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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濱江時,崔時安自己都有些恍惚,感覺畢業(yè)也就是昨天發(fā)生的事,但這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車站門口,許盈沖過來一臉心疼的抱住她。
“寶,你怎么又瘦了!”
“瘦了還不好嗎,大家現(xiàn)在不都再說瘦一點好看嗎?”崔時安擠出一抹笑。
許盈什么都說不出來,她和崔時安分開也就兩三年,曾經(jīng)那個自信張揚的女孩如今滿目疲憊。
“他顧言琛真不是個東西。”許盈小心翼翼的問,生怕那一句戳到崔時安的痛處,因為此時此刻的崔時安看起來真的快要碎了。
“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崔時安眼眶通紅,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緩緩將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顧言琛他這個王八羔子,他憑什么這么欺負人,當初如果不是你,他能有今天,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么不早點開口,把你當成什么,有難的時候當提款機,自己發(fā)達了就把你一腳踹開,不是他怎么能這么賤?。 ?/p>
許盈氣的渾身顫抖,崔時安毫不懷疑如果對方手里有把刀一定會沖上前去狠狠砍兩刀。
反倒是崔時安看見許盈這樣還笑了起來,一個很淡的微笑,但確實真心實意。
“你還笑的出來?”
這樣一遭之后,身邊還有這樣的好友陪著她,崔時安突然覺得上天對她還算不錯。
“盈盈,我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了,你可不能在拋棄我,我只有你了?!闭f完她摟著許盈的脖子,像只小狗一樣埋在懷里撒嬌。
許盈頓時心里軟的一塌糊涂:“我還怕你嫌棄我的那鄉(xiāng)下呢,你要是不嫌棄,你這輩子待在我哪里都行,男人說養(yǎng)你一輩子不可信,只要你愿意,我能養(yǎng)你一輩子?!?/p>
“你真是的!”崔時安擦了擦自己通紅的眼眶。
“突然這么煽情干什么,搞得我都要哭了,不過”崔時安狡黠一笑,掏出一張銀行卡,像是曾經(jīng)那個無憂無慮的崔時安回來了。
“五百萬,值不值,叫聲女王大人,姐姐以后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值值值,我的女王大人,以后小的就跟著你混了!”
許盈殷勤的捏著崔時安的肩,好像不曾看到她拿銀行卡時手指微不可察的顫抖。
朋友之間有些事不必明說,懂了就好。
崔時安先去看了一眼父母,說來可能也是緣分問題,當時她和顧言琛在一起時就想帶他來看望一次,但因為各種原來還是沒能來,這一晃多年過去,他們竟然一次也沒來過。
“可能就是有緣無分吧,爸媽,等我以后在給你找個好女婿!”
和父母告別之后,崔時安直接雇了輛房車,兩人一路走一路玩,這些年一直在橫店忙著跑龍?zhí)?,都快讓崔時安忘記可她當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地質(zhì)學家,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靠,我以前過得是什么破日子,這才是我要的日子好嗎?”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崔時安簡直大變樣,許盈看著這樣的她,打心眼高興。
“就是,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全天下多的很!”
兩人說著這話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輕笑聲。
一個小麥色皮膚的男人穿著橙色的登山服,背著巨大的包,一看就是那種野外探險家一樣的裝扮,一笑露出非常標準的大白牙。
“你誰啊,偷聽我們講話!”許盈上前一步下意識將崔時安護在身后。
陳桉連忙后退一步:“抱歉,我沒有惡意的,我就是覺得你們說的話有點好玩?!?/p>
“搭訕女孩子的老套路了吧!”許盈絲毫沒有客氣,畢竟她現(xiàn)在看見男人盯著崔時安看都能幻想到顧言琛那個狗男人。
“我叫陳桉,是名旅行家,這是我的賬號,很冒昧打擾到二位,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
崔時安接過名片,拉了一把許盈:“抱歉我朋友她沒有惡意,但是我們確實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祝你旅行愉快?!?/p>
說完崔時安拉著許盈上了車,車外陳桉發(fā)了一會呆,又看了看緊閉的車門一臉失落的離開。
車里崔時安壓根沒有將這這事放在心上。
許盈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雖然是鄉(xiāng)下,飯卻是在一個旅游景區(qū),而且還開了一家民宿,生活條件簡直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崔時安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二層小別墅,這就是許盈說的鄉(xiāng)下生活嗎,這樣的鄉(xiāng)下生活能不能以后給她來一沓。
“我以后真的要靠你養(yǎng)著了,親愛的!”
兩天后,崔時安和站在樓下的陳桉大眼瞪小眼。
誰也不知道這個民宿這個季度的最后一位客人居然是之前見過的男人。
“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陳桉笑的的像一只傻不拉幾的大型犬一樣,崔時安好像都幻視到了他身后不停旋轉(zhuǎn)的尾巴。
“時安姐,這花是要放在這里還是放在哪里啊?”
“時安姐,樓梯我擦完了,地要不要掃一下?。俊?/p>
“時安姐,我做了鮮花餅,你要不要吃一點啊?”
“時安姐,這里太陽太大了,我給你撐一會傘吧!”
“時安姐......”
崔時安這些天一閉眼就是陳桉的標準大白牙和奪命連環(huán)call似的“時安姐”,搞得她現(xiàn)在一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條件反射似的就想跑。
“那小子還在擦樓梯呢?”
反倒是許盈這些天對陳桉改觀了,畢竟那個老板看到付錢住著的顧客不要錢給自己免費打掃衛(wèi)生心情都很愉快。
“你說他是不是有毛??!”
崔時安一想到剛才她上樓梯,不知道那個大好人在樓梯上灑水,她一個不穩(wěn)直接摔了下去,幸好后面還有陳桉。
除了顧言琛,她還從來沒有離那個男人這么近距離過。
一時之間她只能聽到對方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靠,我居然臉紅了!”
崔時安不可置信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光是想了一下她居然臉紅了。
“我大概是中邪了吧!”
崔時安吧唧一聲就躺在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