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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解剖諸天星辰 東北馬哥 193464 字 2025-08-10 08: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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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死寂無聲。

那塊徹底變黑的光幕,像一塊墓碑,宣告著“破曉”計劃的壯烈終結(jié)。前一秒還因擊中目標(biāo)而狂喜的眾人,此刻如同一群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呆立在原地。

只有凌辰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而瘋狂的笑意,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

“你好啊,天機閣?,F(xiàn)在,輪到我,來跟你打個招呼了?!?/p>

這句沒頭沒尾的低語,讓離他最近的墨非打了個寒顫。他看著凌辰的側(cè)臉,在控制臺幽藍光芒的映照下,那張年輕的臉上,沒有失敗的沮喪,沒有孤注一擲后的悔恨,只有一種棋手落子后,等待對手回應(yīng)的、令人心悸的平靜。

“殿……殿主……”公輸巧的聲音有些干澀,“‘破曉’……我們和它,徹底失去聯(lián)系了?!?/p>

“我知道?!绷璩筋^也沒回,手指在漆黑的光幕上飛速地滑動著,調(diào)出了一個隱藏的數(shù)據(jù)緩存區(qū)。那里,儲存著“晨曦之矛”擊中目標(biāo)后,到信號徹底中斷前,那不到零點一秒內(nèi),所有回傳的能量頻譜和結(jié)構(gòu)數(shù)據(jù)。

“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绷璩降恼Z氣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實,“它為我們,在那張網(wǎng)上,撕開了一道口子。雖然可能只有短短的幾十息,但它證明了一件事——那張網(wǎng),并非堅不可摧?!?/p>

他將那份數(shù)據(jù)流放大,轉(zhuǎn)換成三維模型。一團混亂狂暴的能量中心,一個微小的,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徹底崩碎的缺口,清晰地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是“破曉”用生命換來的戰(zhàn)果。

看著那個缺口,研究員們眼中熄滅的火焰,又重新被點燃了。他們不是失敗了,他們只是……獻祭了。獻祭了一件作品,去驗證一個偉大的猜想。

然而,他們點燃的,不只是自己的斗志。

就在“晨曦之矛”擊中天網(wǎng)節(jié)點的同一時刻,靈溪宗方圓千里之內(nèi),所有在夜間修行的修士,無論修為高低,都猛地睜開了眼睛,駭然地望向天穹。

只見在萬米高空的夜幕之上,一個巨大無比的,由藍白色電光和猩紅色能量交織而成的十字,驟然亮起,將半邊天空照得如同白晝!那十字的中心,空間仿佛玻璃般碎裂開來,露出一絲絲令人心悸的、深邃的漆黑。

異象僅僅持續(xù)了三息,便消失無蹤,夜空恢復(fù)了往日的沉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但這三息的驚天異象,卻像一顆巨石,砸進了靈溪宗這潭深水之中。

“天哪!那是什么?天罰嗎?”

“我感覺我的神魂都在顫抖!好可怕的威壓!”

“宗門大陣為何沒有反應(yīng)?難道有強敵入侵?”

恐慌和猜測,如同瘟疫般在弟子之間蔓延。而那些長老和高層,更是面色凝重,他們能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層級,遠超他們的想象。

宗務(wù)堂。

陳玄風(fēng)猛地推開窗戶,望著那異象消失的方向,臉色先是震驚,隨即被一股狂喜所取代。他幾乎不用猜,就能把這驚天動地的亂子,和神工殿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聯(lián)系在一起。

“來人!”他厲聲喝道,“立刻隨我前往天樞峰!我倒要看看,這一次,宗主還要如何包庇那個惹是生非的豎子!”

神工殿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陳玄風(fēng)帶著一隊執(zhí)法堂的弟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主控臺前的凌辰,以及那群神色復(fù)雜的研究員。

“凌辰!”陳玄風(fēng)的聲音如同炸雷,“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引來天降異象,致使宗門上下人心惶惶!你這是要毀我靈溪宗百年基業(yè)嗎?”

