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指揮官獲得,輻射·程世濤!】
【程世濤(將軍序列)已響應(yīng)召喚!】
【連長級軍官x2,排長級軍官x5,動員兵班長x10,召喚完成!】
房青山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程世濤?!那個在《將軍》資料片里,以鐵腕、高效和……嗯,對輻射能有點特殊癖好而聞名的中國將軍?系統(tǒng)竟然把這種級別的大佬當(dāng)營長塞給他了?這簡直是……天降神兵!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巨大的驚喜,值房那扇破舊的木門便被無聲地推開。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率先踏入。他穿著與這個時代截然不同的、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軍常服,肩章簡潔卻透著肅殺之氣。面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
他步伐沉穩(wěn),每一步都像丈量過般精確,周身縈繞著一種久經(jīng)沙場、執(zhí)掌千軍萬馬才有的鐵血氣質(zhì)。正是程世濤本人!
在他身后,魚貫而入七名軍官和十名士兵。軍官們同樣身著制式軍服,雖不如程世濤那般氣勢迫人,卻也個個目光炯炯,腰桿筆直,行動間帶著雷厲風(fēng)行的軍人作風(fēng)。
那十名動員兵則穿著統(tǒng)一的作戰(zhàn)服,裝備精良,表情冷峻,如同出鞘的利刃,沉默而危險。
狹小破敗的值房,瞬間被一股無形的、來自未來的鋼鐵洪流氣息所充斥。油燈的火苗似乎都被這氣勢壓得矮了幾分。
程世濤的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房青山身上,沒有一絲猶豫或探尋,仿佛早已確認(rèn)了他的身份。他“啪”地一個標(biāo)準(zhǔn)到極致的軍禮,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指揮官,程世濤攜部屬向您報到!請指示!” 他身后的軍官和士兵也齊刷刷地敬禮,動作整齊劃一,如同精密的機器。
房青山看著眼前這位本該指揮集團(tuán)軍、如今卻屈尊來當(dāng)營長的“輻射將軍”,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和底氣猛地沖上心頭。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沉穩(wěn):“程將軍,情況緊急,藤縣危在旦夕!我需要你立刻將這三百名警察整編訓(xùn)練成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隊!”
“明白,指揮官!”程世濤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掃過簡陋的警局,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鋼鐵般的決心?!敖o我人員和場地,給我時間!我會讓他們脫胎換骨!”
次日清晨,寒風(fēng)依舊刺骨,但藤縣警察局那破敗的大院里,氣氛卻與往日截然不同。
三百名警察被緊急集合。他們大多縮著脖子,臉上帶著茫然和不安,身上臃腫的灰棉襖和破舊的“漢陽造”或“老套筒”,在寒風(fēng)中顯得格外落魄。
他們看著臺上的菊座,還有菊座身邊那位從未見過的、氣勢逼人的陌生將軍(程世濤),以及他身后那些同樣陌生、但一看就不好惹的軍官和士兵,竊竊私語,充滿了疑惑和一絲畏懼。
房青山站在程世濤身邊,目光掃過臺下這些即將與他共赴生死的身影。他上前一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寒風(fēng)和私語:
“弟兄們!都聽好了!” 他揚了揚手中那份皺巴巴的《大公報》,頭版標(biāo)題依舊刺眼?!皾蟻G了!韓復(fù)榘跑了,被斃了!小鬼子占了濟南城,下一個,就是咱們藤縣!”
臺下瞬間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濟南失守的消息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小鬼子五個師團(tuán),二十四萬頭畜牲!正沿著鐵路,南北夾擊,像兩把大鐵鉗!” 房青山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悲憤的力量,“藤縣,就是卡在他們喉嚨里的刺!他們非拔掉不可!縣長說了,李長官有令,藤縣必須死守三天!為臺兒莊的弟兄們爭取布防的時間!”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視著臺下每一雙眼睛:“守不住怎么辦?濟南城的下場,你們想試試嗎?!想想你們的爹娘!想想你們的婆姨孩子!想想咱們腳下的土地!這里是墨子故里!是魯班家鄉(xiāng)!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能讓小鬼子想來就來,想占就占,想殺就殺嗎?!”
“不能!” 人群中,不知是誰,帶著哭腔嘶吼了一聲。
“不能!!” 更多的人被點燃了,恐懼漸漸被憤怒和不甘取代。
“對!不能!” 房青山猛地一揮拳頭,“咱們是警察!是爺們兒!穿這身皮,吃這份糧,守土安民是本分!今天,國難當(dāng)頭,小鬼子打到家門口了!咱們沒有退路!身后就是我們的父老鄉(xiāng)親!就是咱們的祖墳祠堂!守不住藤縣,咱們就是千古罪人!死了都沒臉見祖宗!”
