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娣,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多余的”,在家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弟弟林耀祖才是全家的心頭肉,吃穿用度樣樣最好的,家里所有的錢都往他身上砸。
直到某天,一場雷雨劈得祖宗牌位直冒青煙——姐弟倆靈魂互換了。林耀祖從天之驕子,
一夜跌成“打三份工還要養(yǎng)家”的社畜;林招娣則搖身一變,成了啃老享福的少爺。
第一件事就是——擺爛!你嫌我拖累你前途?那我就拖到底!你嫌我沒出息?
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生活的毒打!只是沒想到,這場互換,
竟徹底打敗了兩個人的人生……1 雞湯風波林招娣端著一碗雞湯,
小心翼翼地放在弟弟林耀祖面前?!白孀?,趁熱喝?!薄昂仁裁春??熱得我嘴都燙起泡了!
”林耀祖一巴掌把碗推開,雞湯灑了一桌。 對面,母親趙春花立刻變臉:“招娣,
你存心害你弟是不是?好東西也不先吹涼再給他!”“媽,我才剛端出來——”“閉嘴!
祖祖是家里的寶貝,你個賠錢貨懂什么?”趙春花扯著嗓子罵。
父親林永河也在旁邊補刀:“招娣啊,你弟馬上要去省城讀書了,你就多擔待點。
誰讓你是當姐的呢?”林招娣笑了,笑得心涼。 她打三份工,早出晚歸供弟弟讀書,
結果一碗雞湯都能成罪過。林耀祖則懶洋洋地抖著腿:“姐,你干脆給我買個保姆吧,
免得你老出錯。”林招娣深吸一口氣,忍著不發(fā)作。外頭悶雷滾滾,天色驟暗。
祖宗牌位前的香燭被風吹得搖晃,水杯里的清水猛地潑了出來。 “啪——”一聲,
瓷杯摔碎在地。下一秒,電光劈下——林招娣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
是自己那張吊兒郎當的弟弟臉——還在對她翻白眼。2 靈魂互換“啊——!
”林招娣從地上彈起來,眼前的“自己”也在慘叫?!澳闶钦l?!”兩人同時開口,
然后同時愣住。鏡子里,
一張帶著痞笑的男人臉和一張滿是驚恐的女人臉并排出現——可那張痞笑臉的眼神,
分明是林招娣自己的!“我……我變成你了?”林招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結果是硬邦邦的下巴茬子。林耀祖低頭一看,尖叫聲差點掀翻屋頂:“姐!
你的胸……怎么長我身上了?!”“閉嘴!”林招娣臉一黑,“這下,
你得去上我的三份班了。”“不可能!我才不要干那些低賤的活——”林耀祖話還沒說完,
趙春花的嗓門就從廚房飄過來:“招娣!菜市場的豬肉降價了,你趕緊去多買點回來!
”林招娣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媽是在叫你呢,祖祖。”“我——”林耀祖捂著胸,
眼神驚恐,“不行,我胸會晃的!”“那就晃著去!”半小時后,
準確說是穿著林招娣身體的他——被迫拎著兩大袋豬肉、一路被攤販調侃“姑娘力氣真大”,
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而此時的林招娣,正躺在弟弟的大床上,翹著二郎腿刷著手機,
還順手點了三十塊的奶茶外賣?;Q第一天,她決定——先擺爛三天,
讓弟弟好好體會人間疾苦。3 人間疾苦早上六點,天剛蒙蒙亮,
林耀祖就被樓下菜市場的吆喝聲吵醒。 他揉著酸痛的肩膀——昨天拎豬肉拎到胳膊都麻了。
“祖祖,今天早點啊,早點去早點回來,下午還得送外賣呢!”趙春花在門口催。
林耀祖一臉生無可戀:“送外賣?”“你姐的第二份工作啊,怎么,不想干了?
