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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別墅門口。
董驍齊出院剛回來,準(zhǔn)備去廚房弄點(diǎn)吃的。
卻聽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叔叔,培訓(xùn)營可好玩了,姐姐和爸爸天天都陪著我,有一天爸爸的腳扭傷了,還是姐姐背著我才完成了比賽。雖然我們拿了第一名,但是姐姐也并不高興,轉(zhuǎn)身就帶著爸爸去了醫(yī)院?!?/p>
“看來,爸爸對于姐姐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簡棠跟著董驍齊,一路自顧自地說著。
董驍齊心口一緊,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種炫耀在他看來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他都要走了,也不想再去在意沈晞月和誰親近,又和誰曖昧。
畢竟,她從未愛過自己。
董驍齊抬腳往房間走去。
然而后腦勺猛地一痛!
剎那間,溫?zé)岬孽r血流下。
董驍齊伸手摸了一把,下意識回過頭去,正好與簡棠無辜的臉對了個正著。
地上是剛剛被打碎的花瓶,趁董驍齊回頭看她之際,她趕緊對著他做了個鬼臉,“誰叫你霸著我媽媽不放!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
董媽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被嚇得是失措。
“你干什么?”
“哐!”
大門忽然被推開,簡棠瞬間垂下眼哭了起來。
“怎么回事?”
沈晞月低沉的聲音傳入董驍齊耳中,身后跟著的簡超,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
“沈姐姐,我看叔叔剛回家。我就和他說了一下我在培訓(xùn)營發(fā)生的事,沒想到叔叔不但不愿意聽,還一下子生氣了,還用花瓶砸我......”
簡棠哭著朝他跑去,向沈晞月展示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
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花瓶碎片,簡棠的手此刻正在流血。
董驍齊閃過一絲詫異,他根本就不知道簡棠什么時候弄的淤青。
“我沒......”
“啪!”
隨著一陣清脆聲響,簡超的巴掌就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要是再敢對我女兒打什么主意,別怪我跟你拼命?!?/p>
無暇顧及他的聲嘶力竭,董驍齊托起自己被打紅腫的臉,只一顧往樓上走。
鮮血都粘在他的衣服上了,粘稠感已經(jīng)使他極度不適,可沈晞月都未發(fā)覺。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回頭看著沈晞月,忽然就笑了。
“沈晞月,在你心里,你可曾有過一點(diǎn)對我的信任?”
說完,他的眼角就開始生起淚暈。
沈晞月瞳孔微縮,空氣瞬間凝固。
可她只淡淡地留下一句,“我和你,本來就沒有什么情分,你當(dāng)著我的面?zhèn)⒆樱€要我信你?”
董驍齊聽笑了,越笑心口越痛,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是啊,她不愛他,這么多年,從未變過。
是他一廂情愿,苦苦守在她身邊這么多年,到頭來,卻連她的一個正眼都未得到過。
他明明早該知道的。
“好了,晞月?!?/p>
簡超上前挽住沈晞月手,“簡棠估計(jì)也嚇壞了,我們先帶他回房間吧。”
沈晞月只輕輕看了董驍齊一眼,最終轉(zhuǎn)身,抱起孩子,攙著簡超就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董驍齊垂下眸子。
他恨自己上輩子識人不清。
但還好,這輩子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