做的目的。
就是想查清肇事司機或家屬在事故前有沒有巨額收入，以此判斷有沒有故意制造事故的動機。
李全有說道：“我知道。我老家就在那附近，那路口剛通車不久，所以車輛都很少。
幾乎沒有事故發(fā)生，只要一注意就可以避免。”沈靜秋趁機說道：“既然一注意就可以避免，
那為何肇事司機沒注意呢？到底是不是故意為之呢？”方強說道：“肇事司機喝了酒，
屬于醉駕。”沈靜秋分析道：“他既然喝酒，是不是平日里也經(jīng)常喝酒？”“如果是的話，
他的酒量如何？案發(fā)前喝了多少？這點酒量能否讓他失去意識？
”“還有肇事司機在路口有沒有減速？”方強說道：“現(xiàn)場沒看到兩輛車的剎車痕跡，
應該是都沒有剎車?！鄙蜢o秋繼續(xù)說道：“那為什么他們都不剎車呢？
是沒看到還是其他原因？”方強聽完沈靜秋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此時，有警員告訴方強，
杜方的家屬到了。方強告訴來人把杜方家屬帶到會議室。沈靜秋想?yún)⒓优月牐?/p>
本來方強不同意的。但考慮到沈靜秋對案件還是有些別樣的思路，
認為小姑娘可以好好培養(yǎng)一番，便同意了。來的杜方家屬是杜濤和譚笑。
方強先是開口安慰了杜濤和譚笑，希望他們節(jié)哀順變。
然后又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核實下。
”方強問道：“你知不會知道杜方昨天自己開車去干嘛？
”杜濤回道：“具體干什么我不清楚。案發(fā)時我還在醫(yī)院上班?！弊T笑說道：“我知道，
他中午給我打電話提到一嘴。說有人打電話約他見面，讓晚飯別等他。
”“但具體是去見誰就不清楚了?！鄙蜢o秋則在一旁做小筆記。
方強問道：“杜方平日里出行是自己開車還是有司機？”譚笑：有司機。
“那他司機昨天為何沒有開車？”方強繼續(xù)問道?！拔覇栠^司機，因為他說這件事情是私事，
杜方?jīng)]讓他開車?！弊T笑回答道。幾人又了解一下平日里杜方有沒有什么仇人，
但杜方平日為人很和善，不像是有仇人的。送走杜濤和譚笑后，
方強問道沈靜秋：“你怎么看？”沈靜秋說道：“既然杜方是接了電話才出去的，
那就查誰給他打的電話?！睆膶幨械酱蠓娇h并不近，他到底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
方強立即安排李全有去調取杜方的通話記錄。4 初生牛犢，調查方案沈靜秋拿著筆記本，
說道：我個人看法是這樣的。第一是查肇事司機段軍的背景和經(jīng)濟情況。
重點是段軍跟杜家人或者盛世集團的人有沒有關聯(lián)。第二繼續(xù)深挖事故現(xiàn)場，
尤其是段軍從哪啟程、在哪個路段喝了多少酒、整個行駛過程車速都各是多少。
還有段軍平日里的酒量情況。杜方的車也是一樣。既然杜方?jīng)]有減速，那肯定是很著急，
所以一直接近最快速度行駛。第三杜方的社會關系，
尤其是在大方縣這個方向有沒有關系不錯的熟人。
第四盛世集團內部或者杜家家庭內部有沒有跟杜方有矛盾的人。
方強覺得先按這幾個思路去調查也沒錯。便立即安排各組人員分別行動。
沈靜秋希望方強帶她去現(xiàn)場，但方強說現(xiàn)場沒事可看的。5月20日，18:34。
李全有氣喘吁吁的跑來說道：“杜方的通話記錄我調取了，中午時間段在給譚笑打電話前，
接了一個電話，是公共電話亭打的。”“電話亭沒有監(jiān)控，那附近有沒有還得繼續(xù)查。
”方強聽了沈靜秋的分析也覺得總有哪兒不對勁，這個意外屬實太巧了。但具體哪兒有問題，
方強暫時也沒譜。趕緊去匯報給沈軍，沈軍考慮到盛世集團的影響力，如果真的案件系謀殺，
那可不簡單。便指示方強一定要查清楚，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放過。
方強趁機提出希望實習生沈靜秋可以跟在自己身邊，畢竟她的思維還是不錯的。
沈軍覺得給實習生實踐機會也是不錯的，便答應了。
沈靜秋得知方強申請自己可以一塊跟進這個案件，非常激動。下定決心一定要大干一場。
召集所有刑警召開會議后，很快就確定好了偵破方向。
1.趙飛帶一個警員去查錢軍及其近親屬的經(jīng)濟往來，去錢軍老家了解錢軍的基本情況。
包括他本人生活習性，尤其是是否醉酒。此外，
就是重點查看事故前后一段時間有無收到大額金錢或有其他利益。
2.張大軍帶一組人去繼續(xù)深查杜方的通話，從電話亭一直延伸，看周圍有無監(jiān)控或目擊者。
搜索范圍要擴大到附近的小商鋪，甚至是小攤販等。3.方強帶隊親自去事故現(xiàn)場附近查證，
尤其是兩輛車行駛軌跡、行駛速度等基本情況。4.李全有則負責跟進交警大隊，
重點跟進兩輛車當時的車速及事故現(xiàn)場的模擬結果。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確定無誤后，
