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守寡三年的嫂子,總愛在上門師傅面前露怯,話里帶著點孤女無依的柔弱。
【師傅你看這冰箱,嗡嗡響得嚇人,我一個人對著它,夜里都睡不安穩(wěn)……】
【要是他還在就好了,哪用麻煩你跑這一趟……】
【喝口酸梅湯吧,冰鎮(zhèn)過的,我特意多放了桂花,你嘗嘗像不像小時候巷口賣的那種?】
我實在瞧不過眼,拉著嫂子勸:“寡婦門前是非多,別對陌生男人太親近。”
她當時沒作聲,只是眼底的光暗了暗。
后來市報頭版登了那個修冰箱的師傅——
竟是白手起家的地產大亨,修家電不過是早年體驗生活留下的習慣。
嫂子拿著報紙找到我時,眼睛紅得像淬了血:“你憑什么管我?憑什么斷我活路?”
我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被嫂子一個榴蓮砸暈。
意識沉下去前,只聽見她怨毒的念叨:“都是你……都是你……”
再次睜眼,我躺在自家床上,手機里正彈出嫂子發(fā)來的消息:“家里洗衣機壞了,約了師傅下午來修?!?/p>
這一次,我覺得再也不阻止嫂子向人發(fā)拋媚眼!
我重生回到嫂子殺我那天
手機震動的時候,我正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屏幕上顯示著柳小柔發(fā)來的消息:“家里洗衣機壞了,約了師傅下午來修?!?/p>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這條消息,我見過。
準確地說,是在前世死前最后一天見過。
我沖到穿衣鏡前,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夢。
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嫂子用榴蓮砸死我的那一天。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天下午,柳小柔穿著那件領口開到胸口的真絲睡裙,對著維修工楚遠舟搔首弄姿。
“師傅你看這洗衣機,轉起來聲音大得嚇人……”
“我一個人在家,聽著這聲音整夜整夜睡不著……”
她說話時總愛把“一個人“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沾了蜜的鉤子。
我當時實在看不下去,把她拉到廚房勸:“寡婦門前是非多,別對陌生男人太親近?!?/p>
柳小柔當時沒說話,只是眼底的光暗了暗。
三天后,市報頭版刊登了楚遠舟的照片——白手起家的地產大亨,修家電不過是早年體驗生活留下的習慣。
柳小柔拿著報紙沖進我房間時,眼睛紅得像淬了血。
“你憑什么管我?憑什么斷我活路?”
我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被她掄起的榴蓮砸中太陽穴。
意識沉下去前,只聽見她怨毒的念叨:“都是你……都是你……”
現(xiàn)在,我盯著手機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阻止柳小柔向人發(fā)騷。
不僅如此,我還要親手把她送上那條富貴路。
然后再親眼看著她摔下來。
“叮咚——”
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到楚遠舟站在門外,還是那身樸素的工裝服,手里拎著工具箱。
誰能想到這副打扮下藏著億萬身家?
我故意提高音量:“嫂子,修洗衣機的師傅來了!”
然后迅速閃進自己房間,留給她充分的表演空間。
從門縫里,我看到柳小柔小跑著去開門。
她今天換了一條更短的睡裙,裙擺剛過大腿中部,領口低得能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
“師傅您可算來了?!彼曇糗浀媚艿纬鏊畞?,“這洗衣機吵得我好幾宿沒睡好?!?/p>
楚遠舟明顯愣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女士,您……”他清了清嗓子,“能帶我去看看洗衣機嗎?”
柳小柔側身讓他進門,故意貼得很近。
“就在陽臺,我?guī)ァ!彼呗窌r腰肢扭得像個鐘擺,“這洗衣機是我老公生前買的,現(xiàn)在總出問題,我一個女人又不懂這些……”
又來了。
“一個人”,“女人”,“不懂”,全是她的關鍵詞。
我輕手輕腳地移動到陽臺附近,躲在墻后偷看。
柳小柔站在楚遠舟身邊,假裝不經意地俯身指點洗衣機問題。
這個角度,足夠讓男人一覽無余。
楚遠舟耳朵尖紅了。
他低頭檢查洗衣機,動作很專業(yè)。
“排水管堵了,不是什么大問題?!彼f著從工具箱拿出工具。
柳小柔借機湊得更近:“師傅您真厲害,一看就知道問題在哪?!?/p>
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飄過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誰在那兒?”柳小柔警覺地回頭。
我干脆走出來:“嫂子,我出去買點東西?!?/p>
柳小柔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很快又換上溫柔笑容:“去吧,記得買瓶醬油回來。”
我點點頭,目光掃過楚遠舟。
近距離看,這男人確實不一般。
雖然穿著工裝,但舉手投足間有種沉穩(wěn)氣質,手指修長干凈,不像普通維修工。
最重要的是,他看柳小柔的眼神里,除了被勾起的欲望,還有一絲玩味。
看來地產大亨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
我出門前最后看了眼柳小柔。
她正“不小心“把胸蹭到楚遠舟手臂上,嬌聲驚呼:“哎呀對不起,這陽臺太窄了……”
關上門,我忍不住笑出聲。
柳小柔啊柳小柔,你以為釣到的是金龜婿,卻不知道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鯊魚。
而我,這次要做那個在岸邊收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