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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傅沉舟他們徹底決裂后,我只能一邊賣炒粉維持生活,一邊咨詢律師如何拿回程家企業(yè)經(jīng)營權。
我以為從此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但沒想到,只要我擺攤,就有混混不停地滋事。
今天二十多號人來吃霸王餐,明天把我的攤子全部砸爛,生意根本做不下去。
我知道這些都是段驍?shù)氖止P,只是沒想到從小最見不得我受欺負的人,會將這種下三濫的勾當用到我身上。
起初有顧客為我打抱不平,后來他們把炒好的粉全部扣在我頭上。
“裱子的女兒,還有臉繼續(xù)賣炒粉,惡心!”
“你媽偷人又偷東西,你是小三的女兒,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們的炒粉里加料?!?/p>
“我還是這攤位的老主顧呢,我得趕緊去查查有沒有得病。”
我蒙在原地,瘋了一樣的打開電視。
新聞里,傅沉舟正站在宋若凝身邊,嚴肅地發(fā)聲明。
他說是我媽偷了宋若凝價值不菲的玩偶還碰瓷。
他說宋若凝是正當防衛(wèi),被撞死的炒粉攤攤主完全是咎由自取。
可一個賣炒粉的盲人,怎么會偷到瑪莎拉蒂車主身上。
網(wǎng)友開始扒她們之間的關系,卻發(fā)現(xiàn)那個盲人的女兒居然是被黑白兩道大佬寵上天的程氏千金。
所以,盲女是介入我們家庭的小三,我是我爸出軌生下的私生女。
而宋若凝是個當街打小三,為原配鳴不平的英雄。
一時間,輿論反轉。
無數(shù)的謾罵涌向我,出租屋門口被人潑糞水,炒粉攤被砸了個稀巴爛。
他們甚至沖到爸爸的墓地,在墓碑上刻下最惡毒的詛咒,要挖墳將我親媽從負心漢身邊“解救”出來。
爸爸用心經(jīng)營的企業(yè)股價大跳水,傅沉舟趁虛而入,坐定了第一股東的地位。
看到這些消息,我?guī)缀跽静环€(wěn)。
自從被認回后,傅沉舟和段驍一直都是用最溫和的一面對我。
可我忘了,他們能在京市做到現(xiàn)在的地位,本就不是什么善類。
只要是狼,哪有不咬人。
是我大意,總以為能依靠別人的一點愛意,就能過好這一生。
“后悔了么?”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煦,卻激起我一身冷汗。
我下意識后退,蜷縮在身側的手指輕輕顫抖。
“你還來干什么?”
“明天我們會給那個瞎子舉辦葬禮,畢竟你是那個瞎子的最后一個親人,由你像受驚的若凝道歉,合情合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傅沉舟卻一如曾經(jīng),替我將碎發(fā)別到耳后。
“你也可以繼續(xù)拒絕。”
他不急不慢地從包里拿出一份檢查報告。
“但為平民憤,你肚子的雙胞胎就不要留了?!?/p>
說完,他身后就沖出來兩個保鏢,狠狠將我摁在地上,將一片不知名的藥灌進我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