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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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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找到尸體后一切就能水落石出。周明招供說失手殺了我,

我憤怒卻無奈——畢竟那晚小巷他確實動手了。

高爽突然拿出案發(fā)一年前的口紅:“你母親當時說這是她打算送你的。

”我猛地記起那晚小巷并非一人。

房東顫抖著哭喊:“他說讓我?guī)兔Ψ劈c東西……就給五萬??!”1 阿飄的房客我叫季秋,

一個被困在出租屋墻角旮旯里的新鮮阿飄。死得不明不白,

活動范圍硬是圈死在了這間不到四十平的小破屋里。一年了,

我的日常就是:把接觸不良的電燈當迪斯科球閃(效果拔群?。?,

讓房門在無風時跳踢踏舞(嚇人滿分!)——戰(zhàn)績斐然,成功嚇跑了整整七批租客。

房東張嬸的臉,已經從鐵青升級成鍋底黑。鬼生,真是寂寞如大雪封山。

直到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咔嚓”一聲,門鎖轉動。光線涌入,灰塵在光柱里跳舞。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我熟得不能再熟的房東張嬸,另一個……是個清清爽爽的男孩。

他背著雙肩包,拖著半舊的行李箱,穿著干凈的白色T恤,濃眉大眼,像棵挺拔的小白楊。

陽光落在他額前的碎發(fā)上,暖融融的。男子在屋內四處打量,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對衛(wèi)生狀況也頗為滿意,“房東阿姨,您這兒……真沒傳說中那么玄乎吧?”男孩開口了,

聲音清亮透澈,帶著點調侃的笑意,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我藏身的厚重窗簾角落。

張嬸心虛地摸了摸鼻尖,聲音有點發(fā)飄:“瞎說……咳咳,小伙子眼光真好!陽光充足!

南北通透!民用水電!家具家電……呃……齊著呢!拎包入??!月租八百,童叟無欺!

”她越說越快,眼神卻像被燙到似的避開那面隔斷墻?!叭?,

”男孩嘴角彎起一個了然的弧度,雙手插進褲兜,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押一付一?!薄鞍盐?!”張嬸夸張地叫起來,“三百?!小伙子你砍價也太狠了!

這地段,這配置……”“這地段,這配置,還有這……‘獨一無二’的附加服務,

”男孩打斷她,下巴朝窗簾方向揚了揚,笑容里多了分狡黠,“我可是做足了功課才來的。

錯過我,阿姨,您這房子怕是要‘傳家’了?”“噗!”我在窗簾后面笑得差點魂體逸散。

這小子!他絕對知道!絕對沖著我季秋來的!

一股從未有過的期待感像電流竄過我的“靈體”。我必須先讓他適應適應啊,

“砰”一聲突如其來的關門巨響,嚇得房東猛地一顫。雙方一番拉鋸戰(zhàn),張嬸全程眼神閃爍,

不敢多看一眼衛(wèi)生間方向,男孩最終以絕對壓倒式勝利者的姿態(tài)簽了字,他叫高爽。

張嬸幾乎是逃也似的溜了。門關上,小屋里只剩下他,和我這個“隱形”的房客。

2 墻里的秘密與敘舊情高爽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我像只好奇的蝴蝶,沒實體,

更方便了我圍著他上下左右地飄。看他利索地鋪床單——唔,

床單花色還挺陽光;看他擦桌子——嘖,挺愛干凈一孩子;然后!他掏出了手機!

哦~我的“眼睛”瞬間亮了!整整一年?。∨c世隔絕的一年!當阿飄的網癮無處發(fā)泄!

看他刷短視頻:嚯!健身猛男的身材更卷了?搞笑段子花樣翻新了?

新出的火鍋奶茶看起來饞死鬼了!“??!這個這個??!”我激動地靠近屏幕,

恨不得把臉貼上去。“再近點,小心當信號給吸進去?!彼^也沒抬,

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巴叟?!”我一個激靈,咻地竄上高高的天花板,

驚魂未定地看著下方!他……他真的看得見我?!高爽終于放下手機,抬起頭,

那雙明亮的眼睛精準地鎖定了我的“方位”,嘴角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季秋學姐,

學校后巷那回,你沒把學弟忘干凈吧?”轟??!記憶像是被炸開的堤壩,洶涌而至!

