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失蹤第二天,我沒有去警察局,而是綁架了整個醫(yī)院。 我對著醫(yī)院廣播宣稱,
在找到我兒子之前,每隔一小時我就炸掉一個病房,一天后如果還找不到我兒子,
我就引爆整個醫(yī)院。院長舉著擴音喇叭在樓下大喊: “你兒子失蹤是警察的事!
醫(yī)院里都是病人,你瘋了嗎!”我沒有理會,淡淡道:“還有22小時三十七分鐘,
要么還給我兒子,要么......” “就讓數(shù)百顆炸彈和你們一起同歸于盡。
”1.一小時前,院長還在辦公室里蹺著二郎腿,打發(fā)保安把我往外趕?!瓣惻?,
我們理解你丟孩子的心情,但你天天來醫(yī)院堵門,已經(jīng)影響正常秩序了!
”他推給我一張名片,“這是心理醫(yī)生的名片,我看你更需要的是這個。
”我捏著那張輕飄飄的紙片,憤怒的想要殺人。三天前帶兒子小宇來查發(fā)燒,可我沒想到,
這是噩夢的開始。路邊的監(jiān)控明明拍到穿黑西裝的男人把他抱走,
警察卻說“監(jiān)控角度不清”。我知道那是林氏集團派來的人,他們覺得我沒后臺好欺負,
可他們卻忽略了,一位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做的出來。此刻我站在住院部大廳,
手里拿著控制所有炸彈的引爆器,身后是哭哭嚷嚷的人質(zhì)。護士站的電腦屏幕上,
正循環(huán)播放著醫(yī)院的消防疏散圖,每個樓層的承重墻位置,都被我用紅筆圈了出來。
“最后說一次,趕快把我兒子還給我!”我對著對講機說,聲音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
“一個小時后見不到我兒子,我就炸掉三樓心外科病房?!痹洪L的聲音從監(jiān)控里傳來,
帶著氣急敗壞的顫抖:“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重癥病人嗎!他們要是出事,
你這輩子都別想翻身!”我笑了,從口袋里掏出半截兒童手表,那是小宇失蹤時戴的,
表帶斷裂處還沾著暗紅的痕跡?!拔覂鹤右浅隽耸拢曳环?,又有什么意義?
”五分鐘后,樓下傳來警笛聲。我認得那個喊話的聲音,是負責我兒子失蹤案的趙警官。
“陳嫻靜!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一直在追查小宇的下落,你先放了人質(zhì),
我答應幫你找到小宇!”“幫我找?”我對著對講機嘶吼,回聲在走廊里蕩開,
“我等不及了,小宇他每分每秒都可能沒命,我不敢等!”大廳里的患者開始騷動,
有人哭喊著拍門,有人試圖撥打手機。我按下控制器的按鈕,旁邊的自動販賣機直接炸了,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艾F(xiàn)在開始,誰敢鬧事,誰就是第一個死的。
”我看了眼手表,“還剩二十二小時十五分鐘,告訴林正宏,我要見我兒子。
”2.三天前的下午,小宇正趴在我腿上看動畫片,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
護士剛換完輸液瓶,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清退了病房里的其他人,
手里拎著個黑色皮箱?!瓣惻浚挚傋屛襾碚劰P生意?!彼蜷_箱子,
碼齊的現(xiàn)金晃得人眼暈,“五百萬,換你兒子的肝腺?!蔽乙詾槭锹犲e了,
抱著小宇后退半步:“你說什么?你瘋了吧,快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我們查過了,
您兒子的肝腺和林總的兒子的肝腺完美匹配,林總兒子患有先天性肝腺病,急需健康的肝腺。
”男人的語氣像在談?wù)撘患唐?,“林總說了,只要你肯在捐獻協(xié)議書上簽字,
這五百萬都是你的,以后還能給你安排工作、房子?!蔽覛獾脺喩戆l(fā)抖,
抓起旁邊的輸液架就砸過去:“滾!我兒子好好的,誰要你們的臭錢!”男人沒躲,
只是冷冷地說:“陳女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林總想辦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
就算你不簽字,我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兒子搞走?!蹦翘焱砩希冶е∮顝匾刮疵?。
凌晨三點,我聽見外面有奇怪的聲音。嚇得我立馬報了警,警察來了,聽了我的描述后,
都目露為難。只讓我做了簡單的筆錄,說“沒有實質(zhì)性傷害不好立案”,就讓我走了。
林氏集團是京都的大集團,平常人根本得罪不起,更別說我們孤兒寡母。我意識到不對,
帶小宇出了院,收拾好東西,匆匆往機場趕。可我沒想到,剛下出租車,
就有人沖上來把小宇搶走了。我知道林氏集團囂張,但沒想到他們居然囂張到這個地步。
我去警局報案,警察接待了我,可礙于林氏集團的勢力,調(diào)查效果甚微。
