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雅,為了救小雪,我們假離婚吧。"楚天明站在軍區(qū)大院的梧桐樹下,
一身軍裝筆挺,眼神卻閃躲著不敢看我。我握緊了手中的搪瓷缸子,
滾燙的熱水差點濺到手上。就是這句話,毀了我的一生。上輩子我哭著求他,
告訴他我懷孕了,告訴他我不能沒有他。可他說這只是臨時的,等風(fēng)頭過了就復(fù)婚。結(jié)果呢?
假離婚三個月后,他就和那個叫韓小雪的女人領(lǐng)證了。而我,帶著剛出生的孩子,
在那個動蕩的年代里艱難求生。孩子六歲時因為營養(yǎng)不良死了,
我也在四十歲時累死在工廠的流水線上。臨死前我才知道,韓小雪根本不是什么戰(zhàn)友的女兒,
她是被下放的地主小姐,楚天明早就和她有一腿了?,F(xiàn)在我重生了,
回到了1975年那個改變命運的下午。楚天明還在等我的回答,
他以為我會像上輩子一樣哭天搶地,然后被他三言兩語哄住。我放下搪瓷缸子,
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啊,我同意。"楚天明愣住了,
嘴巴張得老大:"你...你說什么?""我說我同意離婚。"我拍拍手上的水珠,
"明天就去辦手續(xù)吧,我等不及了。"楚天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大概以為我會死活不同意,然后他就能順理成章地說是為了大局,為了救人,
讓我犧牲一下??上沐e了。這輩子,我林清雅不會再當(dāng)任何人的墊腳石。"清雅,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楚天明走近兩步,想要拉我的手,"我說的是假離婚,
不是真的要..."我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我知道是假離婚啊,
但我覺得真離婚更好。反正你心里裝著別的女人,咱們這婚姻也是名存實亡。
"楚天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軍區(qū)大院里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我知道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大院——首長家的媳婦竟然主動要離婚!"林清雅!
"楚天明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威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笑得更加燦爛:"當(dāng)然知道。我在說我要自由了。"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楚天明一個人站在梧桐樹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氐郊依?,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這個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楚天明的軍官待遇房。但從今天開始,
這里就不再是我的家了。我拉開抽屜,拿出那張銀行存折。
上面的數(shù)字讓我嘴角上揚——三千塊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上輩子楚天明說假離婚只是權(quán)宜之計,讓我把錢都留在家里。
結(jié)果離婚后他就用這筆錢給韓小雪買了金戒指。這輩子,這錢只能是我的了。
我又翻出了楚天明藏在床底下的一個小盒子,
里面是他這些年攢的各種票據(jù)——糧票、布票、自行車票,還有一張手表票。
這些東西在這個年代比錢還珍貴。上輩子我傻乎乎的什么都沒拿,結(jié)果過得連狗都不如。
這輩子我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正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楚天明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他的副官小王。"清雅,你這是干什么?
"楚天明看著我手里的存折和票據(j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收拾我的嫁妝啊。
"我笑瞇瞇地說,"這些都是我爸媽給我的陪嫁,現(xiàn)在要離婚了,自然要帶走。
"楚天明差點被氣笑了:"這些明明是我攢的...""有證據(jù)嗎?"我打斷他的話,
"存折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這些票據(jù)也沒有標(biāo)明是誰的。再說了,咱們還沒離婚呢,
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我有權(quán)處置。"小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大概從沒見過這樣理直氣壯的軍嫂。楚天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著怒火:"清雅,
你變了。""是啊,我變了。"我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我變聰明了,不再做傻子了。
楚天明,明天上午九點,縣民政局見。記得帶上戶口本和結(jié)婚證。
"說完我拎著一個小包袱就往外走。楚天明想要攔我,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他的聲音有些慌亂。"回娘家啊。"我頭也不回地說,"從今天開始,
我就不是楚家的人了。"走出軍區(qū)大院的大門,我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上輩子我是個懦弱的女人,什么都聽楚天明的,結(jié)果被他和韓小雪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輩子我要做自己的主人,誰也別想再騎到我頭上。我有重生的優(yōu)勢,
知道接下來幾年會發(fā)生什么。改革開放馬上就要來了,只要抓住機會,發(fā)財致富不是夢。
楚天明,韓小雪,你們等著吧。這輩子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夕陽西下,
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這是我新生活的開始,也是復(fù)仇的開始。
第二章娘家的小院子還是老樣子,黃土墊平的院子里晾著玉米,母親林秀娟正在擇菜。
看到我拎著包袱回來,她手里的菜葉子都掉了。"清雅?你這是怎么了?