他身后的幾位長老也紛紛附和。

“豎子狂妄!竟敢在宗門上空動用此等禁忌法寶!”

“宗主,此子若不嚴(yán)懲,宗門危矣!”

這一次,他們的指責(zé),比上次的“三堂會審”更加理直氣壯。因為這一次,他們有“證據(jù)”,一個全宗門都看到的“證據(jù)”。

錢多多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擼起袖子就想上前理論,卻被蘇清顏死死拉住。她緊張地看著凌辰,手心里全是汗。這個局面,已經(jīng)不是靠口舌之利就能解決的了。

凌辰卻只是緩緩轉(zhuǎn)過身,平靜地看著暴怒的陳玄風(fēng),平靜得有些反常。

“陳堂主,稍安勿躁?!彼_口道,“你可知,三百年前,我宗風(fēng)萬里太上長老,為何會隕落?”

陳玄風(fēng)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陳年舊事?!昂f八道些什么!風(fēng)長老乃是沖擊境界失敗,與你今日所為有何干系?”

“是嗎?”凌辰笑了笑,他抬手一揮,光幕上,出現(xiàn)了那本執(zhí)事手記中,“血色淚痕”的記載。

“風(fēng)長老的道童,親眼看到,在長老失蹤的瞬間,天際閃過一道‘血色淚痕’。而我神工殿的‘啟明星一號’,在失聯(lián)前,也偵測到了一道類似的猩紅光線。”

他話鋒一轉(zhuǎn),指向窗外的夜空:“諸位長老看到的,不是我引來的天罰。而是我,用一件自毀性的法寶,向那個潛藏在我們頭頂,隨時可能取走我們性命的‘未知’,進行了一次小小的試探。我沒有創(chuàng)造威脅,我只是……將它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長老都愣住了。

陳玄風(fēng)臉色變了又變,他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凌辰的邏輯無懈可擊,甚至將自己擺在了“為宗門探明威脅”的道德高地上。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他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yán)而平靜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

“都住口?!?/p>

宗主玄一道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他沒有看陳玄風(fēng),也沒有看那些激動的長老,目光只是深深地落在了凌辰身上。

“你,跟我來?!?/p>

……

天機閣,中樞圣殿。

這里不是任何一座山,也不是任何一處陸地。它懸浮在九天之上,隱藏于空間褶皺之中,是一座比任何皇宮都更加宏偉、更加華麗的空中城市。

城市的中心,是一座由純白玉石和金色陣紋構(gòu)成的觀星臺。

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面容俊朗,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悠閑地執(zhí)子,與自己對弈。他便是天機閣的當(dāng)代閣主,諸葛玄。

一名黑衣下屬,神色慌張地快步走來,單膝跪地。

“閣主!‘天網(wǎng)’青州庚七區(qū)域,第39號節(jié)點,遭到不明攻擊,能量護盾被瞬間擊穿,節(jié)點自我修復(fù)程序啟動,預(yù)計一刻鐘后恢復(fù)。但……但攻擊能量的余波,引發(fā)了小范圍的空間震蕩,造成了底層世界可觀測的視覺異象?!?/p>

諸葛玄捻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臉上卻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

“哦?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有蟲子,能咬穿我的網(wǎng)。有趣?!彼坪跻稽c也不生氣,反而充滿了好奇,“查到攻擊源了嗎?是哪家不知死活的老怪物,還是哪個帝國新研發(fā)的戰(zhàn)爭傀儡?”

