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還是來晚了，畫被人拿走了?！本驮谶@時，王勇撞開審訊室的門，

證物袋在手里晃得像面小旗?！凹窘?！查到了！” 他把一份泛黃的卷宗拍在桌上，

“顧振邦妻子的尸檢報告有問題，肋骨骨折角度不符合心臟病猝死特征！

還有這個 ——” 他遞過個密封袋，里面是張信紙，

“在顧明哲辦公室保險柜夾層里找到的，他老婆的親筆信！”季潔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紙。墨跡已經(jīng)發(fā)褐，

但字跡依然清秀：“振邦將海外項目資金轉(zhuǎn)入私人賬戶，數(shù)額約三億。若我遭遇不測，

必是他所為。望孩子們成年后看到此信，勿要放過罪人。” 信紙右下角的日期，

正是她 “心臟病突發(fā)” 的前一天。鄭一民剛要說話，季潔突然按住他的手。

她盯著顧明宇的手腕，聲音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你這疤痕，說是小時候燙傷的？

”顧明宇的手指猛地蜷起，喉結(jié)動了動：“是…… 是姑媽家的熱水瓶炸了燙的。

”“可我在地下室看到張照片，” 季潔慢慢說，目光像把手術(shù)刀，

“你母親胸前戴著楓葉吊墜，和你這疤痕形狀一模一樣。巧的是，顧明軒的速寫本里，

畫過個幾乎相同的疤痕，標注是‘二哥的紀念’?！鳖櫭饔畹哪標查g褪盡血色，

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季潔站起身，整理筆錄本的動作干脆利落：“王勇，

去查顧明軒的就醫(yī)記錄，重點查十年前有沒有做過心臟手術(shù)。另外，

把顧明哲辦公室那封信的筆跡，和別墅找到的嬰兒房涂鴉做比對?！弊叱鰧徲嵤視r，

走廊的聲控燈隨著腳步亮了又滅。鄭一民低聲問：“你懷疑……”“三胞胎里，

當年死的可能不是他。” 季潔望著窗外的梧桐樹，葉子被風吹得嘩嘩響，

“有人在替真正的顧明宇活著，或者說，有人在扮演他?！彼肫痤櫭鬈幑ぱb褲上的泥漬，

想起顧明宇頭發(fā)里的煙味，想起那封藏在夾層里的信 —— 所有線索像散落的拼圖，

正在慢慢湊出張令人心驚的臉。5 楓葉遺痕別墅里的香薰早就燃盡了，

只剩下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