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碧张蔚軘[擺手,她這點力氣,都是以前干農(nóng)活練出來的。
兩人正說著話,許耀邁著長腿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堆在地上的禮盒,對張凱說:“裝車,走吧?!?/p>
陶盼弟一看老板來了,立馬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很有眼力見地跑上前,一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對著許耀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凱在旁邊看得差點笑出聲,趕緊憋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陶姐,許總坐后座?!?/p>
陶盼弟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她手忙腳亂地關(guān)上副駕駛的門,又趕緊繞到后排,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許耀看著她這副緊張到快要同手同腳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他彎腰坐進車里,懶洋洋地說了句:“謝謝啊,大姐。”
“……應(yīng)該的?!碧张蔚艿念^垂得更低了,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
她飛快地關(guān)上后車門,幾乎是逃也似的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系安全帶的手都在抖。
大姐……
他叫她大姐。
他明明看起來比她大,居然叫她大姐。
陶盼弟心里像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扎了一下,有點悶,又有點澀。她知道自己長得顯老,可被人當面這么叫出來,還是頭一回。
一路上,車里的氣氛倒不算沉悶。
主要是張凱在說話,從今天的天氣聊到昨晚的球賽,偶爾還跟后座的許耀開幾句玩笑。
“許總,昨晚歐冠看了沒?我買的那隊,輸?shù)玫籽澏紱]了。”
“你那點工資,還不夠你輸?shù)摹!痹S耀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帶著點調(diào)侃。
陶盼弟就跟個隱形人似的,安安靜靜地坐著,偶爾張凱問她話,她才“嗯啊”地應(yīng)一聲。
車子很快就開進了一片高樓林立的區(qū)域,最終在一棟高聳入云的玻璃幕墻大廈前停下。
“許氏集團”。
四個燙金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晃得陶盼弟有點睜不開眼。
許耀率先下車,徑直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堂。
張凱把車停好,招呼陶盼弟:“來,陶姐,開干!”
兩人從后備箱把禮盒一個個搬出來,堆在一輛金色的行李推車上。推車很快就滿了,還剩下兩大盒。
“我來抱。”陶盼弟二話不說,俯身就把兩個大盒子摞在一起,穩(wěn)穩(wěn)地抱在了懷里。
張凱推著高高的推車走在前面,陶盼弟抱著箱子跟在后面。
她一邊走,一邊偷偷打量著這棟大廈的內(nèi)部,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頭頂?shù)乃У鯚舯仍S家莊園那個還大還亮,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都穿著筆挺的西裝套裙,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精英”兩個字。
“以前沒來過海城?”張凱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是我第一次來。”陶盼弟老實回答。
兩人乘坐總裁專屬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上了頂層。
張凱把推車推進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陶盼弟也小心翼翼地把懷里的箱子放在地上。
等他們出來,張凱卻沒急著走,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頂層大廳接待處的真皮沙發(fā)上,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也坐。
陶盼弟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不給老板添麻煩”的心態(tài),在沙發(fā)邊上坐了下來。
她有點坐立不安,小聲問:“不……不走嗎?”
張凱看她那副坐立不安,屁股底下像長了釘子似的模樣,樂了:“別緊張,等會兒。我得跟許總的秘書交接一下,他們這會兒在開會,咱得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