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關門后,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我就故意落了幾滴眼淚,然后帶著哭腔喊道:
“媽……”
我媽瞬間急了,連忙問我出了什么事。
我哽咽道:“媽,如果有人三番五次地欺負我,我能弄死他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最后才說道:“注意分寸,別真的弄死了?!?/p>
聽到我媽這話,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氣。
從小到大,我就沒吃過虧,即使我被人欺負了,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鄭楊波的行為,已經徹底激怒了我。
既然警察管不了他,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可我沒想到,我還沒找他,他竟然就來找我了。
這天晚上,我吃完飯往出租屋走,可就被人從后捂住了嘴巴,然后拖進了一個巷子。
被拖進巷子后,我被狠狠地甩到地上,摔得生疼。
我剛想起身,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我抬起頭,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為首的人。
正是鄭楊波和他那群朋友。
他蹲在我面前,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白老板娘,你這是何必呢?我們只不過是想在你店里吹吹空調罷了,難道你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我們嗎?”
我緩緩將手伸進褲兜,里面就裝著一把折疊水果刀。
最近出門前,我怕遇到意外,特地藏在了身上。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鄭楊波見我不說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我讓我孫女兒去找你好好商量,沒想到你連她一個小女孩兒都不放過啊?!?/p>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片刻:
“這樣吧,你給我五萬塊,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一個小姑娘。”
水果刀緊緊握在了手里,鄭楊波看到我手里的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怎么?你還想動手???”
我抬眸看著他,語氣冰冷:
“我開店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做慈善,憑什么要慣著你們?”
話音剛落,我身形一閃,握著水果刀猛地向鄭楊波刺了出去。
鄭楊波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敢對他動手,他下意識一愣,連躲閃都忘了。
一刀正中他的臉頰,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啊!”
他發(fā)出一絲慘叫,伸手捂住了傷口。
可是我還沒有停手,又是一刀刺了出去。
第二刀刺中了他的胳膊,他疼得齜牙咧嘴。
我猛地將刀拔了出來,鮮血飛濺而出。
我又是一刀刺了出去,刀刀避開要害:
“砸我的店是吧?誣陷勒索我是吧?你個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膩了?!?/p>
“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我是什么人,就敢這么招惹我?”
“老娘真是給你臉了,讓你覺得我是個軟柿子。”
鄭楊波被我刺的痛不欲生,他那些狐朋狗友也早就嚇傻了。
他們也是和鄭楊波一樣的糟老頭子,不過是仗著年紀大了倚老賣老。
當初我給他們好臉色,他們蹬鼻子上臉,如今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卻惜命得很。
一個兩個早就躲得遠遠地開始撥打報警電話了。
當警察趕來的時候,鄭楊波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被抬上擔架的時候,嘴里還嚷嚷著,一定要讓我坐牢。
可是這一次,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警察同志像上次一樣,只是讓我做個筆錄并且賠了一筆錢之后便把我放走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鄭楊波還在醫(yī)院里住院,差點兒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他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死死地拽著杯子,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猩紅地大聲質問警察啊同志:
“白雨桐把我砍成了這樣,她為什么不用坐牢?”
警察同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因為白雨桐是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