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夜,階下囚雨下得很大。姜晚蜷縮在破廟的角落里,濕透的衣裙緊貼在身上,
冷得發(fā)抖。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外面?zhèn)鱽眈R蹄聲,由遠及近,
最終停在了廟門前。“搜!一個角落都別放過!”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像是淬了毒的刀鋒,
狠狠刺進姜晚的耳中。她的心臟猛地一縮,手指死死攥緊了裙角?!侵x凜。
那個曾經(jīng)跪在她腳邊的馬奴,如今卻成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親自帶兵來抓她。
破廟的門被一腳踹開,冷風裹挾著雨水灌了進來。姜晚猛地抬頭,
正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謝凜站在門口,一身玄色錦袍,腰間佩劍泛著冷光。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大小姐,好久不見。
”姜晚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強撐著站起身,脊背挺得筆直?!爸x大人好大的陣仗,
就為了抓我一個弱女子?”謝凜緩步走近,靴底踏在潮濕的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叭跖??”他低笑一聲,
眼底卻毫無溫度,“姜家的大小姐,什么時候?qū)W會裝可憐了?”姜晚被迫仰頭看他,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放開我!”她掙扎著,聲音里帶著顫抖。
謝凜卻猛地收緊手指,逼得她痛呼一聲?!胺砰_?”他俯身靠近,呼吸噴在她的耳畔,
聲音輕得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姜晚,從今日起,你的命是我的。
”謝凜一把扣住姜晚的手腕,"砰"地將她按在墻上。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
正砸在她裸露的鎖骨上,燙得她一顫。"跑什么?"他聲音沙啞,帶著未消的怒意。
姜晚掙了掙,被他鉗得更緊。兩人濕透的衣衫緊貼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心跳震得發(fā)疼。
他忽然低頭,鼻尖幾乎碰到她的:"你欠我的,今晚該還了。"姜晚渾身一僵,
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抱起,大步走向門外?!爸x凜!你放開我!”她拼命掙扎,
指甲在他脖頸上劃出幾道血痕。謝凜腳步一頓,低頭看她,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再動一下,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放肆’?!苯硭查g僵住,
臉色慘白。謝凜冷笑一聲,抱著她翻身上馬,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盎馗!瘪R蹄聲漸遠,
破廟重新歸于寂靜,只剩暴雨傾盆。第二章:金絲囚籠攝政王府的偏院比姜晚想象的還要冷。
她被推進一間廂房,踉蹌著跌倒在地,掌心被粗糲的青磚磨得生疼。房門在身后重重關上,
落鎖聲清脆刺耳。“從今日起,這里就是你的住處?!敝x凜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不帶一絲溫度,“明日卯時,我會讓人來教你規(guī)矩?!苯硭浪酪ё∽齑?,
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緩緩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這屋子陳設簡單,卻處處透著精致。
雕花木床、青紗帳幔、紫檀案幾,甚至窗邊還擺著一盆開得正好的海棠。
姜晚的指尖觸到錦被上繁復的云紋刺繡,突然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這柔軟得能陷進整個手掌的蠶絲被,用的是江南最上等的霞影紗,
正是她從前閨房里用慣的料子。她恍惚看見多年前的雪夜,少年謝凜跪在姜府馬廄里,
凍裂的手指正死死攥著從她院里偷來的半塊錦被。那時她提著琉璃燈站在廊下,
看管家用蘸鹽水的馬鞭抽得他后背血肉模糊。"下賤東西,也配碰大小姐的物件?
"記憶里的叱罵聲未散,眼前錦被突然被陰影籠罩。謝凜不知何時去而復返,
正倚在門框上看她失神的樣子。姜晚的指尖還停留在錦被上,謝凜已無聲欺近。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層層錦繡間。發(fā)簪滑落,青絲如瀑鋪了滿床。
"當年在馬廄..."他的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紅痕,"我就想這樣碰一碰霞影紗。
"雨打窗欞,燭火搖曳。他俯身時,官服上的沉水香混著血腥氣將她籠罩。姜晚別過臉,
卻被他捏著下巴轉(zhuǎn)回來。一滴雨水從他額發(fā)墜落,正巧砸在她顫抖的唇上。"哭什么?
"謝凜低笑,拇指碾過她眼角,"現(xiàn)在知道,被踐踏的滋味了?
