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女兒一張無限額黑卡當新婚禮物,只為監(jiān)控女婿的每一筆開銷。
最初他裝得完美無缺,事業(yè)風生水起,對我女兒溫柔體貼。
直到黑卡賬單出現(xiàn)高端會所和海外房產(chǎn)的消費記錄。
我秘密回國突擊檢查,撞見他在私立醫(yī)院摟著情婦做產(chǎn)檢。
我女兒穿著洗舊的棉布裙,孤零零排在掛號長龍末尾。
護士指著她冷嘲:“許太太,您先生陪別人插隊,您的號要等到下午了。”
我當眾抽得他嘴角開裂,他卻獰笑威脅:“再動我,明天全城都會知道許明晞是個瘋子!”
手機震動,黑卡剛在拍賣行刷走百萬珠寶。
我按住助理要注銷的手:“讓他刷,刷得越多,死得越慘。”
......
我叫沈清秋,在滬城商圈沉浮三十年,手上沾過不少人的血淚。
可唯獨對親生女兒許明晞,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
她性子太軟,像她早逝的父親,一汪清澈見底的水,半點不懂這世道的濁。
她結(jié)婚那天,我把一張黑卡放進她掌心。
無限額度,全球通用。
“明晞,這張卡,是媽媽給你們的家底?!?/p>
我握著她的手,眼睛卻鎖住站在她身旁那個叫周慕白的男人。
明晞溫順地點頭,臉頰貼著我的手背蹭了蹭:“謝謝媽,您放心。”
她總是這樣,毫無保留地信任,像只懵懂的小鹿。
周慕白立刻表態(tài),聲音誠摯得能擰出水:“媽,您的心意太重了,我和明晞一定好好過日子,絕不辜負您的信任?!?/p>
他攬著明晞的肩,姿態(tài)親昵呵護,仿佛真是一對璧人。
最初半年,賬單流水般送到我海外度假別墅的案頭。
每一筆都清晰可循,數(shù)目合理。
周慕白那個空殼小公司,竟也奇跡般地運轉(zhuǎn)起來,接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單子。
偶爾視頻通話,明晞眉眼彎彎。
說起慕白對她的體貼,連杯水都舍不得讓她自己倒。
我心底那點疑慮,被女兒臉上久違的明媚沖淡些許。
或許,是我多慮了?
直到三個月前。
助理林薇將平板電腦輕輕放在我面前,屏幕上是加密的月度消費匯總,幾條加粗標紅的記錄異常刺眼。
“沈總,”助理林薇臉色凝重,“風月私人會所,本月消費記錄十七次,單次最低五萬八千元,另外……”
她指尖滑動,調(diào)出另一份文件,“瑞士蘇黎世,一處房產(chǎn)已完成過戶登記,登記人姓名,LinMeili,付款路徑,來自許小姐名下那張黑卡?!?/p>
風月?
那是滬城新貴們紙醉金迷的銷金窟,會員資格一卡難求。
至于瑞士的房產(chǎn)?
周慕白一個剛起步的小老板,哪里來的海外投資需求?
至于那個LinMeili……
“查?!蔽液仙掀桨?,聲音聽不出波瀾,“查這個LinMeili?!?/p>
林薇點頭,迅速記下指令:“明白,需要通知許小姐嗎?”
“暫時不必?!蔽铱粗巴猓L煲簧?,純凈得刺眼,“訂機票,回國,要最早的航班?!?/p>
我沒有回家,也沒有通知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