那就別吃飯了!”一個小時后,林耀祖踩著一輛電瓶車,背著外賣箱在大街小巷狂飆。
烈日當頭,汗水順著脖子直流,剛把一單送到手里,對方就嫌晚了——直接差評?!敖悖?/p>
你這工作也太慘了!”他打電話求救。電話那頭,林招娣正躺在沙發(fā)上,吹著空調,
喝著奶茶,手里玩著PS5:“哦,那你加油啊。”“你不能就這么看著我死吧!”“能啊。
”掛斷電話的林招娣,順手給弟弟的銀行賬戶轉走了兩千塊——“好歹是我賺的工資,
提前預支一下不過分吧?”晚上八點,林耀祖拖著像散了架的身體回家,剛進門,
就聽見父親在罵:“招娣!你弟成績下滑這么多,你怎么不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
”林耀祖差點原地爆炸:“我他媽——”“哎哎,小姑娘家家,別說臟話!
”趙春花立刻護著他,“快去洗澡,等會兒吃飯?!绷忠娴纱笱郏哼@飯桌上擺的四菜一湯,
怎么全是我愛吃的?姐當我時怎么從來沒見過?林招娣坐在他對面,優(yōu)雅地剝著小龍蝦,
慢悠悠抬頭:“怎么,祖祖,你不是最愛吃了嗎?”林耀祖的眼睛瞬間紅了:原來寵和不寵,
差別這么大。4 寵與不寵晚飯桌上,四菜一湯熱氣騰騰。 紅燒肉的香氣撲鼻,
糖醋排骨酸甜誘人,清蒸鱸魚的湯汁泛著油光。 林耀祖吞了口唾沫,
剛伸筷子——趙春花啪地一筷子打下來:“先別動,你弟在樓上做題呢,等他下來一起吃!
”林耀祖愣了:“我跑了一天外賣,還得等他?!”“招娣,你怎么說話的?
”趙春花抬起頭,眼神里全是責備,“你弟是家里的寶貝,是要考大學的!
你多等一會兒怎么了?又不會少塊肉?!绷钟篮右卜畔峦肟辏欀迹骸澳闶墙憬?,
就該多照顧他,這是天經地義的?!绷忠嫘乜谙癖皇^壓住,
忍了又忍:“我今天累得手上全是泡,腿都跑軟了,就想先吃一口飯,這也不行?
”趙春花嗤笑一聲:“累?你是女的,你干這些不丟人。你弟要是累壞了,耽誤了學習,
誰來給我們養(yǎng)老?你嗎?你一個賠錢貨能養(yǎng)什么老?”“我……”林耀祖喉嚨一緊,
滿肚子的話卡在嗓子眼。
——我賺錢的速度比你們任何人都快; 他想吼——你們這二十年有沒有想過我過得怎么樣?
可他們根本不會聽。“你少頂嘴。”林永河端起茶杯,語氣冷硬,“你要是再這么沒規(guī)矩,
明天的外賣工作給你弟接手,你去工地干?!绷忠嬲?。
那是林招娣的第三份工作——搬磚、卸水泥,連個遮風擋雨的棚子都沒有。趙春花見他沉默,
以為他妥協(xié)了,笑著夾了塊紅燒肉放進他碗里:“乖,把這些吃了,等會兒給你弟夾點。
”肉很香,可林耀祖怎么也咽不下。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這家人對“男”和“女”的區(qū)別,是寫在骨子里的。 無論你怎么努力,
他們只會盯著你出生時帶的那一個字——賠錢貨。這世界沒有感同身受,只有你成為了她,
走過她走過的路,你才知道什么是欲哭無淚。5 工地辛酸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
趙春花就拍著林耀祖的門:“招娣,快起來,今天工地缺人,你去頂班!
”林耀祖揉著酸痛的腿,昨晚送外賣跑的二十公里像還壓在骨頭上,
剛張口想拒絕——“你敢偷懶,今天晚上就別吃飯!”趙春花甩下一句話,轉身下樓。
林耀祖咬牙。 ——好,好得很,我就去看看你們讓我姐干的是什么活。工地灰塵彌漫,
空氣里全是水泥味。工頭粗聲吼:“新來的?去搬那邊的水泥,一袋五十斤,快點!