“回閣主,”黑衣下屬的頭埋得更低了,“根據(jù)能量頻譜逆向分析……攻擊能量的核心編碼,是……是雷屬性的‘驚蟄’靈力。源頭,指向靈溪宗。”

“靈溪宗?”諸葛玄終于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了然的笑意,“那個叫凌辰的小家伙……我給了他橄欖枝,他不但沒接,反手還給了我一記耳光。有意思,真是有意思?!?/p>

他站起身,走到觀星臺的邊緣,俯瞰著下方緩緩流淌的云海,仿佛在看自己的魚塘。

“看來,光是警告,已經(jīng)不夠了?!彼p聲說道,語氣溫柔得像在對情人低語,“既然這只小螞蟻,這么想看看天到底有多高,那我就親自去一趟,讓他明白,天,是會塌下來的。”

他轉(zhuǎn)過身,對下屬吩咐道:“備我的‘云頂天宮’星舟。就說天機閣為查明近日天象異動,特派本閣主,前往靈溪宗進行友好訪問,并‘協(xié)助’其進行調(diào)查。”

黑衣下屬心中一凜,他知道,閣主一旦露出這種笑容,就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霉了。

他沒有用“懲罰”,沒有用“鎮(zhèn)壓”,而是用了“友好訪問”和“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只老狐貍,要親自登門,將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螞蟻,連同他背后的整個蟻巢,一起,微笑著,碾得粉碎。

天機閣閣主諸葛玄要親自到訪的消息,如同一道九天驚雷,在靈溪宗的高層中炸響。

如果說之前的“天空異象”只是讓普通弟子感到恐慌,那么這則消息,則讓玄一道人和一眾長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寒意。

天機閣是什么樣的存在?那是遍布整個大陸,掌控著信息、航運、高端法寶交易的商業(yè)帝國。它的閣主,地位之尊崇,甚至不在那些頂級宗門的宗主之下。這樣一位跺跺腳整個修真界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竟然要“友好訪問”他們這個偏居一隅的二流宗門?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天樞峰頂,宗主大殿內(nèi),氣氛壓抑得能滴出水來。

“宗主,這可如何是好!”丹堂長老急得滿頭是汗,“那天象,定然是凌辰那小子搞出來的!現(xiàn)在好了,把天機閣這尊大神給招來了!這要是怪罪下來,我們整個靈溪宗都得跟著陪葬??!”

“交出凌辰!把他交給天機閣處置,平息他們的怒火!這是唯一的辦法!”陳玄風(fēng)立刻跳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仿佛這是為了宗門大義,而不是為了他自己的私怨。

玄一道人坐在宗主寶座上,面沉如水,一言不發(fā)。他的手指,在扶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顯示出內(nèi)心的極不平靜。

他揮了揮手,屏退了眾人,只留下了凌辰。

大殿的門緩緩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聲音。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實話了?!毙坏廊丝粗路降哪贻p人,目光銳利如刀,“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

凌辰?jīng)]有隱瞞,將自己對“天網(wǎng)”的猜測,以及“破曉”計劃的整個過程,和盤托出。他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再想單打獨斗,就是愚蠢。他需要宗主,需要整個靈溪宗,成為他的后盾。

聽完凌辰的敘述,饒是玄一道人這樣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的元嬰修士,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壟斷天空,抹殺一切試圖窺探者,甚至連元嬰后期的太上長老都能悄無聲息地抹除……天機閣的野心和實力,遠超他的想象。

靈溪宗,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觸碰到了這個世界最黑暗的逆鱗。

“好一個天機閣,好一個諸葛玄……”玄一道人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宗門數(shù)百年來,一直無法突破瓶頸,原來是頭頂?shù)奶?,被人用蓋子蓋住了。

他沉默了良久,大殿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最終,他抬起頭,看著凌辰,眼中沒有責(zé)備,反而多了一絲決絕。

“你怕嗎?”

“怕?!绷璩教谷坏?,“但更怕的是,連抬頭看一眼天空的資格都沒有?!?/p>

“好!”玄一道人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來,“我靈溪宗,立派三千年,從未有過不戰(zhàn)而降的懦夫!他諸葛玄想用天機閣的名頭來壓垮我們,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崩掉滿口牙的準(zhǔn)備!”