"床帳上繡著的并蒂蓮在暗處瘋長,纏住她掙扎的足踝。第三章:夜半涂藥天剛蒙蒙亮,
姜晚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肮媚?,該起了?!崩蠇邒叩穆曇衾溆踩玷F。
姜晚剛打開門,一盆冷水就當頭潑下!“啊!”她驚叫一聲,渾身濕透。
老嬤嬤面無表情地丟來一套粗布衣裳:“換上,然后去書房伺候大人晨讀。
”姜晚攥緊濕漉漉的衣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謝凜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最怕冷,
知道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連衣裳都要用熏香細細熏過才肯穿。姜晚跪在書房門外,
膝蓋被青石板硌得生疼。“進來。”謝凜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謝凜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折,玄色官服襯得他肩寬腰窄。聽到動靜,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磨墨?!苯沓聊刈叩匠幣_前,剛拿起墨錠,手腕就被一把扣住!謝凜的手指修長有力,
掌心有一道陳年疤痕,那是當年為姜晚擋馬車時留下的?!斑B磨墨都不會了?”他冷笑,
“姜家的女兒,就這點本事?”姜晚猛地抽回手:“謝大人若是嫌我笨手笨腳,
不如殺了我痛快!”謝凜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按在書案上,奏折嘩啦啦散落一地?!跋胨溃俊彼┥碓谒叺驼Z,
溫熱的呼吸燙得她渾身發(fā)抖,“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玩物?!敝x凜扯開姜晚衣領,
咬她鎖骨,卻在看到她凍得發(fā)青的嘴唇時突然停住。他起身坐回椅子上,手指捏著眉心,
“滾......”姜晚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深夜,
姜晚蜷縮在冷硬的床榻上。白天被趕出書房后,姜晚如同其他下人那般干起了粗活,
老嬤嬤也不客氣,讓她洗了一天下人的衣服,那雙如白玉的小手早就被粗糙的布料磨得通紅,
加上冰涼的井水,她只覺手被凍得生疼。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輕輕托起她的手。
冰涼的藥膏涂抹在手上,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姜晚迷迷糊糊睜開眼,
正對上一雙近在咫尺的黑眸?!爸x……”那人影猛地后退,轉(zhuǎn)眼消失在黑暗中。
只有留在枕邊的那盒藥膏,證明剛才不是幻覺。第四章:折腰宴進府第七日黃昏,
老嬤嬤把一套胭脂色舞衣扔在姜晚腳邊?!敖褚垢性O宴,大人要你獻舞?!奔喠_輕薄,
后腰鏤空成纏枝紋,姜晚指尖一碰便縮回——像被火烙。她抬眼,鏡中人瘦了一圈,
卻不見怯色,只剩冷而艷的鋒利?!昂冒?。”她輕聲答,唇角甚至帶著笑,“替我梳髻。
”老嬤嬤一愣,竟被那笑意懾住,半晌才低頭稱是。燈如晝,酒正沸。姜晚赤足踏上紅毯,
踝間細金鏈一步一響,像囚鈴。
首幾位舊日“熟人”曾跪在姜府門前求她一顧的兵部侍郎、御史中丞……如今個個紫袍金帶,
眼底卻燃著報復的快意。兵部侍郎率先發(fā)難:“姜大小姐當年拒我時,可想過今日?
”哄笑未落,謝凜抬手。只一聲脆響,他指間玉杯裂成齏粉,酒液混著血順掌紋滴落。
“李大人。”他慢條斯理地擦去血珠,“她若當年嫁你,此刻你墳頭草已三米。
”眾人噤若寒蟬,琵琶聲恰起,姜晚旋身入舞。舞名《驚鴻》,昔年她名動京城的拿手好戲。
如今腳踝拴鏈,再快的步子也被拖慢,反倒跳出一種瀕死的艷烈。兵部侍郎借酒撲來,
一把攥住她腕子,“陪本官喝一杯!”袖口滑落,露出還未結(jié)痂的鞭痕。姜晚揚手,
酒盞潑了他滿臉。“你也配?”三個字,冷而脆。侍郎惱羞,揚掌欲摑。下一瞬,
整個人被踹飛三丈,砸翻案幾。謝凜不知何時已至,單手摟住姜晚腰肢,將她按在自己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