”林耀祖背著第一袋,肩膀瞬間一麻,像被鐵塊砸中。 搬到第三袋時,
他額頭汗珠順著脖子滾下,眼前一陣發(fā)黑。 可工頭只瞥了他一眼:“怎么,
干不了第二天一早,林招娣穿著林耀祖的校服,從三樓慢悠悠走下來。 她的背影筆直,
步子不急不緩,腳上那雙千元的限量款球鞋踩在地板上,
發(fā)出輕輕的“嗒嗒”聲——像是在提醒全家,這才是寶貝。趙春花立刻笑開了花,
忙不迭地往她碗里夾雞腿:“祖兒啊,多吃點,這可是給你補腦的。
” 又沖林耀祖吼:“招娣,你那碗里別夾那么多肉,留給你弟?!绷终墟诽ы?,
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媽,我想吃牛排?!?趙春花一愣,立刻點頭:“好好好,
媽中午去買,咱祖兒愛吃啥就吃啥!”林耀祖握著筷子,指節(jié)泛白。 昨天工地搬水泥,
一天才一百塊。牛排?他連想都沒想過。飯后,林招娣出門去學校。 她剛一站到門口,
隔壁的老王叔就滿臉堆笑地迎上來:“祖兒,今天怎么不讓你爸開車送?我順路,
正好捎你一程?!边€沒等林招娣說話,另一輛黑色轎車穩(wěn)穩(wěn)停下,車窗搖下,
是鎮(zhèn)上的王主任:“祖兒,上車,今天太陽大,我送你去學校。” 話音未落,
副駕駛的人已經下車,恭恭敬敬地替她拉開后座門。林招娣微微一笑:“那就麻煩王叔了。
” 她坐進真皮座椅,順手拉上門,隔著車窗沖林耀祖擺擺手,像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
林耀祖看著那輛轎車平穩(wěn)駛遠,心口像被鈍刀子一下一下割。 原來,她在他的身體里,
連走路都有人爭著打傘送車; 而他,在她的身體里,連走在街上都要防著被人占便宜。
下午放學,林招娣沒有回家,而是被幾個同學圍著:“祖兒,今晚去網吧開黑不?我請!
” “別去網吧了,我爸開了新飯店,祖兒去給我撐個場!” “我媽新買的表,
正好祖兒你戴著合適——”那一刻,林招娣笑得像朵花。
——這種被捧著、被哄著、被優(yōu)待的日子,她二十年來一次都沒嘗過。而林耀祖,
站在校門口遠遠看著,突然覺得,這個靈魂互換,像是天意在懲罰他。?快點干,
不然一天一百塊都不給你!”午飯是饅頭加咸菜。 他咬一口,嘴里全是灰塵的味道。
林耀祖想扔掉,可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只能硬咽。下午換去送外賣。
第一單送到一棟老小區(qū),客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背心,滿嘴油膩笑。
接過外賣時,他故意捏了一下林耀祖的手腕:“小姑娘長得真水靈,
晚上來我家陪我吃頓飯啊?”林耀祖一震,下意識往后退一步。 男人卻湊上來,
呼出的氣帶著啤酒味:“別害羞,我給你小費——”啪!林耀祖一巴掌甩過去,手心生疼。
男人先是怔了怔,隨即破口大罵:“臭婊子!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樓上有老太太探出頭:“老李,你又欺負小姑娘?!” 男人罵罵咧咧地退回去,
砰地關上門。林耀祖站在樓道里,心口像被什么堵住,手指還在發(fā)抖。
他這才明白——在這副身體里,光是走在街上,都是一種危險。 而這些,
他的姐姐林招娣,承受了整整二十年。夜里回到家,他渾身酸痛地癱在床上,
趙春花推門進來:“招娣,明天還去工地?。磕愕芎筇煊心M考試,
你可別耽誤了他的補習費。”林耀祖閉著眼,沒吭聲。 但心里那股火,
已經在暗暗燒起來了。6 揮金如土周五放學,
林招娣用林耀祖的身份被同學拉去新開的日料店。地方在鎮(zhèn)上最繁華的商業(yè)街,
門口一株造景松就頂得上林耀祖一年學費?!白鎯?,這頓我請!
