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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嘴里塞著布條,四肢也被人綁著,周圍很安靜,只有不知從哪里掉落的水聲。
“滴答”
“滴答”
“嗚嗚嗚~”
未知的恐懼很快席卷了她,顧言琛剛開始嶄露頭角的那一年,她也曾遭遇過一次綁架。
也就是那次給她心里留下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
“你就是崔時安?”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面前站了一個人。
“嗚嗚嗚嗚嗚”
她想說:“你到底是誰?”
“我都說了讓你離開顧總,你聽不懂嗎?”
眼前突然一亮,蒙眼的布條被扯下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帶著口罩的男生。
“為什么一直纏著顧總不放,他是柔柔的,你這個賤人,就是因為你一直纏著,我們?nèi)崛岵艜粍e人罵小三?!?/p>
男生神情癲狂,鋒利的小刀就在她眼前晃。
“就是你這張臉,都是因為你這張臉,我要是劃花了,顧總就看不上你了吧!”
崔時安拼命往后退,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她不明白她都打算走了為什么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只是愛了一個人而已。
千鈞一發(fā)之際,男生突然停了下來。
“打電話告訴顧總,說你以后不會纏著他了,說你是賤人,說你冒充了柔柔。”
“快說!”
崔時安二話不說,哆嗦著手去拿手機。
只要顧言琛接電話,他肯定會救她。
就和上次一樣。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
第三遍,
第四遍依舊無人接聽,她的一顆心緩緩下沉。
“你是不是耍我?”
男人顯然精神有問題,長時間的不接電話讓他整個人有些暴躁,他突然站起身,猛然踹向崔時安的小腹,接著又是幾下踹到背部。
她只感覺腹部絞痛,眼前一陣陣黑,喉嚨處似乎還有血腥味。
“喂,那位,言琛哥哥在洗澡,有什么事等會再說好嗎?”
“啊,我們?nèi)崛岷皖櫩傇谝黄?,放心放心了,算你還識相,不過就這么放過你也太便宜你了?!?/p>
崔時安只感覺胳膊一陣刺痛,最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
見她醒來,護士立馬關(guān)切的問道:“你好,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你到底得罪誰了,胳膊被人劃成那樣?”
她搖搖頭,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徐徽柔。
“安安姐,真對不起你,那是我一個極端粉,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啊,不過我已經(jīng)報警了,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p>
徐徽柔楚楚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躺在床上欺負了她。
護士同情的看了一眼徐徽柔,剛一出門,徐徽柔立馬變了臉色,
“言琛哥哥出差了,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替他做決定。”
“我之前跟你說讓你離開言琛哥哥,你是一點兒都不聽話?!?/p>
“你和他在一起,又能給他帶來什么呢,就像這次被抓,言琛哥哥的公司遲早要擴大規(guī)模,他樹立的敵人會越來越多,難道你每次都需要言琛哥哥來救你嗎?”
“他在公司被董事會刁難,你能幫助他嗎?”
“醒醒吧,你根本就不適合他,只有我才是和他門當(dāng)戶對的人,只有我才能夠幫他?!?/p>
徐徽柔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個人自信從容,這一刻崔時安突然意識到她和顧言琛的世界不知不覺已經(jīng)拉開了這么多差距。
“我會離開他的,你不用操心?!贝迺r安低下頭,如果前面她還有些不甘心,現(xiàn)在心已經(jīng)碎的不能在碎了。
最后幾天顧言琛沒有來過。
好在她也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