這位平日里仙風(fēng)道骨的宗主,此刻身上散發(fā)出的,是身為一宗之主的霸氣與擔(dān)當(dāng)。

“他要來,就讓他來。他要‘演’,我們就陪他‘演’。”玄一道人眼中精光一閃,“記住,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只是神工殿一個有些小聰明的弟子,‘破曉’計劃,是你年少輕狂的胡鬧。而我,是一個被你蒙蔽,險些釀成大錯,如今追悔莫及的糊涂宗主。我們,要比他,更會演?!?/p>

凌辰心中一暖,躬身一揖:“弟子明白。”

三日后。

靈溪宗山門大開,鐘鳴九響,這是迎接最尊貴客人的最高禮節(jié)。

天際,一艘巨大到遮天蔽日的華美樓船,破開云層,緩緩降臨。那不是飛行法寶,那是一座會飛的宮殿!它通體由不知名的靈木和美玉打造,仙鶴環(huán)繞,靈氣氤氳,所過之處,甚至有細碎的靈石粉末如雨般灑落。

這便是天機閣閣主的座駕——“云頂天宮”。

僅僅是這出場的排場,就讓靈溪宗所有前來迎接的弟子和長老,感到了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窒息感。這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

諸葛玄一襲白衣,在眾星捧月之下,緩步走下舷梯。他面帶微笑,如沐春風(fēng),看不出絲毫興師問罪的模樣。

“玄一兄,多年不見,風(fēng)采依舊啊?!彼麩崆榈匚兆⌒坏廊说氖郑路鸲嗄晡匆姷睦嫌?。

“諸葛閣主大駕光臨,我靈溪宗蓬蓽生輝?!毙坏廊艘矑焐狭说嗡宦┑男θ?,兩人并肩向宗主大殿走去,一路上談笑風(fēng)生,不知情的,還真以為這是一場親切友好的會晤。

大殿之內(nèi),分賓主落座。

凌辰作為“犯了錯”的弟子,被罰站在玄一道人身后,低著頭,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諸葛玄的目光,看似不經(jīng)意地從他身上掃過,隨即笑道:“玄一兄,前幾日的異象,想必也讓貴宗受驚了吧。我天機閣的星盤也觀測到了,那股力量,非同小可,似乎是某種上古禁制被觸動了。本座此來,一是慰問,二來,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地方?!?/p>

他話說得漂亮,卻句句是坑。

玄一道人長嘆一聲,滿臉“羞愧”與“后怕”。

“唉,不瞞閣主,說來慚愧啊。此事,正是我宗門管教不嚴(yán),出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頑劣弟子,妄圖用一些不入流的機關(guān)術(shù),去探查什么九天之外的奧秘,結(jié)果捅出了天大的簍子!幸好沒有造成更大的災(zāi)禍,否則,我真是萬死莫辭了!”

說著,他回頭“怒斥”凌辰:“孽障!還不快給諸葛閣主賠罪!”

凌辰“噗通”一聲跪下,身體“瑟瑟發(fā)抖”:“晚……晚輩凌辰,一時糊涂,驚擾了閣主,罪該萬死!”

這一套組合拳,打得天衣無縫。

諸葛玄看著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是和煦的笑容。

“哎,玄一兄言重了。年輕人嘛,有點好奇心是好事?!彼掍h一轉(zhuǎn),“不過,天穹之上的確兇險莫測。為了避免類似的意外再次發(fā)生,我天機閣,愿意以成本價,向貴宗出售一批最新的‘天樞航圖’,并且可以協(xié)助貴宗,建立一套基礎(chǔ)的空域預(yù)警法陣,以保平安。”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他這是要用技術(shù)和規(guī)則,將靈溪宗徹底鎖死在地面上。

玄一道人臉上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閣主高義!我靈溪宗感激不盡!只是……我宗最近手頭拮據(jù),恐怕……”

