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軒在男廁所門口晃著她的筆記本，"想要就求我啊。"祁念直接沖上去搶，

齊明軒把本子從窗口扔了出去。三樓的高度，筆記本在空中散開，紙張像白鴿一樣四散飄落。

祁念轉(zhuǎn)身就跑下樓，在校園里一張一張撿起沾了泥水的紙頁。最后一頁飄進了噴水池，

她毫不猶豫地踏進水里撈起來。初冬的水冰冷刺骨。

當她渾身濕透地抱著殘破的筆記回到教室，所有人都安靜了。連齊明軒都沒說話。

劉老師聞訊趕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祁念身上。"先回家換衣服，"她聲音有些發(fā)抖，

"這事我會處理。"但最終，齊明軒只是被罰寫了一份檢討。教育局長的兒子，

從來不會受到真正的懲罰。第六章 雪中送炭高考前三個月，

祁念的母親在去進貨的路上被一輛摩托車撞倒。肇事者逃逸，路人把昏迷的她送進了醫(yī)院。

祁念趕到時，醫(yī)生告訴她需要立即手術(shù)，押金至少兩萬。這對她們家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她翻遍通訊錄，卻找不到可以借錢的人。最后她顫抖著撥通了林菲菲的電話。不到一小時，

林菲菲和父母就趕到了醫(yī)院。林父當即墊付了手術(shù)費。"別擔心，"他拍拍祁念的肩，

"救命要緊。"手術(shù)很成功，但后續(xù)治療和康復還需要更多錢。那天晚上，

祁念坐在空蕩蕩的家里，看著母親記賬本上密密麻麻的欠款，做出了決定——輟學打工。

第二天她去學校收拾書本，卻在課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封，

里面裝著一疊錢和一張卡片："祝阿姨早日康復——高二(3)班全體同學"。

祁念愣在原地，手指顫抖著數(shù)了數(shù)——八千六百元。對她而言是巨款，但對這些孩子來說，

不過是少買幾件衣服、幾雙鞋的錢。"大家湊的。"林菲菲走過來，"齊明軒本來反對，

但這次沒人聽他的了。"祁念的視線模糊了。這是她轉(zhuǎn)學以來第一次在同學面前流淚。

"謝謝。"她哽咽著說，隨即又搖頭，"但我不能要。我媽不會同意的。""就當是借的！

"林菲菲急了，"等你大學畢業(yè)再還！"最終祁念收下了錢，但堅持寫了借條。那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