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超市對插隊大媽發(fā)動超能力,結(jié)果當(dāng)場變成粉色果凍滾進海鮮區(qū)。
死對頭CEO顧琛把我撈進保溫箱:“林果果,你的果凍形態(tài)被直播了。
”我嚇得瘋狂彈跳:“快刪掉!不然我讓你當(dāng)眾承認喜歡穿皮卡丘睡衣!
”他捏著我Q彈的身體輕笑:“晚了,全網(wǎng)都在問哪里能買到這么可愛的解壓玩具。
”第二天他甩給我《果凍體專屬養(yǎng)護協(xié)議》,條款包括每日草莓按摩和總裁辦公室午睡。
當(dāng)我被反派下藥時,果凍體質(zhì)讓我百毒不侵,還彈飛了對方的假發(fā)。
顧琛抱著我撤退:“協(xié)議新增第101條——結(jié)婚才能合法研究你的非牛頓流體特性。
”我果凍流淚:“你這是趁人之危!”他舔掉我的眼淚:“嗯,草莓味的趁人之危。
”超市冷氣開得十足,貨架間飄蕩著生鮮區(qū)特有的、混合著海腥與蔬果清甜的氣息。
我推著半滿的購物車,目光在琳瑯滿目的酸奶貨架上逡巡,
盤算著買哪款能既解饞又不至于讓我的瑜伽褲發(fā)出抗議的呻吟。隊伍緩慢蠕動,
像一條瀕死的蠕蟲。眼看就要輪到我結(jié)賬,一股濃烈刺鼻的廉價香水味猛地扎進鼻腔,
緊接著,一個壯碩如坦克的身影,裹挾著不容置疑的氣勢,硬生生擠到了我前面。是個大媽。
燙著極其蓬松的卷發(fā),染成一種難以描述的焦黃色,活像頂著一腦袋油炸過的鋼絲球。
她手里拎著幾捆蔫了吧唧的特價青菜,旁若無人地將她那鼓鼓囊囊的購物袋往收銀臺上一墩,
震得旁邊的口香糖架子都晃了兩下。一股無名火“噌”地就竄上了我的天靈蓋。插隊?
還插得如此理直氣壯?真當(dāng)我林果果是軟柿子捏的?“阿姨,排隊。
”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尾音還是不受控制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不是害怕,
是那股熟悉的、因憤怒而即將失控的力量在我體內(nèi)開始蠢蠢欲動。大媽頭都沒回,
嗓門洪亮得能震碎玻璃:“哎喲小姑娘急什么啦!我就兩把菜,很快的呀!”她一邊說,
一邊又從她那仿佛異次元口袋般的購物袋里掏出一盒雞蛋、一袋面粉……動作麻利,
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后面排隊的人發(fā)出不滿的嘟囔,但沒人敢上前。大媽的氣場,
確實有點東西。就是現(xiàn)在!我深吸一口氣,超市混雜的空氣涌入肺腑。意識深處,
某個無形的開關(guān)被狠狠按下。目標鎖定——前方那個油鹽不進的插隊大媽!
一股無形的、帶著我強烈意志的“力場”猛地從我身上擴散出去,精準地撞向大媽的后腦勺。
發(fā)動!給我說真話!把你這輩子干過的缺德事都抖落出來!“阿姨!您這樣插隊是不對的!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成功了!大媽渾身猛地一僵,
如同被高壓電擊中。她猛地轉(zhuǎn)過身,那張原本寫滿市儈和蠻橫的臉,
此刻被一種奇異的、近乎圣潔的坦誠所覆蓋,眼神空洞得像兩口枯井。
“我……”她的聲音洪亮得能穿透整個超市,帶著一種詭異的懺悔腔調(diào),“我年輕的時候,
在公交車上,用假肚子騙座!騙了整整三個月!其實我就是胖!”她拍著自己厚實的腰腹,
啪啪作響。周圍瞬間死寂。所有目光,刷地一下,聚焦過來。
收銀員小哥手里的掃碼槍停在半空,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后面排隊的大爺眼鏡滑到了鼻尖。我的腦子嗡地一聲。完了!用力過猛!