就在兩人極限拉扯的時候,一直跟在諸葛玄身后的錢多多,眼睛早就變成了靈石的形狀。他看著“云頂天宮”上那些閃閃發(fā)光的裝飾,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湊到一個天機閣管事身邊,小聲問道:“這位道兄,請問一下,你們這船……招代理嗎?或者,有沒有那種體驗版的套餐?我們神工殿,最近也想發(fā)展一下高端旅游業(yè)務(wù)……”

蘇清顏在一旁看得太陽穴直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悄無聲-息地挪過去,一把擰住錢多多腰間的軟肉,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疼得胖子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大殿中央的交鋒,仍在繼續(xù)。

諸葛玄見玄一道人哭窮,也不著惱,只是微笑著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座半人高的,由無數(shù)精密齒輪和水晶透鏡構(gòu)成的星盤,它通體散發(fā)著柔和的白光,內(nèi)部的陣紋如星河般流轉(zhuǎn),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秩序與美感。

“此物,名為‘天璇儀’,是我天機閣最新的探測法寶,能夠監(jiān)控方圓三千里內(nèi)的一切靈力異動?!敝T葛玄將它輕輕推向大殿中央,“玄一兄與我相交多年,初次登門,空手而來未免失禮。這件‘天璇儀’,便算是我送給靈溪宗的見面禮吧。有了它,貴宗日后定能高枕無憂?!?/p>

大殿內(nèi),所有靈溪宗的長老,都看呆了。

如此重寶,說送就送?天機閣果然財大氣粗!

陳玄風(fēng)眼中更是閃過一絲貪婪。

然而,玄一道人和凌辰的心,卻同時沉了下去。

這不是禮物。

這是一個包裹著蜜糖的,最惡毒的陷阱。一個安插在靈溪宗心臟的,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竊聽器和監(jiān)視器!

拒絕?就是當(dāng)面打諸葛玄的臉,撕破臉皮。

接受?就是引狼入室,從此再無任何秘密可言。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玄一道人身上。

只見玄一道人臉上,先是震驚,隨即是狂喜,他快步走下臺階,撫摸著那“天璇儀”,愛不釋手。

“這……這如何使得!此等重寶,我靈溪宗愧不敢受??!”

“玄一兄不必客氣,你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敝T葛玄笑得像一只偷到雞的狐貍。

“既然如此……”玄一道人沉吟片刻,忽然轉(zhuǎn)過身,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凌辰,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也罷!閣主一番美意,我若再推辭,便是不識抬舉了!”他高聲宣布,“這‘天璇儀’,巧奪天工,正是我輩修士智慧的結(jié)晶!凌辰!”

他猛地一指凌辰。

“你不是自詡精通機關(guān)術(shù)嗎?不是總想著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今日,我就罰你,將這‘天璇儀’,搬回你的神工殿,日夜觀摩,好生學(xué)習(xí)!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格物致知’!什么時候,你能參透其中萬分之一的奧妙,再來向我請罪!”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陳玄風(fēng)傻了。

諸葛玄臉上的笑容,也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僵硬。

他設(shè)下的完美陷阱,這個看似糊涂的老家伙,竟然看都-沒看,就順手一推,直接甩給了那個最關(guān)鍵,也最危險的目標(biāo)人物!

他這是……把炸彈,親手送到了拆彈專家的手里!

凌辰抬起頭,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惶恐”與“驚喜”,他重重地磕了個頭:“弟子……弟子遵命!謝宗主!謝諸葛閣主厚賜!”

