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進圖書館，而是轉身離開了學校。
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思考。
但是走在街上，我發(fā)現(xiàn)情況更加可怕。
路過的行人，有很多人的內(nèi)心都在關注著我。
"目標離開學校，正在向東區(qū)移動。"
"繼續(xù)跟蹤，不要被發(fā)現(xiàn)。"
"如果他想要逃跑，立即實施B計劃。"
我環(huán)顧四周，這些人看起來都很普通。有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有戴著耳機的上班族，有牽著狗的老人。
但他們的內(nèi)心，都在監(jiān)視著我。
我加快腳步，想要擺脫這些人。
但是無論我走到哪里，總有新的"普通人"出現(xiàn)，他們的內(nèi)心都在匯報我的位置。
我開始狂奔。
沖進一條小巷，又跑向另一條街道。
但是監(jiān)視從未間斷。
"目標情緒激動，建議立即行動。"
"不，再觀察一段時間。他的能力還在發(fā)展階段，需要收集更多數(shù)據(jù)。"
能力？他們知道我能聽到心聲？
我停下腳步，躲在一個廢棄建筑的角落里。
這時，手機響了。
是蘇雨打來的。
"林晨，你在哪里？我在學校找不到你。"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
"他果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她內(nèi)心的聲音傳來。
我握緊手機："蘇雨，你也是他們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林晨，你在說什么？什么他們的人？你是不是不舒服？"
"別裝了，我都知道了。"我的聲音在顫抖，"你監(jiān)視我多久了？"
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蘇雨的聲音變了，變得冷漠而專業(yè)：
"024號實驗體已經(jīng)覺醒，建議立即回收。"
她在對著電話匯報。
我的心徹底碎了。
蘇雨，這個我愛了一年的女孩，竟然是監(jiān)視我的特工。
我們的戀愛，我們的甜蜜，我們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我對著電話吼道。
蘇雨的聲音重新變得溫柔："林晨，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我掛斷電話。
但是幾乎同時，周圍傳來了腳步聲。
我探頭看去，十幾個穿著便裝的人正在包圍這個建筑。
他們的內(nèi)心都很平靜，顯然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
"目標被包圍，準備行動。"
"使用麻醉槍，不要傷害實驗體。"
"收到。"
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
這是一個三層的廢棄辦公樓，有很多窗戶。
我快速跑向樓梯，想要到達頂層。
腳步聲在身后響起，他們已經(jīng)進入建筑。
"目標向上層移動，封鎖所有出口。"
"狙擊手就位，如果他想要跳樓，立即行動。"
連狙擊手都有？
我跑到三樓，來到一個面向后街的窗戶。
下面是一條窄巷，距離不算太高。
但是我看到，對面的樓頂上有一個人影，手里拿著狙擊步槍。
我被徹底包圍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逃。
門被推開，蘇雨走了進來。
她身后跟著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
"林晨，不要反抗了。跟我們回去，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蘇雨的聲音很溫柔。
但她的內(nèi)心卻在想："終于要結束這場荒唐的實驗了。和這個廢物演戲一年，真是夠了。"
我看著她，這個曾經(jīng)讓我心動的女孩。
"告訴我真相。"我平靜地說，"我是什么？你們想要什么？"
蘇雨看了看身后的人，似乎在征求意見。
一個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覺醒了，告訴你也無妨。"蘇雨走近我，"你是'心音計劃'的實驗體之一。我們在你大腦中植入了特殊的芯片，讓你能夠接收他人的腦電波信號。"
"芯片？"
"是的，在你昨晚頭痛的時候，芯片完成了最后的激活?，F(xiàn)在你能聽到的，不是什么心聲，而是通過技術手段獲取的腦電波信息。"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為什么選擇我？"
"因為你足夠普通，不會引起注意。而且你的腦部結構符合實驗要求。"
中年男人走上前："林同學，你現(xiàn)在擁有的能力，是人類科技的巨大突破。我們希望你能配合繼續(xù)實驗，為人類的進步做出貢獻。"
"如果我拒絕呢？"
"那很遺憾，我們只能采取其他措施。"
他的內(nèi)心傳來真實的想法："如果他不配合，就只能銷毀了。這種技術不能外泄。"
銷毀？
他們要殺了我？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我故作冷靜地說。
"當然，但是時間有限。"中年男人看了看手表，"給你十分鐘。"
他們退出了房間，但我知道，外面有人在守著。
我走到窗邊，假裝在思考。
實際上，我在觀察外面的情況。
狙擊手還在對面的樓頂上，但是他的注意力似乎有些分散。
"這個實驗體應該跑不掉了，任務快要結束了。"
這是狙擊手內(nèi)心的想法。
我注意到，窗戶旁邊有一根下水管道，雖然看起來有些老舊，但應該能支撐我的重量。
我必須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