這“真言領(lǐng)域”怎么還帶翻舊賬的?副作用……要來了!
一股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麻痹感從脊椎骨末端炸開,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骨頭像是被抽走了,肌肉軟得像煮過頭的面條。視野開始扭曲、融化,
色彩變得異常濃烈又虛幻。“噗嘰——”一聲極其輕微又怪異的聲響從我站立的位置發(fā)出。
我的視野急速矮化、模糊,最后定格在超市冰冷反光的地磚上。
余光瞥見自己——一大灘圓潤飽滿、晶瑩剔透、散發(fā)著誘人草莓甜香的……粉色果凍?
正微微顫動著,攤在購物車旁邊。我那身剛買的、肉疼了半個月的小香風(fēng)套裝,
像一層可憐的皮,軟塌塌地蓋在我這坨Q彈的果凍身體上。社死!超級加倍版社死!
更可怕的是,身體完全失控了!我的“果凍腦”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逃!
離這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咕嚕嚕?!痹谒腥梭@駭欲絕的目光洗禮下,
我這坨新鮮出爐、彈性十足的草莓味果凍,憑借著一股求生的本能(或者說純粹的物理慣性?
),開始朝著人少的方向——生鮮區(qū)的海鮮池子——義無反顧地滾了過去!地板光滑冰冷,
我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像一顆失控的、粉色的保齡球。一路上撞歪了促銷酸奶的堆頭,
驚得幾個小孩哇哇大叫,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拍照聲。“看!
那是什么東西?”“果凍成精了?!”“拍下來!快拍下來發(fā)抖音!
”那些驚恐又興奮的聲音像是隔著水傳來,模糊不清。我絕望地“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鮮池。
冰塊的寒氣撲面而來,池子里那些張牙舞爪的帝王蟹、慢吞吞吐著泡泡的龍蝦,
在我扭曲的視野里顯得格外猙獰。完了,要變成海鮮果凍刺身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果凍眼”(如果我有的話)。
我即將一頭栽進那堆碎冰和甲殼類生物懷抱的前零點一秒——一只骨節(jié)分明、極其好看的手,
帶著微涼的觸感,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精準地,
一把撈住了我Q彈滑溜、正高速滾動中的身體!我的滾動戛然而止。世界停止了天旋地轉(zhuǎn)。
一股清冽好聞的雪松木氣息,混合著極淡的煙草味,強勢地驅(qū)散了周遭的魚腥和廉價香水味,
涌入我的感知。這味道……該死的熟悉!
我艱難地抬起一點點“果凍頭”(努力模擬抬頭的動作),
沿著那只線條完美的手腕向上“看”。裁剪精良的深灰色西裝袖口,
往上是一絲不茍的襯衫領(lǐng)口,再往上……撞進一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顧琛。
決斷、私底下龜毛又毒舌、恨不得把我策劃案挑刺挑到地心去的頂頭上司兼死對頭——顧琛!
他此刻正微微垂著眼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他穩(wěn)穩(wěn)托在掌心的——我這坨粉嫩嫩的、還在微微顫抖的果凍。
他那張素來沒什么表情的俊臉上,清晰地寫著:三分探究,三分玩味,
剩下四分是毫不掩飾的荒謬感。他薄唇微啟,聲音不高,
卻像冰錐一樣精準地刺穿了我果凍體最后的防線:“林果果,”他頓了頓,
指尖極其惡劣地、帶著點研究意味地,輕輕戳了戳我彈性十足的身體表面,
引起一陣羞恥的漣漪般的波動,“你的……‘果凍形態(tài)’,被直播了?!敝辈ィ?!
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在我果凍形態(tài)的“意識?!崩锵破鹛咸炀蘩?!
超市里此起彼伏的快門聲和閃光燈瞬間找到了源頭!
我甚至能想象出那些短視頻平臺上飛速攀升的點擊量——“驚!