他看著那座精美絕倫的“天璇儀”,眼中閃爍著無人能懂的光芒。

那不是恐懼,也不是敬畏。

那是一種看到了新玩具的,獵人般的,興奮。

天機閣的“云頂天宮”,在一片“感恩戴德”的恭送聲中,緩緩升空,消失在云海深處。

靈溪宗恢復(fù)了平靜,但神工殿的空氣,卻緊張到了極點。

那座精美絕倫的“天璇儀”,此刻正靜靜地矗立在研究大廳的正中央。它像一位高貴而沉默的女神,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內(nèi)部無數(shù)細小的符文和零件,如呼吸般明滅起伏。

神工殿所有核心成員,都圍著它,沒人說話,氣氛凝重。

“真……真是漂亮啊?!蹦欠隽朔鲎约旱乃а坨R,喃喃自語。作為一個陣法師,他能感受到這件法寶內(nèi)部,那浩如煙海、卻又井然有序的陣法結(jié)構(gòu),那是一種讓他既敬畏又嫉妒的完美。

“結(jié)構(gòu)強度,是我見過所有法寶里最高的。它的外殼材料,似乎能自我修復(fù),而且對靈力傳導(dǎo)的損耗,趨近于零?!惫斍缮斐鍪种?,輕輕觸摸著冰涼的儀器外殼,眼中滿是癡迷。

“何止?。 卞X多多拿著一個小算盤,手指撥得飛快,嘴里念念有詞,“你們看這底座鑲嵌的九顆東海夜明珠,每一顆都價值萬金!還有這透鏡,是罕見的‘空冥水晶’,有價無市!這玩意兒要是拆了賣零件,咱們神工殿十年都不用愁預(yù)算了!”

“閉嘴!”蘇清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是催命符,不是你的小金庫!”

所有人的目光,最終都匯聚到了凌辰身上。

凌辰繞著“天璇儀”走了一圈,臉上看不出喜怒。他伸出手,卻沒有去觸碰儀器本身,而是將手掌懸停在儀器上方一寸處,閉上了眼睛。

一股微弱但極其純粹的神識,如水銀瀉地般,小心翼翼地探了下去。

嗡——

就在他的神識即將觸碰到儀器外殼的瞬間,“天璇儀”內(nèi)部,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色陣紋驟然亮起,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瞬間沿著凌辰的神識反噬而來!

凌辰悶哼一聲,臉色一白,向后退了半步。

“殿主!”眾人驚呼。

“我沒事?!绷璩綌[了擺手,眼中卻閃過一絲冷笑,“好一只刺猬,碰都碰不得。它內(nèi)部設(shè)有被動防御陣法,一旦有外來神識探查,就會立刻反擊,并同時向外界發(fā)送警報信號。”

“那怎么辦?我們豈不是連碰都不能碰它?”墨非皺起了眉頭。

“常規(guī)方法,確實不行?!绷璩阶叩街骺嘏_前,調(diào)出了“驚蟄”礦脈的實時能量圖譜,“但是,既然是刺猬,那它的刺,總有指向的方向。諸葛玄把它送來,就一定會留下‘后門’,一個只有他自己能安全進出的通道?!?/p>

“你是說……”墨非眼睛一亮,“找到這個后門,然后反向入侵?”

“不?!绷璩綋u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們不走后門。我們……把墻拆了?!?/p>

他下達了一連串指令。

“公輸師傅,我需要你用‘逆鱗’合金的鍛造技術(shù),打造一個完全隔絕靈力波動的‘靜默力場’發(fā)生器,體積要足夠大,能把整個‘天璇儀’罩進去。”

“墨非,解析它防御陣法的能量頻率,設(shè)計一個反向的‘諧振干涉’陣法,我要讓它變成一個聾子和瞎子?!?/p>

“錢多多,去把我們庫存里所有屬性駁雜的廢棄靈石都搬來,越多越好。”