” 一個穿名牌的胖同學豪氣地拍著胸口。林招娣挑眉,慢悠悠道:“不用,我請。
” 說完,掏出林耀祖的那張黑金卡,隨手丟到服務員的托盤里?!敖裉齑蠹蚁氤陨峨S便點。
”她笑得眼角彎彎,“反正不差錢?!绷忠媲『抿T著外賣車從街口經過。
他穿著早上還沒干透的舊外套,褲腿上濺著泥水,耳邊是外賣App催單的提示音。
抬頭,卻看見玻璃窗里,自己正坐在主位,被一群人簇擁著,笑得像個春風得意的小皇帝。
他停下車,透過玻璃,看著那張本該屬于他的臉。
一道賬單結算出來—— 一萬三千八百六十六。林招娣刷卡時,
神色平靜得像在買一包紙巾:“就這樣吧,不用找了。
” 還掏出幾張粉色鈔票塞給服務員:“小費。
”胖同學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祖兒你也太闊氣了!” 林招娣抿唇一笑:“小意思,
我姐……咳,我家還有幾個店,一天的流水都不止這些?!绷忠嬲驹诮诌叄中拿袄浜?。
——一頓飯的錢,是他在姐姐身體里拼命搬水泥、送外賣、被人占便宜,
整整一個月才能攢下的。等林招娣出來,他沖上前,
一把拽住她:“你知不知道你花的是什么錢?!” 林招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唇角挑起一絲譏諷:“是你的錢啊。你以前不也天天這么花?
”“我以前是——” 林耀祖憋得臉色通紅,卻說不出后面的話。 因為他終于意識到,
自己以前那種揮金如土的日子,是踩著姐姐的血泡和腰傷換來的。林招娣轉身離開,
留下一句話:“既然你那么心疼錢,那就好好體驗一下沒錢的日子吧。
”7 藥費之爭那天晚上,林耀祖從工地回出租屋的時候,雨下得瓢潑。 鞋子早就濕透,
腳被磨得起了幾個血泡,疼得他每走一步都咬牙。他想去藥店買點消炎藥,
可一摸口袋—— 只有 二十塊,連一天的盒飯錢都不夠。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拿起了手機,
給林招娣發(fā)了條信息: 【我需要買藥,能不能先給我轉點錢?】消息剛發(fā)出去,
對面就回了。 林招娣:沒錢。林耀祖盯著這兩個字,手指僵在屏幕上。
——他知道這只是借口。 她現在是“林耀祖”,那張黑金卡就躺在她的錢包里,
隨便買件衣服都能上萬?!灸忝髅饔小?他忍不住打字,
卻很快被她的下一條信息打斷—— “我現在是你,你有多少錢,我就有多少錢。別搞特權。
”林耀祖的喉嚨像被什么卡住了。 雨點打在窗玻璃上,像無數雙手拍打著他的耳膜,
震得他頭疼。他想起小時候發(fā)高燒,招娣抱著他跑到鎮(zhèn)衛(wèi)生院,路上摔了幾跤,膝蓋都破了。
那時候她沒說“沒錢”,只是把自己的課本拿去換了藥費??涩F在,角色反過來了。深夜,
林耀祖還是拖著腳去小診所。 醫(yī)生看著他的腳皺眉:“你這感染了,再拖幾天,
怕是要化膿?!?林耀祖笑了笑:“我知道?!被氐匠鲎馕?,他才發(fā)現,
自己手上那枚舊戒指已經松了。 那是林招娣小時候攢零花錢偷偷買給他的——那時候她說,
“你戴上,就永遠是我弟?!笨涩F在,金屬冰涼。 他慢慢地、很用力地,
把戒指從手指上取了下來。8 街頭對峙周日傍晚,林耀祖終于忍不住了。
他等在林家小區(qū)門口,渾身濕得像落水狗。 等到林招娣晃晃悠悠地從私人教練館出來,
還拎著幾袋高檔零食?!澳憬o我下來!”他一把攔住她的路。林招娣打量了他一眼,
眉尖一挑:“干嘛?要錢?”“我要錢?!”林耀祖像被踩了尾巴,
“你知不知道你花的是誰的錢?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過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
連門口的保安都探頭看了過來。林招娣聳肩:“你以前是怎么過的,現在我就怎么過。
不是挺公平嗎?”“公平?!” 林耀祖冷笑一聲,眼睛里全是刺人的光,“林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