那個飄著細雪的冬日傍晚,學校后面那條黑黢黢的小巷,

四個混混圍毆一個抱著頭蜷縮在地上的瘦高身影……是我,

偷偷用手機放了警笛聲嚇跑混混后,問了聲“你還好嗎?快去醫(yī)院吧?!钡哪莻€狼狽的男生。

他抬起青腫的眼,啞著嗓子說:“謝謝你,我叫高爽,你叫什么?” “季秋。

”丟下名字我就跑了,趕著回家復習高考……“你?!高爽?!”我飄落下來,

在他面前晃悠。那個晚上,成了我倆的“臥談會”。我坐在床尾,盤著腿,

絮絮叨叨講了自己是怎么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興高采烈跑來報到,

結果飛機晚點加人生地不熟走錯路,一頭扎進要命的小黑巷,

再睜眼就成了這破屋的“釘子戶”?!罢鎯茨??長什么樣?”高爽靠在床頭,認真地問,

眼底深處有探究的光。我喪氣地晃晃“腦袋”,像個漏氣的皮球:“別提了,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聞到一股子劣質煙味,感覺那人手勁兒賊大。

后面的就不記得了了……算了,能找到我這堆‘零件’,打包快遞給我爸媽,

讓他們好好安葬,我就心滿意足了?!蔽绎h向那道將小屋一分為二的、單薄的衛(wèi)生間隔斷墻,

“喏,我就在這墻皮后面安營扎寨呢。”高爽沒說話,徑直下床走到墻邊。他伸出手,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幾處地方輕輕敲擊?!昂V、篤……咚、咚、咚!”最后幾下,

聲音變得沉悶而空洞!我倆(一個站著,一個飄著)同時看向對方。

3 破墻與初露疑云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高爽剛醒,我就迫不及待地飄在他床邊:“小學弟!

早!快起床開工!陽光正好破墻時!”高爽揉著惺忪的睡眼,

無奈地瞥了一眼興奮的我:“學姐……大清早的,給點隱私空間行不行?好歹男女有別,

我要去衛(wèi)生間……”“哦哦哦!馬上消失!誠信服務,絕不偷看!”我一個激靈,

瞬間表演了一個穿墻術,把自己塞進客廳的窗簾里。高爽的耳根子好像有點紅?嘖,

小學弟還挺純情。等他解決完“人生大事”的時間,我在外面數螞蟻,

等他出來時手里多了把房東留著的、銹跡斑斑的大號羊角錘?!皩W姐,開哪兒?

”他掂量著錘子,一副要拆家的架勢。“這兒!就這兒!對,墻中間偏下的位置!

我‘感覺’特別強烈!”我飄過去,手指虛點著墻上一塊看上去和周圍沒兩樣的區(qū)域。

高爽沒廢話,手臂肌肉繃緊,掄起錘子就是狠狠一下!“哐啷!

”沉悶的巨響震得我“靈體”都顫了顫!水泥碎塊應聲而落。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陳年灰塵、水汽、腐殖質和某種難以言喻的酸敗氣味猛地撲了出來!

跟陳年陰溝突然開了蓋似的!“嘶——!”我倒抽一口冷氣,雖然不能呼吸,

也不是因為味道,是因為看清了里面的“東西”?!拔业奶?!我的珍藏版!藍白格紋小裙子!

”我心疼地尖叫,指著墻洞里露出的一角灰敗僵硬、布滿霉斑和深褐色不明污漬的布料,

“全泡湯了!還有我媽新給我買的帆布鞋!看那鞋尖破的!里面塞的保暖棉花都露餡了!

” 我記得那是去年出門時塞進去的,

因為新鞋有點磨腳……高爽卻沒有回應我的“時尚控訴”。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牙關緊咬,下頜繃緊。手里的錘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眼睛死死盯著墻洞里面,

那里面露出的更多細節(jié):皺縮的皮膚,灰敗的顏色,

的肢體輪廓……尤其是那只無力垂落在墻角、指縫里還卡著半片鋒利物(像是碎瓷片)的手。

那不是恐懼,是憤怒,是劇痛,是極力克制的、幾乎要噴薄而出的風暴。他猛地閉上眼,

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已經恢復了令人心驚的冷靜。他掏出手機,

指尖帶著不易察覺的微顫,撥通了號碼:“……喂,110嗎?