眾人雖然不完全明白凌辰的意圖,但命令下達,這臺名為“神工殿”的精密機器,立刻高速運轉(zhuǎn)起來。

一天后。

一個巨大的,如同倒扣的黑碗般的“靜默力場”發(fā)生器,將“天璇儀”完全籠罩。力場啟動的瞬間,儀器上柔和的光暈,明顯黯淡了幾分。

緊接著,墨非設(shè)計的“諧振干涉”陣盤被激活,一道道無形的波紋,開始沖擊著“天璇儀”的防御系統(tǒng)。

最后,錢多多指揮著雜役弟子,將數(shù)以萬計的,五顏六色的廢棄靈石,堆滿了整個力場內(nèi)部,形成了一個混亂到極致的靈力垃圾場。

“開始吧。”凌辰下令。

公輸巧啟動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由“晨曦之矛”技術(shù)簡化而來的微型脈沖鉆頭。

滋——

刺耳的聲音響起,那無堅不摧的鉆頭,在“天璇儀”堅硬的外殼上,艱難地鉆出了一絲火花。

這是一個極其考驗?zāi)托牡倪^程。他們就像一群凡人的外科醫(yī)生,在給一個沉睡的、體內(nèi)有炸彈的巨人,做一場開顱手術(shù)。

整整三天三夜。

當(dāng)外殼終于被打開一個微小的缺口時,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千萬倍。無數(shù)比發(fā)絲還細的能量回路,層層疊疊,構(gòu)成了一個立體的迷宮。

“找到了!”墨非忽然指著其中一根毫不起眼的,散發(fā)著微弱空間波動的銀色絲線,興奮地叫道,“這就是它的遠程通訊核心!連接著‘天網(wǎng)’!”

“很好?!绷璩降难壑校W過一絲狡黠,“別動它。我們給它加點料。”

接下來的工作,就變得有趣起來。

在凌辰的授意下,他們沒有破壞那個通訊核心,反而在它的旁邊,嫁接了一個由他們自己設(shè)計的“信息轉(zhuǎn)接陣法”。

這個陣法的唯一功能,就是攔截所有“天璇儀”想要發(fā)送出去的真實數(shù)據(jù),然后,替換成他們想讓對方看到的數(shù)據(jù)。

而負(fù)責(zé)制造這些“假數(shù)據(jù)”的,正是錢多多。

這個任務(wù),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報告殿主!我的‘商業(yè)欺詐’,啊不,‘戰(zhàn)略偽裝’系統(tǒng)已經(jīng)上線了!”錢多多拿著一枚玉簡,唾沫橫飛地匯報道,“根據(jù)我的精密計算,天機閣最關(guān)心的,無非是我們的技術(shù)進展和高端戰(zhàn)力動向。所以,我編造了以下信息流,將以每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頻率,發(fā)送出去?!?/p>

他清了清嗓子,念道:“神工殿最新研究成果:全自動靈力馬桶,已進入量產(chǎn)階段,有效解決宗門高層如廁的后顧之憂?!?/p>

“宗門動態(tài):大長老的靈寵‘尋寶鼠’昨日產(chǎn)下一窩三只幼崽,其中一只疑似發(fā)生變異,對食堂的靈米有特殊偏好,宗主已下令成立專項研究小組?!?/p>

“高端戰(zhàn)力:執(zhí)法堂堂主陳玄風(fēng),近日閉關(guān)苦修‘獅吼功’,疑似走火入魔,每日清晨對著東邊日出練習(xí)狗叫,嚴(yán)重影響了外門弟子的晨練心情?!?/p>

聽著這一條條離譜到極點的“情報”,蘇清顏的臉已經(jīng)黑得像鍋底,她一腳踹在錢多多的屁股上:“你這是在侮辱天機閣的智商嗎!”

“哎,清顏你這就不懂了!”錢多多揉著屁股,一臉得意,“這叫‘信息迷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他們的數(shù)據(jù)分析師去頭疼吧!等他們從這堆垃圾信息里,分析出我們真正的意圖時,黃花菜都涼了!”