眾人紛紛行動了起來。方強帶著沈靜秋出發(fā)前往事故現(xiàn)場，車上，方強問道：“靜秋，
你有沒有方向？”沈靜秋想了想，說道：“從寧市到大方縣大概有五十公里了，
整個路段杜方駕車的監(jiān)控都需要。
另外錢軍的車從什么地點出發(fā)到現(xiàn)場的整個路段的監(jiān)控也需要。”這樣做的目的是，
看兩輛車的行駛速度有無大的變化，以此推出兩輛車中途有沒有停車休息或者見人。
方強覺得有道理，便安排下去了。很快來到現(xiàn)場，沈靜秋越發(fā)覺得這次事故很蹊蹺。
龍騰大道雖然偏遠，但十字路口確實很寬闊。跟李全有說的一樣，但凡駕駛員注意，
車少的情況下一定可以避免。那為何現(xiàn)場發(fā)生了事故呢？只有兩種可能性，
要么錢軍醉酒確實沒注意，要么錢軍就是故意的，喝酒只是為了掩蓋動機。
沈靜秋站在路口一直發(fā)呆，心中不斷復盤事發(fā)經(jīng)過。想到最關鍵的問題是如果錢軍是故意的，
那他是怎么知道杜方的車多久到路口的呢？從寧市出發(fā)就算知道大概時間，
那也沒辦法做到如此精準啊。難道錢軍的車一直在附近等著？可就算是等著，
那錢軍也一定是有什么方式知曉杜方到達的時間。想到這，
沈靜秋建議方強從路口沿著杜方和錢軍來的路返回。一路上，
一行人一直盯著路邊是否有監(jiān)控，并加以記錄。回到局里，
警員找到方強說：“杜方和錢軍沿途路線能收集到監(jiān)控都拿到了。
”方強趕緊安排全體在單位的人員一起查看，一定要從中找出破綻。
沈靜秋提醒道：重點關注的是杜方和錢軍的車速起伏、停車路段等。由于路段太長，
監(jiān)控視頻很多，時間也很長。整個單位的人查看了一晚上也沒發(fā)現(xiàn)問題。
沈靜秋此刻也非常疲憊，但想到突破口可能就在這些視頻里。只能用手使勁捏自己大腿，
逼迫自己清醒。5月21日上午10點14分左右。
沈靜秋從監(jiān)控里看到錢軍駕駛的貨車在某段路段有所停留，該路段距離路口只有2公里左右。
之后，錢軍就啟程，然后在路口相撞。根據(jù)錢軍的自述，他喝酒的時間大概就是啟程后。
那錢軍為何在此停留？停留就是休息，為何一上車就喝酒？沈靜秋繼續(xù)往下看，
發(fā)現(xiàn)錢軍喝完酒后車速就突然加速，到路口附近車速達到100了。沈靜秋趕緊告訴方強，
方強看后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錢軍停留的時候一定有問題。方強作為老刑警，
對案件的敏銳度還是很強的。立即叫上人就趕往現(xiàn)場。來到錢軍停車的地方，
發(fā)現(xiàn)附近很偏僻，沒有什么特別的。此時，方強想到難道錢軍真的是在此休息的？出于謹慎，
還是叫大家到附近去仔細查看下。沈靜秋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問題。此時，
接近中午的太陽已經(jīng)曬了，沈靜秋抬頭看向天空。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有個小山，
便問道：“方隊長，那個小山是哪個方向？”方強看了一下說道：“那邊是去寧市的方向。
”沈靜秋一聽寧市，追問道：“那是不是站在小山坡上，
可以看到寧市到龍騰大道十字路口的車？”方強一聽立刻會意，安排人站在原地，
立即帶人前往對面小山坡。雖然看著距離不遠，但走路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驅車前往。
方強一行人爬到小山坡頂后，山下道路上通行的車輛完全可以一目了然。但如果有人在這，
是如何通知錢軍的呢？經(jīng)過調查，錢軍是沒有手機的。方強叫人立即在周邊仔細搜索。
沒一會，一名警員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我在那邊溝里找到許多破布條，各種顏色都有，
不知道與案子有沒有關系?！狈綇姾蜕蜢o秋聽后，立即趕了過去。此刻方強和沈靜秋腦海中，
都有一幅圖畫。就是有人用各色的旗幟通知對面的錢軍，不同顏色的旗幟代表不同的車速。
錢軍收到信號后，立即上車飲酒，然后加速通過。方強趕緊叫人把破布條撈起來，
然后用棍子綁好。然后模擬著不同顏色布條搖晃，對方的警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方強此刻興奮極了，但這畢竟是猜想。為了驗證結果，
方強知道如果錢軍等人真的是通過這個方式確定車速的，那么在事發(fā)之前，
一定是模擬過許多次的。方強立即叫人把事發(fā)前三個月的監(jiān)控全部拷出來。
回到局里立即安排人手從事故之日由近及遠的一個一個監(jiān)控的查，
重點是這段時間里有沒有相同車牌的車或者有相似行為的車，多次經(jīng)過路口或者來回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