超市神秘粉色果凍精高速滾動,目標竟是帝王蟹!” “都市傳說成真?
神秘女子原地化果凍,原因竟是……”羞憤欲死!如果我現(xiàn)在有實體,絕對已經(jīng)原地自燃了!
巨大的恐慌和羞恥感瞬間壓倒了一切!
我這坨可憐的果凍在他掌心里瘋狂地、高頻地彈跳起來,
每一次撞擊他溫?zé)岬恼菩亩紟硪魂囇灠愕恼鹗?,像一顆被瘋狂拍打的彈性球?!皠h掉!
顧??!快讓他們刪掉!”我試圖“尖叫”,
發(fā)出的聲音卻是一連串急促、微弱、帶著果凍特有顫音的“噗嘰噗嘰噗嘰——”,
聽起來毫無威懾力,反而更像某種奇怪的撒嬌?!安蝗弧蝗弧?極度的慌亂中,
一個極其幼稚又極具殺傷力的威脅脫口而出(或者說,是“彈”了出來),
直指他最大的秘密,“不然我讓你當(dāng)眾承認你喜歡穿皮卡丘連體睡衣睡覺!
還是帶尾巴的那種!”這句話“彈”出來的瞬間,
我就后悔得想把自己整個果凍體都埋進超市地磚縫里。完了,徹底完了。不僅暴露了自己,
還把他最羞恥的癖好也捅出來了……這梁子結(jié)得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了!然而,
預(yù)想中的雷霆震怒并沒有降臨。顧琛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玩味的神色更濃了,
甚至……似乎還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讓我以為是幻覺。他非但沒有生氣,
反而饒有興致地用拇指指腹,沿著我果凍身體圓潤的邊緣,慢條斯理地、帶著點狎昵意味地,
輕輕刮蹭了一下。那觸感……又癢又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被掌控的羞恥感,
電流般竄遍我整個果凍體,引起更劇烈的顫抖。他甚至還微微俯下身,靠得更近了些,
雪松混合煙草的氣息幾乎將我整個包裹。他唇角勾起一個極其欠揍的弧度,聲音低沉,
帶著一絲惡劣的愉悅:“晚了?!彼硪恢皇帜贸鍪謾C,屏幕朝向我。
上面正是某個短視頻APP的界面。一個醒目的直播標題映入我的“眼簾”——“世紀奇觀!
神秘粉色解壓神器現(xiàn)身XX超市!手感超Q彈!求鏈接!?。 敝辈ギ嬅胬?,
赫然是我這坨粉嘟嘟的果凍體,正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穩(wěn)穩(wěn)托著,還在微微顫動。
彈幕像瘋了一樣滾動:“啊啊啊好可愛!想rua!”“求購買鏈接!老板快上架!
”“這手感看起來絕了!解壓神器預(yù)定!”“旁邊帥哥的手也好好看!手控福利!
”“十分鐘內(nèi)我要這個果凍的全部信息!
”顧琛滿意地看著我果凍體瞬間僵直、顏色似乎都因為羞憤而變得更加粉艷欲滴的樣子,
慢悠悠地補充道,尾音帶著氣死人的輕佻:“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問,
哪里能買到這么可愛的‘解壓玩具’。”總裁辦公室的空氣,
帶著一種無菌實驗室般的冷冽和昂貴皮革混合雪茄的奇異味道。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鋼鐵森林冰冷的天際線。而我,林果果,正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
攤在一個透明、恒溫的……寵物保溫箱里。沒錯,寵物保溫箱!
底下還鋪著柔軟蓬松的白色墊料,旁邊甚至貼心地放著一個迷你小水碗!顧琛那個混蛋!
把我從超市“救”回來后(如果那算救的話),
就以“防止果凍形態(tài)失溫凝固或融化”這種狗屁理由,把我安置在了這個玩意兒里!