凌辰聽了,卻難得地笑了起來:“就這么辦。做得很好?!?/p>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用大量的垃圾信息,去污染對方的情報系統(tǒng),讓他們疲于奔命,從而忽略掉真正的威脅。

然而,凌辰的“禮尚往來”,還遠不止于此。

在墨非對“天璇儀”核心陣法的解析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致命的漏洞。這個儀器為了追求極致的探測精度,它的能量核心,對一種特定頻率的“空間道標(biāo)”信號,有著近乎本能的親和力。這是諸葛玄留下的“后門”,方便他隨時接管。

“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后門’?!绷璩降难壑?,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墨非,設(shè)計一個‘偽道標(biāo)’信號,將它的最高權(quán)限,嫁接到我們的主控臺上。公輸師傅,改造‘晨曦之矛’的發(fā)射陣列,讓它能與‘天璇儀’的能量核心,進行同頻共振?!?/p>

他的計劃,瘋狂而大膽。

他要把這個監(jiān)視器,改造成一個……信號增幅器和炮臺!

就在神工殿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這項史無前例的改造工程時,一個壞消息,從宗門外傳來。

玄一道人的加密訊息再次震動。

“黑風(fēng)山脈,青陽鐵礦,遭血魔宗余孽突襲。三百名礦工弟子被擄,生死不明。對方陣中有至少三名筑基后期魔修,疑似有結(jié)丹期修士在背后主持?!?/p>

血魔宗,終于還是動手了。他們選擇的時機,恰好是靈溪宗高層被天機閣牽扯了全部精力的時候。

大殿內(nèi),凌辰看著光幕上,青陽鐵礦的地圖,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

“殿主,我們怎么辦?”蘇清顏焦急地問,“礦場離宗門八百里,等長老們趕到,恐怕……”

凌辰沉默不語,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臺已經(jīng)被他們徹底“魔改”的“天璇儀”上。

諸葛玄想用它來看戲。

那自己,就演一出好戲給他看。

“通知宗主,請他派遣援軍,但不要急著出發(fā),在宗門外五十里處集結(jié),做出即將馳援的姿態(tài)即可。”凌辰冷靜地下令。

“墨非,‘偽道標(biāo)’信號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就緒!”

“公輸師傅,能量共振回路呢?”

“隨時可以啟動!”

凌辰深吸一口氣,走到了主控臺前。

“諸葛玄想看我們的底牌,那我就給他一張。”他的手指,在光幕上重重按下。

“項目代號,‘借火’。目標(biāo),黑風(fēng)山脈,青陽鐵礦。連接‘天璇儀’能量核心,啟動‘晨曦之矛’遠程打擊模式!”

下一秒,那臺被改造過的“天璇儀”,猛地發(fā)出一聲嗡鳴。它不再散發(fā)柔和的白光,而是亮起了刺目至極的藍白色電芒!一道肉眼可見的,精純無比的能量,從儀器核心被抽出,通過一條條嶄新的回路,瘋狂涌入了神工谷發(fā)射平臺上,那門早已對準(zhǔn)了天空的“晨曦之矛”炮口之中!

與此同時,遠在九天之上的“云頂天宮”內(nèi),一名負(fù)責(zé)監(jiān)控的黑衣下屬,看著自己面前的光幕,一臉困惑地對同伴說:

“奇怪,靈溪宗的能量信號怎么這么亂?昨天說他們宗主的大長老的靈寵生了,今天又說宗務(wù)堂堂主學(xué)狗叫……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他的同伴打了個哈欠:“管他呢,估計是那幫鄉(xiāng)巴佬沒見過好東西,把‘天璇儀’當(dāng)成什么許愿池了吧。由他們折騰去,反正也翻不出什么浪花?!?/p>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這堆雜亂的信號之中,一股凝練到極致的恐怖能量,正在以“天璇儀”為道標(biāo),悄無聲息地,鎖定了八百里外的,那片被血色籠罩的山脈。

凌辰看著光幕上充能完畢的進度條,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你好啊,血魔宗。天機閣送的禮物,就用你們的命,來簽收吧。”

他按下了發(fā)射按鈕。


更新時間:2025-08-10 08:0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