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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淺的父親是他的恩師,當(dāng)年他在入職法院的第一天,林淺淺對他一見鐘情,開始猛烈的追求。
她也曾吃醋,說要找林淺淺說清楚。
他卻抱著她安撫,“她爸爸是我的師傅,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影響我們師徒關(guān)系,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她保持距離?!?/p>
她真的信了。
直到站上法庭,被他背刺,才知道他和林淺淺的關(guān)系早就更進(jìn)了一步。
當(dāng)晚,宋韻選擇睡在兒子的房間里。
冷冰冰的地板上連床墊都沒有,可卻是她最后的凈土。
早上睜眼時,宋韻身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床薄被。
她想了一下,只能是顧淮琛。
這個時候,還要演夫妻情深,外人又看不到,何必?
宋韻扔開被子好像扔開臟東西。
陳圓發(fā)來信息。
“我這邊在抓緊時間,你也可以找找線索。”
宋韻看向了隔壁的主臥......
“哈哈哈......”
宋韻剛走下樓,一陣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傳來。
開放式的廚房,可以清楚的看到顧淮琛和林淺淺抱在一起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聽到腳步聲后,顧淮琛回頭,嘴角的口紅印記刺眼。
宋韻全身發(fā)抖,握住欄桿的手不斷收緊。
“林淺淺,你怎么在這里?”
“她聽說你出獄了就想來看看你,你坐牢這三年,她幫了我很多,每年都堅持去墓地給孩子掃墓燒紙?!?/p>
顧淮琛自然的開口替林淺淺說話。
宋韻全身的血脈都在逆流,直沖腦門。
“她有什么資格去給孩子掃墓?!”
自古以來,從沒有一個殺人兇手配在受害者墓前站著!
顧淮琛避開她的視線,“我已經(jīng)請人做了法事,讓孩子認(rèn)了她做干媽?!?/p>
死寂。
奔騰流淌的血液好像化作了鋒利的刀片,所到之處,剜心刺骨的疼痛。
宋韻疼的說不出話。
林淺淺手捧著一束鮮花走向她。
“宋韻姐,送給你的,恭喜你重新做人。”
花香入鼻的那一刻,宋韻的全身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癢。
她一把打掉了鮮花,連指責(zé)兩人無恥的力氣都失去。
轉(zhuǎn)身沒走兩步,身后傳來一聲。
“0832!”
“到!”
宋韻條件反射做出了回應(yīng)。
身后傳出一聲刺耳笑聲。
“不好意思啊宋韻姐,我聽說坐過牢的人都會這樣,就想跟你開個玩笑?!?/p>
宋韻回頭看去,顧淮琛眉頭緊鎖,拉住了笑個不停的林淺淺。
“夠了,以后這種玩笑不要再開?!?/p>
林淺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好嘛?!?/p>
他們還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
想到樓上那盒拆開的套,宋韻的心徹底的冷了下去。
傍晚,她出門和陳圓在餐廳碰面。
陳圓見到她吃了一驚,“怎么憔悴成這樣?你要是實在忍不下去,就搬到我家里去住?!?/p>
“不用,只要你盡快幫我找到證據(jù)就行?!彼呀?jīng)答應(yīng)了顧淮琛繼續(xù)演,不能半途而廢讓他察覺。
就在陳圓給宋韻點了一桌美食讓她趕緊吃時,林淺淺牽著兒子走進(jìn)了門。
宋韻的視線不由得在小孩子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鐘,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林淺淺卻一把拉過兒子擋住了宋韻的視線,還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對著兒子叮囑。
“這餐廳里可是有殺人犯的,而且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兒子,你要是不乖,會被抓走的哦?!?/p>
說完她看向宋韻。
“宋韻姐,在監(jiān)獄呆了三年,外面的東西還吃得慣嗎?”
剎那間,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了宋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