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然后是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太晚了，程遠。一切都已經啟動了。

""什么意思？""明天上午十點，程氏集團董事會。"她輕聲說，"記得出席。

"沒等我追問，電話掛斷了。我立刻打給張毅，

他告訴我一個爆炸性消息——王德海今早突然申請了緊急年假，理由是家人病重，

但查詢航空記錄顯示他買了去新加坡的單程票。我連夜趕到公司，

用我的權限調取了財務部最近的所有操作記錄。屏幕上的數據讓我血液凝固——過去三個月，

王德海以"歷史債務清償"為名，分批轉出了近兩億資金到海外賬戶。

最后一批就在今天下午，五千萬，收款方是新加坡的一家空殼公司。這不是復仇，這是盜竊。

林悅知道嗎？還是說她被王德海利用了？第二天早上九點，我提前一小時到達公司。

董事會原定議程是討論季度財報，但我知道今天會有意外發(fā)生。我在電梯里遇到了林悅，

她穿著正式的藏青色套裝，妝容精致到幾乎看不出病容。

"你看起來..."我不知如何形容。"像個體面的程太太？"她諷刺地笑了笑，"別擔心，

很快就不是了。"電梯門打開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不管今天發(fā)生什么，

記住一點——我沒想到他會偷錢。我只想要一個公開的道歉和澄清。"她的手指冰涼，

眼神卻熾熱得幾乎灼傷我。我想說些什么，但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董事會樓層。十點整，

董事會開始。父親坐在首位，哥哥在旁邊，林悅作為家屬代表列席。我緊盯著她，

但她始終低著頭做筆記。會議進行到一半時，秘書突然慌張地推門進來："董事長，出事了！

財經頻道正在報道我們公司資金異常流動的消息！"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父親臉色鐵青地打開投影儀，財經新聞的標題赫然在目：《程氏集團涉嫌財務欺詐，

近兩億資金神秘消失》。"這不可能！"父親怒吼，"財務部呢？王德海在哪？

""他...他請假了。"財務副總監(jiān)結結巴巴地說，

"我們剛發(fā)現有幾筆轉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