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講不通就算了,他們甚至無視法律。
我要趕緊收集證據報警。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么闖進我家的!」
我推開她們,檢查我的防盜門,發(fā)現門鎖確實被暴力擊打過,觸控屏和攝像頭已經不能正常使用了,但門鎖完好,應該是沒撬開。
在屋里轉了一圈,發(fā)現陽臺窗戶是打開的,窗沿上有明顯的腳印。
陽臺和樓道隔得很近,從樓道的窗戶可以爬進來,只是稍有不慎也可能直接從十八層掉下去。
光是想象他們一家人不惜冒險也要潛進我家,就覺得汗毛倒豎,有種被倀鬼纏上的驚悚感。
等我取證完畢后,陸母已經換上我剛買的新睡衣躺在床上了,陸父則是穿著一條四角褲坐在床上摳腳。
陸老大和嫂子也已經關上了次臥的門,在里面發(fā)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陸子然則正在小臥室鋪床,看見我,他十分自然地說:「進來啊,我倆好久沒睡一起了。」
我想到陸母說的那句「趕緊讓她懷上你的種」,胃里翻江倒海,惡心得不行。
今夜沒辦法再安心睡在這里了,我拿上手機出門,在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趴著過完了后半夜。
一大早我就回了家,計劃跟陸家人進行最后一次談話,如果不順利,我不會再講任何情分,直接將他們一家人送到派出所去。
然而電梯門開那一刻,我差點心臟驟停。
家里沙發(fā)茶幾等家具都被亂七八糟挪到樓道公區(qū),屋內叮叮咚咚的聲音和洪亮的交談聲格外刺耳。
我趕緊到門前一看,裝修工人正在砸墻,屋內原本的吊燈掛畫甚至地板被拆下來丟得滿地都是。
「啊啊??!你們在干什么!這是我家!誰允許你門進來的!」我歇斯底里。
「叫什么叫,客廳搞那么大有屁用?還不如多給你侄子隔間兒童房出來!」陸老大拎著個眼熟的紅酒瓶子,已經見底了。
我立即跑到酒柜前,里面十瓶酒只剩下兩瓶了!
「你憑什么動我的東西?這酒是給我媽媽留的,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有些人有錢了也改不了小家子氣,都是一家人還分你的我的,讓師傅們看笑話你就開心了?」
陸母穿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脖子上戴著金項鏈,手上戴著金手鐲,這些都是我買給媽媽的生日禮物,我平時都不舍得多摸兩下。
嫂子也撫著肚子從臥室出來,她穿著我買來一直舍不得穿的皮草大衣。
「媽說得對,弟妹你就是太見外了,誰喝不是喝啊,我們有好東西不也給你分享嗎?」
她將酒柜剩下的兩瓶取下來,笑吟吟地遞給正在裝修的師傅。
「師傅你們辛苦了,這兩瓶酒你們就帶回去吧?!?/p>
我抓住她的手:「這是我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送給別人!」
陸母趕緊將我和嫂子隔開,當著眾人面給了我一耳光。
「要死啊,小心嚇著你嫂子!
「師傅答應裝修費用給我們少算兩百,給他們送點東西怎么了?我們還不是為你省點裝修錢?」
我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地疼,「為我省錢?意思是你們把我的家拆了,還要我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