"母親趕緊放下手里的活,走過來查看我有沒有受傷。"媽,我要和楚天明離婚了。
"我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意外。母親瞬間臉色大變,
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你說什么?離婚?那可是首長啊,你瘋了?"在這個年代,
女人主動提離婚簡直是天方夜譚,更別說對方還是軍區(qū)首長。母親的反應(yīng)我早就料到了。
"媽,他心里有別的女人。"我把包袱放在地上,蹲在母親身邊,
"與其守著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不如趁早脫身。""可是...可是你們還有孩子呢!
"母親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
上輩子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和楚天明假離婚,結(jié)果孩子出生后沒有父親,
在那個年代被人指指點點,最后營養(yǎng)不良死了。這輩子我絕不會讓這個悲劇重演。"媽,
我還沒懷孕。"我撒了個謊,"現(xiàn)在離婚正好,以后各自找各自的幸福。"母親還想說什么,
父親林國慶從外面回來了。聽說我要離婚,他的反應(yīng)比母親還激烈。"胡鬧!
"父親把煙袋往地上一摔,"楚首長那么好的人,你為什么要離婚?
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我差點被氣笑了。上輩子就是這樣,
出了什么事都是女人的錯,男人永遠是對的。"爸,是他要和我假離婚,說是為了救什么人。
我覺得假的不如真的,所以就同意了。"我語氣冷淡,"明天上午就去辦手續(xù),
這事兒沒得商量。"父親聽了更加憤怒:"你這個敗家女!楚首長要假離婚肯定有他的難處,
你應(yīng)該理解支持,怎么能...""行了!"我猛地站起身,聲音比父親還大,
"我的婚姻我做主!誰也別想左右我的決定!"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父母都被我的態(tài)度震驚了。在他們的印象里,我一直是個溫順乖巧的女兒,
從來不會這樣頂撞他們。"清雅,你這是怎么了?"母親小心翼翼地問。我深吸了一口氣,
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媽,我想明白了。女人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要有自己的事業(yè),
自己的生活。"說完我拎起包袱往屋里走:"我今晚住在家里,
明天辦完離婚手續(xù)就去縣城找工作。"屋里還是我出嫁前的樣子,那張小木床,
那個補了又補的被子,還有墻上貼著的那張毛主席像。我坐在床邊,拿出了那張存折。
三千塊錢,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筆巨款。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才三十幾塊,
這些錢足夠我在縣城買個小院子,開個小生意了。我記得1976年開始,
政策就會慢慢松動,個體戶開始出現(xiàn)。我可以先開個小賣部,然后慢慢擴大經(jīng)營。
再過兩年改革開放,那時候機會就更多了。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
在這個偏僻的小村子里,能開汽車來的人屈指可數(shù)。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
父親去開門,傳來了楚天明的聲音。"叔叔、阿姨,清雅在家嗎?""在在在,
楚首長您快請進!"父親的聲音立刻變得諂媚起來。我冷笑一聲,繼續(xù)坐在床上沒動。
楚天明想來勸我?門都沒有。"清雅!你快出來!楚首長來接你了!"母親在外面喊我。
我慢悠悠地走出房間,看到楚天明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里拿著母親遞給他的熱茶。
"清雅,快過來給楚首長道歉!"父親看到我出來,立刻訓(xùn)斥道。我站在門檻上,
雙手抱胸:"道什么歉?我又沒做錯什么。"楚天明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清雅,
我們談?wù)劇?"沒什么好談的。"我語氣冰冷,"明天九點,民政局見。"父母看我們這樣,
趕緊找借口出去了,把空間留給我們。楚天明走到我面前,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清雅,
你真的要這樣絕情?""絕情?"我笑了,"楚天明,你也知道絕情這個詞啊?
那你為了別的女人要和我假離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絕情這兩個字?
"楚天明的臉色變了變:"小雪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我犧牲戰(zhàn)友的女兒,我有義務(wù)保護她。
""保護她就要和我離婚?"我反問,"楚天明,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
"楚天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如果我說這次假離婚是上級的命令呢?"我愣了一下,
然后哈哈大笑:"楚天明,你為了讓我同意假離婚,連上級都搬出來了?