X單元XXX室……死者被封在衛(wèi)生間的隔斷墻里……”4 勘查與暗流洶涌警察來得很快。

為首的陳警官戴著金絲邊眼鏡,目光銳利得像手術刀。他指揮手下拍照、拉警戒線,

動作麻利。 “初步觀察,”陳警官指著墻洞內部,語氣專業(yè)而沉重,“尸體高度腐敗,

存在部分白骨化現象,指甲部分脫落,

皮膚呈現皮革樣化……結合發(fā)現尸體的環(huán)境——密閉、潮濕,微生物活動極其旺盛,

這會大大加速腐敗過程?!彼D了頓,扶了下眼鏡,“初步推斷,尸體在這種環(huán)境下,

處于高度腐敗晚期,符合暴露或封藏在此類環(huán)境約一年時間的特征。

”高爽的聲音突兀地插入,“和季秋學姐失蹤的時間點吻合,對嗎?陳警官?

”他的目光坦然地迎上陳警官帶著探究的眼神。陳警官鏡片后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點點頭:“嗯,初步推斷是這個時間段。具體情況還得回去詳細檢測?!?但我注意到,

陳警官看高爽的眼神,更深了幾分?!耙荒辍荒炅恕蔽绎h在半空,

巨大的失落感沉甸甸地壓下來,靈體的光芒都黯淡了幾分。時間竟已流逝這么久。

我飄在高爽身后,看著“我”被小心翼翼地從那陰冷潮濕的水泥棺材里抬出來。

藍白格紋的布料徹底變成了歷史的遺跡,白色的帆布鞋如同一個灰敗的諷刺符號。

高爽全程站在角落,手插在褲兜里,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張嬸被警察叫來問話時,

更是面無人色,雙腿抖得像篩糠,眼神躲閃得厲害?!案咚憧此?!”我指著張嬸,

“她那樣子!像見了鬼的不是租客,是她自己!”叫囂著房東的異常。

高爽低低地“嗯”了一聲,眼神若有所思。最終,房子被暫時封鎖。

房東張嬸給高爽臨時安排到了樓上另一間空屋。關上臨時新“家”的門,小屋里靜了下來。

我飄到書桌上方,看著沉默的高爽,悶悶地說:“小學弟,謝謝了?!备咚瑳]回頭,

伸手打開紙箱。拿出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我的新生代表演講照片“該說謝謝的是我,季秋學姐。

”他終于轉過身,眼神復雜地看著我的方向,聲音低沉下去,帶著某種沉淀已久的重量,

“如果不是你,那個冬天,我可能就真的躺在后巷凍死了,或者被打殘了。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照片的塑封面,“我來這所大學,

很大原因是因為查到……你報了這里。找到張嬸這里,

也是因為……聽說這房子有點‘特別’。我就想,會不會是你在等著,

等著有人帶你回家……”他的聲音有點啞。

“高爽……”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了一下。飄到窗邊,

看著樓下梧桐樹搖曳的綠葉,聲音也悶悶的,“你說……我媽和我爸……他們怎么樣了?

是不是……還在到處找我?”“嗯,”高爽走到我身邊,目光投向窗外很遠的地方,

“我來學校報到前,特意去拜訪過林老師(季秋媽媽)?!薄八€好嗎?”我急切地問。

高爽沉默了數秒,才緩緩開口:“她……瘦了很多。頭發(fā)也白了不少。我去的時候,

她剛從一個偏遠的地方回來……沒找到什么線索。她說,她不會放棄。

季律師(季秋爸爸)……你爸爸的事,她沒細說,只是嘆氣……眼神很疲憊。”無形的淚水,

如果鬼也可以流淚的話,幾乎要奪眶而出。我想起臨行前媽媽塞給我的橙花味小香水瓶,

想起爸爸偷偷放進我背包的新口味巧克力……“高爽,求你,一定要幫我!

讓我回家……”“好?!备咚穆曇魯蒯斀罔F,帶著少年的堅定,“我答應你。

”5 煙霧彈:周明的“認罪”深夜,

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我(阿飄不用睡覺但也打盹)和剛入睡的高爽。門外站著的,

是端著盤餃子的房東張嬸。她臉上堆著刻意的笑,眼神卻像探頭燈一樣在屋里掃描,

尤其定焦在書桌那個紙箱上!“小……小高啊,這么晚還看書呢?阿姨給你送點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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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3 11:0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