我去林氏集團門口堵人,被保安推搡著趕出來,甚至有人威脅我再來鬧事就讓我徹底消失。
他們永遠不會懂,當一個母親為了孩子求助無門時,會被逼到什么地步。小宇失蹤的第一天,
看見警察的反應,我就知道小宇被找回來的希望不大。那天我回了趟廢棄的實驗室。
畢業(yè)十年,我早就忘了燒杯該怎么拿,可當指尖觸到硝酸銨粉末的瞬間,
那些公式突然在腦海里炸開。我曾是系里最有天賦的學生,這些知識成了我最后的武器。
炸彈不難做,難的是精準控制。我花了一天時間計算藥量,把廚房秤墊在膝蓋上稱粉末,
誤差不能超過0.5克。第二天凌晨,我混進醫(yī)院,把炸彈裝到每個角落。
“還剩二十二小時十一分種?!蔽覍χ鴮χv機道,聲音冷淡的出奇。
走廊里有位老奶奶捂著胸口喘氣,她的家屬紅著眼圈看我,我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我知道這些人質(zhì)無辜,可林氏集團的人聽不懂“求求你”,只能聽懂“同歸于盡”。
為了救我兒子,我別無選擇。我按下對講機按鈕,聲音透過廣播傳遍整棟樓:“告訴林正宏,
我知道是他派人拐走了我兒子,如果二十四小時內(nèi)我見不到我兒子,我會拉著所有人一起死!
”3.趙警官的聲音透過擴音喇叭傳來,帶著刻意壓低的安撫:“陳嫻靜,
我們已經(jīng)傳喚了林氏集團的負責人,你先冷靜下來把人質(zhì)放了,我們馬上申請搜查令,
今天之內(nèi)一定給你答復!”答復?這些天我聽了太多答復,結(jié)果呢,什么用都沒有。
“搜查令?”我對著對講機輕笑,“等你們的手續(xù)批下來,
我兒子的肝腺早就在林正宏兒子身體里了,還有最后10分鐘,三樓心外科,記清楚了。
”趙警官的聲音又響起,帶著一絲急切:“陳嫻靜,
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那天擄走你兒子的面包車!我們正在追查車輛下落,你再等等!
”我閉了閉眼,握著引爆器的手指微微收緊?!拔抑灰詈蠼Y(jié)果,我只要你們找到小宇!
最后一分鐘!”“別沖動!你要是現(xiàn)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也不想讓小宇知道自己的媽媽是殺人犯吧?”趙警官著急的沖我大喊?!皬U話真多!
”我按下引爆器的按鈕,三樓傳來沉悶的爆炸聲,煙塵從窗口滾滾涌出。
醫(yī)院外傳來趙警官崩潰的大喊:“陳嫻靜!你瘋了!病房里有十幾個病人!
那可是十幾條活生生的人命啊!”“瘋?”我笑了,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
“從我兒子被搶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瘋了!”“你們的辦事效率要是再這么低,
死的人會更多。”我指著屏幕上的時間,“還有20個小時,下一個是五樓兒科病房,
告訴林正宏,趕快把我兒子交出來,不然這棟樓里所有人都得死!
”趙警官正對著對講機嘶吼,我看見他額頭的青筋暴起,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憤怒。這時,
手機上突然彈出一條消息,發(fā)件人是匿名號碼,內(nèi)容只有一行字:“太平間冰柜第三格,
有你要的東西?!蔽业男乃查g沉到谷底,太平間?冰柜?我挾持一個小女孩走向消防通道,
身后傳來她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太平間在負二樓,我沒有搜過那里。
冰柜第三格……難道小宇已經(jīng)……我不敢想下去,握著引爆器的手止不住地發(fā)抖。
剛走到樓梯口,對講機里就傳來了趙警官的聲音。“陳嫻靜!我們剛收到線索,
小宇可能被藏在林氏集團的郊區(qū)倉庫!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搜查了,你再信我們一次!
”我停下腳步,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倉庫?太平間?哪個是真的?匿名消息是誰發(fā)的?
是林正宏的陷阱,還是有人偷偷報信?大腦快要炸開,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林正宏著急給自己兒子換心臟,他沒有理由把小宇綁到倉庫,
這肯定是他跟警察拖延時間的陰謀!“郊區(qū)倉庫?”我對著對講機大吼,“有線索就去找啊,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繼續(xù)往下走,樓梯間的聲控燈隨著腳步亮起。負二樓陰冷潮濕,
太平間的門虛掩著,里面飄出淡淡的消毒水味。我拉著小女孩推開房門,冰柜整齊地排列著,
第三格的門把手上掛著個小小的藍色汽車掛件,那是小宇失蹤時掛在書包上的。
我的呼吸瞬間停滯,手指顫抖著伸向冰柜把手。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
是趙警官發(fā)來的照片:郊區(qū)倉庫的角落里,放著一個藍色的恐龍書包,那是小宇的書包!