那你更應(yīng)該找個聽話的老婆,我這種不聽話的,早點離了對大家都好。"楚天明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半晌,他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堅持,那明天就去辦手續(xù)。
但是清雅,有些話我必須說清楚——離婚后你不能再住在軍區(qū)大院,
所有的軍屬待遇也會取消。""我知道。"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又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了。
"楚天明深深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聽著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漸漸遠去,
我的心情反而輕松了。上輩子的夢魘就要結(jié)束了,新的人生即將開始。楚天明,韓小雪,
你們就好好享受這最后的時光吧。很快你們就會知道,
失去我這個老婆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收拾東西。
昨晚父母輪番來勸我,甚至還請了村里的老支書來做我的思想工作,但我態(tài)度堅決,
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八點半,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縣民政局門口。楚天明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身邊還站著他的副官小王??吹轿襾砹耍⊥踮s緊上前:"嫂子,您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我拍拍手里的小包袱,"戶口本帶了嗎?"楚天明默默遞給我一個牛皮紙袋,
里面是我們的結(jié)婚證和相關(guān)證件。辦手續(xù)的過程出奇地順利。
工作人員看到是軍區(qū)首長要離婚,起初還有些驚訝,但看我們態(tài)度都很堅決,
也就按流程辦了。半個小時后,我拿到了離婚證。從此以后,我林清雅就是自由身了。
"清雅。"楚天明叫住了要走的我,"有什么困難可以...""不用。"我打斷他的話,
"我們已經(jīng)是陌生人了,以后各自安好。"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第一站是縣城的房產(chǎn)交易所。用了一千五百塊錢,我在縣城買了一個小院子。
雖然破舊了一些,但位置很好,就在集市旁邊,適合做生意。剩下的一千五百塊錢,
我準(zhǔn)備用來進貨開店。在那個年代,個體戶還沒有完全放開,但已經(jīng)有了一些松動的跡象。
我記得1976年底,政策就會進一步放寬,到時候我的小生意就能光明正大地做了。
我先去供銷社買了一些日用品——毛巾、香皂、糖果、煙酒等等。這些東西在農(nóng)村很受歡迎,
而且利潤不錯。晚上,我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著滿院子的貨物,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上輩子這個時候,我還在軍區(qū)大院里偷偷抹眼淚,為楚天明的絕情而傷心。這輩子不一樣了,
我要為自己而活。第二天一早,就有鄰居來敲門了。是隔壁的王大娘,
她好奇地打量著我的小院子。"閨女,你這是要開店?。?王大娘眼中滿是羨慕,
"這么多好東西,得花不少錢吧?""是啊,王大娘。"我笑著招呼她,"您要是需要什么,
盡管開口。鄰里鄰居的,我給您便宜點。"王大娘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兩塊香皂,
我閨女下個月結(jié)婚,正好用得上。"就這樣,我的第一筆生意成交了。雖然只賺了幾毛錢,
但我心里特別高興。這是我獨立生活的第一步。接下來的幾天,陸續(xù)有人來買東西。
我的小店雖然簡陋,但東西全,價格公道,很快就在附近小有名氣了。一個星期后,
我正在整理貨物,門外傳來了熟悉的汽車聲。我心里一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楚天明推門進來,看到我忙碌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生意不錯啊。"他說。
"還行。"我沒有抬頭,繼續(xù)整理貨物,"楚首長來買什么?
"楚天明沉默了一會兒:"清雅,小雪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可以復(fù)婚了。
"我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整理:"解決了?什么意思?""她的身份問題澄清了,
不需要再...照顧了。"楚天明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終于抬起頭看著他,
眼中滿是諷刺:"楚天明,你覺得我是擺設(shè)嗎?說離就離,說復(fù)婚就復(fù)婚?
"楚天明臉色一沉:"清雅,不要任性。我們之間...""我們之間什么?
"我打斷他的話,"楚天明,離婚證我們都拿了,法律上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你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韓小雪在一起,不用再顧忌什么。
"楚天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怎么知道小雪的名字?
"我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們藏得很好?整個軍區(qū)大院誰不知道首長的心上人是韓小雪?
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反倒成了多余的。"楚天明想要解釋什么,
我已經(jīng)不想聽了:"楚首長,請你離開我的店。你的出現(xiàn)影響我做生意。
"楚天明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走了。但我知道,這不會是結(jié)束。
楚天明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的控制欲很強,不會輕易放棄任何屬于他的東西。
哪怕是他不要的,也不允許別人得到。果然,第二天就有人來我的店里找茬了。
幾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一進門就開始挑毛病:"同志,你這個店有沒有營業(yè)執(zhí)照???
私人做買賣是不是投機倒把?"我心里冷笑,來了。楚天明這是想用權(quán)勢壓我,
讓我知難而退。"同志,我這不是開店,就是家里東西太多了,便宜處理給鄰居們。
"我不慌不忙地說,"難道鄰里之間互相幫忙也不行?
