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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家醫(yī)院的VIP病房里醒來。
顧延守了我一天一夜,當(dāng)我知道他也中藥但靠沖涼水澡冷靜下來后,不由心疼地看著他。
“沒事了沒事了,半夏,別害怕,那群人渣會付出代價的?!?/p>
我點點頭,恰巧這時爸媽爺奶外婆外公六人一窩蜂地擠了進(jìn)來。
看見我躺在床上,額頭包著厚重的紗布,以及腫起來的臉龐時,都不約而同露出心疼的表情。
媽媽拉著我的手安慰了我好一會兒,爸爸只沉默著問了一句,“秦軒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顧延面色難看地開口,“他....這幾天都在那個女人家里?!?/p>
啪地一聲,爸爸一拳錘在了墻壁上。
媽媽皺眉:“你干什么呢?半夏還在靜養(yǎng),要砸墻出去砸去!”
奶奶憤怒:“把那小兔崽子帶回來家法伺候!”
外公冷哼:“那幾個人,讓他們付出代價!”
爸爸轉(zhuǎn)身就走,下午時拎著秦軒來到我床前。
秦軒全身臟亂,臉色頹廢,跪在我床前,脊背佝僂著。
他看著我這幅樣子,最終還是哭了。
“姐,我錯了,是我引狼入室。”
到底是從小養(yǎng)大的弟弟,看著他這幅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
但這臭小子害我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多跪一下掉不了幾塊皮,于是他從下午跪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醒來時,他仍舊跪著,頭一點一點的,好似極其疲憊。
再大的怒氣此刻也消了,我一個抱枕丟到他臉上。
他瞬間清醒,問我:“姐,怎么了?要上廁所嗎?”
我板著臉,“原諒你了,再有下次你死定了??!”
秦軒笑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我好奇他那幾天待在蘇雪家里干嘛,他眼里閃過一抹冷意。
后來幾天我才知道,原來他把王虎給綁了,每天對著他動輒不是打就是罵。
而王虎在顧延的操作下,已經(jīng)變成了老賴,還要每天面對高額逼債,現(xiàn)在斷了一只手,已經(jīng)跑去了緬甸躲避債務(wù)。
不過那地方,進(jìn)去容易,出來難,反正后面再也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至于蘇雪,秦軒不知道怎么處理她,只是和她說了分手。
但我預(yù)感事情還沒完。
果然,第二天蘇雪就和她媽扯著紅色橫幅來醫(yī)院里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