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抓到一條！” “這里的泥鰍真多啊！”大家的熱情高漲起來，埋頭苦干。

陳川也沒閑著，他身手敏捷，不一會兒就抓了不少。雨姐站在田埂上，看著忙碌的陳川，

心里既擔(dān)心又驕傲。她知道陳川不是傻子，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中午的時候，

大家把抓到的泥鰍黃鱔集中起來。陳川一一過數(shù)，然后給大家結(jié)算公分票。“張大伯，

你抓了十條黃鱔，二十條泥鰍，一共五十公分?！?陳川把公分票遞給張大伯。

張大伯捏著嶄新的公分票，指腹摩挲著紙張邊緣的齒輪紋路，喉頭動了動。

他這輩子掙工分掙得腰酸背痛，哪見過這么輕松的活計？晨露還沒干透的田埂上，

十條黃鱔在竹筐里扭出滑膩的銀光，換來的公分票沉甸甸的，比扛一天鋤頭還實在。"陳川，

這......" 張大伯想說句啥，卻被田埂那頭的哄笑聲打斷。李娟叉著腰站在柳樹下，

身后跟著七八個嚼舌根的婦女，為首的正是她媽劉翠花。老太太踮著小腳往田里瞅，

看到滿筐扭動的泥鰍黃鱔，嘴角撇到了耳根："哎呦喂，陳家小子這是要把家底敗光啊！

用公分換這玩意兒，是打算頓頓喝泥鰍湯？""可不是嘛，" 李娟捂著嘴笑，

"也不知道雨姐那小賤人走了什么霉運，剛出火坑又入泥潭。等公分花光了，

怕是得跟著他啃泥巴！"幾個婦女跟著哄笑，聲音像淬了毒的針，扎得雨姐臉都白了。

她攥著衣角往陳川身邊靠了靠，細聲細氣地說："要不...... 咱別抓了？

"陳川正在給二柱子數(shù)黃鱔，聞言頭也沒抬："怕啥？" 他指尖敲了敲竹筐，"這些東西，

明天就能讓你穿新布鞋。""吹吧你！" 劉翠花尖聲接話，"一條黃鱔換三公分，

倒過來還差不多！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拿公分票當(dāng)草紙使！"陳川數(shù)完最后一條黃鱔，

直起身拍了拍手。陽光透過草帽縫隙落在他臉上，

那道淺淺的疤痕泛著微光："張嬸家的小子昨天發(fā)高燒，隊里的赤腳醫(yī)生說要紅糖熬姜湯，

你家不是有兩斤紅糖嗎？"劉翠花臉色一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