"帶頭的年輕人顯然沒想到我這么冷靜,
愣了一下:"那...那你這價格明顯是營利性質(zhì)的!""營利?"我拿起一塊香皂,
"供銷社賣八毛錢,我賣七毛五,這叫營利嗎?我這是虧本處理呢。"幾個人面面相覷,
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反駁。他們大概以為我會害怕,會求饒,然后乖乖關(guān)門。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重生的我,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雨的我。"你們?nèi)绻娴氖莵韴?zhí)法的,
請出示證件。"我雙手抱胸,"如果沒有證件,請不要妨礙我收拾家里的東西。
"帶頭的年輕人臉色一紅,他們確實沒有什么正式身份,只是受人之托來找茬的。最終,
幾個人灰溜溜地走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楚天明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走到底。這輩子,誰也別想再欺負(fù)我。第四章果然,
接下來的幾天又有各種人來找茬。有說我衛(wèi)生不合格的,有說我影響市容的,
有說我的貨物來源不明的。但都被我一一化解了。我不是當(dāng)年那個懦弱的林清雅了,
重生讓我變得更加聰明和堅強。正當(dāng)我以為楚天明會繼續(xù)派人來騷擾時,
卻傳來了一個讓我意外的消息——楚天明要和韓小雪結(jié)婚了。消息是王大娘告訴我的,
她是從縣里的熟人那里聽說的。"閨女啊,你這離婚離得真及時啊。"王大娘一臉慶幸,
"要是晚離幾天,這楚首長就成重婚犯了。"我心里冷笑,楚天明這是等不及了,
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槎Y定在下個月的月底,聽說辦得很盛大,
整個軍區(qū)的高級干部都要參加。我一點都不意外,上輩子楚天明和韓小雪的婚禮也是這樣,
轟轟烈烈的,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找到了真愛。而我,那個被拋棄的前妻,
成了整個縣城的笑話。這輩子不一樣了,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沒有楚天明的林清雅,
活得比誰都好。我開始擴大經(jīng)營,用賺來的錢又進了一批貨。這次不只是日用品,
還有一些農(nóng)具和種子。春天快到了,農(nóng)民們需要這些東西。同時,
我還托人從省城帶回來一些時髦的東西——絲巾、發(fā)卡、化妝品等等。
這些東西在縣城很少見,但需求量很大。我的小店生意越來越紅火,
每天都有不少人來買東西。我不僅賣東西,還會給客人一些建議,
比如什么樣的種子適合什么樣的土壤,什么樣的化妝品適合什么樣的膚質(zhì)。很快,
我在縣城里就有了一定的名氣。大家都說林清雅雖然離了婚,但人聰明能干,
日子過得比很多有老公的女人都好。楚天明的婚禮如期舉行。那天我正在店里忙活,
突然看到門口停了一輛小汽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韓小雪。她穿著一身新婚禮服,
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很漂亮,
是那種楚楚可憐的美。"林清雅。"韓小雪走進我的店,聲音很輕,"我是來...道歉的。
"我放下手里的賬本,看著這個搶走我丈夫的女人:"道歉?為什么?
""我知道...因為我的緣故,你和天明離婚了。"韓小雪的眼圈有些紅,
"我心里很愧疚。"我差點被她的話氣笑了:"韓小雪,你今天不是應(yīng)該在忙婚禮嗎?
怎么有空來我這小店?"韓小雪咬了咬唇:"我只是...想當(dāng)面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韓小雪,你知道什么叫對不起嗎?
對不起就是不要做讓別人受傷的事情。你做了嗎?
"韓小雪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從小失去父母,
天明哥哥是我唯一的依靠...""夠了。"我打斷她的話,"韓小雪,
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想要楚天明,現(xiàn)在你得到了,就好好珍惜吧。至于道歉,免了。
我不需要。"韓小雪愣了一下,她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冷漠:"林清雅,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以前你不是很善良的嗎?"我冷笑:"善良?善良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會被人欺負(fù)。韓小雪,
你來我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韓小雪的臉色變了變,
終于露出了真實的嘴臉:"我聽說你在縣城里做生意,生意還不錯。""然后呢?
""我希望你能離開縣城。"韓小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天明現(xiàn)在是我的丈夫,
我不希望他的前妻在同一個地方生活。"我終于明白了,韓小雪今天來不是道歉的,
是來下逐客令的。她害怕我的存在會影響她和楚天明的婚姻。"韓小雪,你覺得我會走嗎?
"我反問。"如果你不走..."韓小雪的眼中閃過一絲威脅,
"我想你在縣城也不會過得太舒服。"我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是來威脅我的。
""我不是威脅,我只是...""出去。"我指著門口,"立刻出去。這是我的店,
我不歡迎你。"韓小雪愣了一下,她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強硬:"林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