還就放在他那張大到可以當(dāng)床用的黑檀木辦公桌正中央!像展覽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保溫箱壁隔絕了外界大部分聲音,但顧琛那低沉、冷質(zhì)、帶著點公事公辦腔調(diào)的嗓音,
還是斷斷續(xù)續(xù)地穿透進來?!啊瓕?,林策劃身體突發(fā)性……呃,罕見過敏癥狀,
面部腫脹嚴重,醫(yī)囑需要靜養(yǎng)隔離,
視訊會議……后續(xù)方案由王副總監(jiān)跟進……”我努力控制著自己這坨粉色的、半透明的身體,
試圖在保溫箱里維持一個相對體面的“坐姿”(雖然這很難)。
聽著他面不改色地替我編造請假理由,我內(nèi)心毫無感激,只有熊熊燃燒的羞憤之火。
面部腫脹?過敏?顧琛你編瞎話的水平真是登峰造極!我寧愿你說我食物中毒噴射性嘔吐!
“咔噠。”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被輕輕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秘書區(qū)的聲音。沉穩(wěn)的腳步聲靠近。
顧琛的身影籠罩在保溫箱上方。他換掉了西裝外套,只穿著挺括的白襯衫,
袖子一絲不茍地挽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和那只價值不菲的腕表。他微微俯身,
隔著透明的箱壁,那雙洞察力驚人的黑眸,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鎖定了我。
“感覺如何,林果果……‘小姐’?”他刻意在“小姐”二字上加了重音,
語氣里的揶揄毫不掩飾。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像個被關(guān)在魚缸里供人觀賞的稀有水母!
“噗嘰!”我用力彈跳了一下,撞在保溫箱壁上,發(fā)出輕微的悶響,
以此表達我的強烈抗議和憤怒?!翱磥砭謴?fù)得不錯。”顧琛挑了挑眉,
對我的抗議置若罔聞。他直起身,走到他那張極簡主義的辦公桌后坐下,
隨手拿起一份厚厚的文件。辦公室里只剩下他翻閱紙張的沙沙聲,
和我這坨果凍在保溫箱里因憤怒而微微起伏的、無聲的抗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種詭異的平靜比剛才的社死現(xiàn)場更讓我心慌。他到底想干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
就為了欣賞我當(dāng)果凍?就在我胡思亂想,警惕值降到最低點時——“林果果,
”顧琛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響起,打破了寂靜。他依舊低著頭看文件,
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今天天氣,“你上個月,是不是偷偷用我辦公室的咖啡機煮了螺螄粉?
”轟——!我的“果凍腦”瞬間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顫!
那濃郁到能熏倒一棟樓的酸筍味仿佛又縈繞在鼻尖!他怎么會知道?!
我明明是在他出差那天深夜溜進來,還開了強力排風(fēng)散了一整晚味!
巨大的驚嚇和心虛讓我這坨果凍瞬間失去了所有支撐力,
“嘩啦”一下徹底攤平在保溫箱的軟墊上,變成了一灘毫無形象的粉餅。
顏色也從原本的粉嫩,迅速朝著受驚的、近乎透明的淡粉色轉(zhuǎn)變。糟糕!情緒波動太大!
要暴露形態(tài)了!我拼命想凝聚起精神,重新塑形,但顧琛那個混蛋的問題就像魔咒,
帶著一種奇特的、強制性的力量,讓我根本無法控制!“還有,”他慢悠悠地放下文件,
終于抬起頭,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精準地鎖定我,“去年公司團建密室逃脫,
那個扮鬼嚇暈三個同事、最后被保安抬出來的‘貞子’,是不是你?”噗——!
我感覺自己果凍體的核心都要炸開了!那次純粹是意外!誰知道那假發(fā)那么重,地板那么滑,
我又那么倒霉剛好踩到機關(guān)掉下來!我只是想嚇唬一下隔壁組的死對頭??!
強烈的羞恥感和被揭老底的恐慌徹底淹沒了我。保溫箱里,
我這坨可憐的果凍開始劇烈地、高頻地震顫起來,像一塊被瘋狂搖晃的粉色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