他指著身旁如標(biāo)槍般挺立的程世濤:“這位,是程將軍!是上面派來幫咱們打鬼子的!他和他帶來的弟兄們,都是見過大陣仗、殺過小鬼子的好漢!從今天起,你們所有人,編入程將軍麾下!聽他的號令!”
程世濤適時上前一步,他沒有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聲音沉穩(wěn)如鐵,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我是程世濤!奉命守衛(wèi)藤縣!你們,從現(xiàn)在起,就是軍人!是戰(zhàn)士!不再是散漫的警察!我不管你們以前什么樣,從今天起,給我記住三條!”
“第一條:軍令如山!令行禁止!違者,軍法從事!”
“第二條:苦練殺敵本領(lǐng)!練不死,就給我往死里練!練好了本事,才能活下來,才能多殺鬼子!”
“第三條:記住你們?yōu)槭裁炊鴳?zhàn)!為身后的父母妻兒!為腳下的祖宗之地!為咱們中國人的骨氣!”
“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能?。 ?三百人的怒吼,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第一次沖散了藤縣上空的陰霾和寒意。
“好!” 程世濤眼中閃過一絲贊許,“現(xiàn)在,發(fā)餉!領(lǐng)裝備!”
房青山早已安排心腹,將從幾位還算明事理的鄉(xiāng)紳那里“募捐”來(半是曉以大義,半是形勢所迫)的幾百塊大洋抬了上來。
當(dāng)沉甸甸、白花花的大洋,實實在在發(fā)到每個人手里時,隊伍里爆發(fā)出一陣壓抑的驚呼和騷動。當(dāng)兵吃糧,天經(jīng)地義,可在這混亂的年月,能足額、按時拿到餉銀,簡直是奢望!
這份實打?qū)嵉摹鞍布屹M”,瞬間讓隊伍的凝聚力和對房青山、程世濤的信任感飆升。
緊接著,重頭戲來了。在程世濤帶來的軍官指揮下,一箱箱嶄新的武器被抬到院中打開。
锃亮的Kar98k步槍!粗壯的馬克沁重機槍!輕巧的捷克式!還有那帶著炮口的迫擊炮!以及堆成小山的新軍裝、鋼盔、工兵鏟、水壺、飯盒……
所有的警察都看呆了,呼吸變得粗重,眼睛瞪得溜圓。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精良、如此統(tǒng)一的裝備!這簡直就是中央軍嫡系才有的待遇!
不少人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冰冷的鋼鐵,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令人心安的質(zhì)感??謶?,在這一刻,被一種名為“希望”和“底氣”的東西取代了。
“排隊!登記姓名!按指示領(lǐng)取個人裝備和武器!” 軍官們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整個大院瞬間忙碌起來,秩序井然,效率驚人。在紅警軍官和動員兵班長的組織下,三百名昔日的警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武裝”起來。
換上嶄新合身的灰藍(lán)色軍服,戴上德式鋼盔,背上插著工兵鏟,挎著水壺飯盒,手中緊握嶄新的98k步槍……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隊列也還不算太整齊,但整個隊伍的氣質(zhì)已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股肅殺之氣,開始在藤縣警察局這破敗的大院里彌漫。
程世濤站在高臺上,冷峻的目光掃視著煥然一新的隊伍,對身旁的房青山低聲道:“指揮官,基礎(chǔ)骨架有了。接下來,是魔鬼時間。我會把他們打散,按照兩個連的編制重組。時間緊迫,訓(xùn)練會非常嚴(yán)苛,甚至殘酷?!?/p>
房青山看著臺下那一張張被新裝備映襯得精神不少、卻也難掩緊張和稚嫩的面孔,重重點頭:“程將軍,放手去練!練,可能活,可能死;不練,必死無疑!我只要結(jié)果!”
“是!” 程世濤眼中寒光一閃,轉(zhuǎn)身對著剛剛整編完畢、還帶著幾分新奇和茫然的隊伍,發(fā)出了第一道真正的軍事命令:
“全體都有!立正——!”
“目標(biāo):城外廢棄磚窯場!全副武裝!急行軍!最后一百名,今天晚上沒飯吃!出發(fā)!”
伴隨著軍官們嚴(yán)厲的呵斥和動員兵班長的催促,這支剛剛誕生的、穿著嶄新德械裝備的“藤縣守備營”,帶著對未來的茫然和對死亡的恐懼,更帶著一絲被點燃的血性和新獲得的鋼鐵依仗,踏出了警察局的大門。
眾人迎著凜冽的寒風(fēng),奔向了未知的血火煉獄。藤縣的命運齒輪,在紅警系統(tǒng)的介入和一位“輻射將軍”的鐵腕下,開始了微不可察卻又至關(guān)重要的偏轉(zhuǎn)。
日頭慘白,照在嶄新的刺刀上,反射出點點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