“陳嫻靜!我們找到書包了!小宇肯定在這里!”趙警官的聲音帶著激動,“我看見小宇了,
小宇就在這里!你現(xiàn)在放人,我們馬上帶小宇來見你!”我沒理他,直接拉開了冰柜第三格,
里面什么都沒有,是空的!4.“空的……”,我喃喃自語,
手機屏幕還亮著趙警官發(fā)來的照片,倉庫角落的藍色恐龍書包確實是小宇的,
連書包側(cè)面磨破的邊角都和記憶里分毫不差。可太平間的掛件又該怎么解釋,
那是我親手給小宇掛在書包上的,怎么會跑到冰柜把手上?“視頻!
”我突然對著對講機嘶吼,聲音劈了個叉,“我要求實時視頻!我要親眼看到小宇!
”對講機里沉默了幾秒,趙警官的聲音帶著遲疑:“陳嫻靜,倉庫信號不好,
我們……”“我給你三分鐘!要么現(xiàn)在讓我看見活的小宇,要么就等著給醫(yī)院所有的人收尸!
”兩分鐘后,趙警官發(fā)來消息,一個模糊的視頻彈了出來。
畫面里是個穿著藍色衛(wèi)衣的小男孩,背對著鏡頭坐在倉庫的木箱上,身形和小宇一模一樣。
“小宇?”我聲音發(fā)顫,手指死死摳著手機邊緣,“轉(zhuǎn)過來讓媽媽看看!”男孩慢慢轉(zhuǎn)過頭,
眉眼確實像小宇,可眼神空洞得像個假人,連眨眼的頻率都透著詭異的僵硬。
小宇的右眉骨有顆小小的痣,是出生時就帶的,可視頻里的孩子沒有?!凹俚?!
”我渾身冰涼,像被冰水澆透,“這是AI合成的!你拿個假視頻騙我?!
”對講機里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陳女士,
我是林正宏。警方說你因為找不到兒子,把醫(yī)院攪得天翻地覆,還一口咬定我綁架了你兒子?
”我愣在原地,林正宏居然出面了?“你少裝蒜!”我沖著對講機怒吼,
“三天前你的人在病房里要挖我兒子的肝腺!現(xiàn)在跟我裝不知道?”“挖肝腺?
”林正宏輕笑一聲,“陳女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半年前就在美國做了肝腺移植手術(shù),
現(xiàn)在恢復得很好,下周就要回國了?!薄拔覂鹤拥牟v、國外的住院記錄都有,
我剛剛已經(jīng)讓警察發(fā)你了,你不信的話自己看看?!薄岸椅覀?nèi)叶际荗型血,
你兒子是A型血,血型壓根不匹配,我林正宏請全網(wǎng)做個見證,若是我今天說的有一句假話,
自愿捐贈林氏全部財產(chǎn)。”我看著那些資料,如遭雷擊?!把瓦@事造不了假,
林正宏是京都有名的人物,百度上有他的詳細資料,他敢這么保證,
那他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薄耙橇终甑膬鹤右呀?jīng)做完手術(shù)了?
那三天前病房里的男人是誰?那些威脅又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我踉蹌著后退一步,
險些站不穩(wěn),“你們在騙我!都是你們串通好的!”“陳嫻靜,你先冷靜一下。
”趙警官的聲音重新響起,“我們查過了,
林氏集團最近半年確實沒有涉及任何非法醫(yī)療案件,林正宏的兒子也確實在國外康復。
你是不是……是不是記錯了什么?”記錯了?怎么可能記錯!
男人冰冷的語氣、小宇斷裂的手表帶、太平間的掛件……每一個細節(jié)都像烙印刻在我腦子里。
可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明說我錯了,連最基本的仇人都搞錯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大廳,
手指在電腦上胡亂滑動,想通過我收集的證據(jù)發(fā)現(xiàn)點什么。就在我即將崩潰的瞬間,
目光突然掃過屏幕角落,那是醫(yī)院的員工信息欄,滾動播放著醫(yī)護人員的照片和姓名。
我的視線定格在一張照片上,突然明白了一切。我知道綁架我兒子的人是誰了,
也終于知道他被藏到什么地方了。5.我強壓下心中的興奮,
沖著對講機大吼:“小宇就在這棟樓里!我能感覺到!”“林警官,別白費功夫了,
我知道你們的陰謀,這些資料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跟林正宏串通好的!”突然,
人群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一位孕婦捂著肚子,臉色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