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懲罰不了你,那就讓我們來懲罰你!”
這次的沖擊比之前的更加猛烈,僅憑在場的軍官和帽子叔叔阻攔,場面失控是遲早都事。
透過人群,我看到柳如煙臉上那副陰險的表情,仿佛在說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氣得連腮幫子都在滲血,可現(xiàn)在被群眾圍攻的是我和媽媽。
就在軍官組成的防線即將被沖垮的前一秒,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在不遠處響起。
那輛軍用吉普還沒停穩(wěn),首長就跳了下來大喝一聲:
“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直沖云霄,嚇得那些圍攻我們的人全都愣住。
首長手拿一份檔案袋,抬頭挺胸向我和媽媽走來,方才將我團團圍住的人瞬間識趣地讓開一條路。
“對不起,我來遲了?!?/p>
首長的聲音充滿了歉意。
下一秒,他從檔案袋中抽出一張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露出嚴肅的神情。
那是爸爸最后一次前往國外出任務(wù)前拍的照片,照片里,他身著軍裝,英姿颯爽,胸前的勛章更是代表了功勛卓著。
由于保密的原因,連我和媽媽的手上都沒有這樣的照片。
首長把這張照片推到柳如煙面前。
“你說的間諜,是不是就是這個人?李小芳的父親李啟超。”
柳如煙就看了一眼,當即瞪大眼睛:
“沒錯就是他!他是竊取國家機密的間諜,我在報紙上見過!”
她只顧著看臉,全然沒注意到我父親的軍裝和累累的功勛章。
首長卻皺起眉頭:
“根據(jù)檔案的記錄,李啟超同志確實因為盜取機密被捕過?!?/p>
此話一出,人群中一片嘩然。
柳如煙勾起嘴角,依然一副勝利的表情。
“但是!”
我看向媽媽,她正紅著眼手輕輕地撫摸那張爸爸穿著軍裝的照片。
照片上,爸爸依然年輕,因為他的生命已定格在了那一年。
不遠處,柳如煙依舊一臉嘲諷。
雖然耳朵已經(jīng)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但我的心像是被巨石碾壓,痛到無法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首長終于將婚亂的場面局面控制下來。
他上前幾步走到群眾中間,面對眾人,他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這本是機密,按照國家規(guī)定,向李啟超同志的身份因當要封存五十年后才能解密。”
“可烈士的子不應(yīng)該被無辜冤枉!”
首長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沉重情緒釋放出來。
“十年前,我們舉國上下一窮二白,工業(yè)基礎(chǔ)薄弱,幾乎沒有任何自主研發(fā)的武器玻裝備?!?/p>
“那個時候,匪患還沒完全平息,周圍的武裝力量對我們虎視眈眈,對我們形成包圍圈。那些老牌列強國家更是對我們進行技術(shù)封鎖。企圖扼殺我們的發(fā)展?!?/p>
“正是在這種特殊的背景下,李啟超同志作為我國一名優(yōu)秀的武器工業(yè)研究員被公派出國,目的就是將國外的技術(shù)學(xué)回來?!?/p>
“李啟超同志是為祖國打破列強對我們的技術(shù)封鎖才被捕的!”
首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