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穿過巷道,林驍猛地撬開了通風口的蓋板,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撕裂聲。
阿哲的指尖在頻譜儀的屏幕上飛快滑動,掃描著潛藏的威脅。
楚昭原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信號地雷已激活,準備鏈式反應?!?老陳臉色蒼白,
手指在遙控器上顫抖,他的任務是觸發(fā)信號。“轟!”第一個無人機應聲墜落,
炸成一團火光。“走!”楚昭原低喝一聲。四人貼墻疾行,他們的身影隱匿在夜色中。
阿哲的聲音從耳機傳來:“系統(tǒng)正在誤判,他們會以為是惡劣天氣造成的干擾。
”“就像在聾子面前演啞劇一樣?!绷烛?shù)吐曕洁臁!安?,”楚昭原糾正道,
“是讓瞎子以為燈還亮著?!鄙鐓^(qū)中心,鐵門緊鎖。老陳看著門鎖,眼神閃爍,
這是他當年在中心工作時,親手設計的,他記得通風管道的位置。林驍舉起撬棍,
幾下便撬開了門鎖?!鞍⒄?,準備入侵音頻系統(tǒng)?!?楚昭原下令。很快,
中心的廣播系統(tǒng)開始播放噪音,像是在模擬節(jié)目故障,掩蓋著他們入侵的行動。
楚昭原從口袋里拿出,曾從澳門**搞來的“靜默盾”,啟動,
將自己一行人的身影從監(jiān)控畫面中抹去。進入地下室,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
成排的服務器發(fā)出低沉的嗡鳴聲,硬盤閃爍著微弱的幽光。阿哲的手指飛速地敲擊著鍵盤,
將數(shù)據(jù)快速復制到移動硬盤里?!捌磷『粑卑⒄芡蝗煌O铝藙幼?,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指著屏幕:“人格拆解模型…… 他們用真話數(shù)據(jù)訓練人工智能,
預測每個人什么時候會崩潰?!本瘓篌E然響起?!拔锢碚饎觽鞲衅?。” 楚昭原低聲咒罵。
林驍一把拽過滅火器,對著燈光瘋狂掃射,瞬間煙霧彌漫。他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
把攝像頭一個個砸碎。逃出生天,回到了秘密據(jù)點。氣氛變得沉重,每個人都沉默不語。
在黑暗中,阿哲的聲音打破了沉寂:“14個修正點,遍布全城,那是…… 主意識鏡像庫。
”楚昭原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寒意:“他們不是在記錄混亂…… 他們是在設計秩序。
”“我們這么做,真的對嗎?” 老陳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悔意。楚昭原默默地望著窗外,
他看到了那些被清理干凈的痕跡,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真正的獵殺,才剛剛開始?;饡呀涢_始調整頻率。凌晨三點的風像淬了冰的刀子,
從廢棄地鐵的通風口倒灌進來。林驍雙臂肌肉賁起,
用一根撬棍的末端死死抵住銹蝕的檢修蓋邊緣,金屬摩擦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沉重的鐵蓋被掀到一旁,揚起一股混合著鐵銹和陳年泥土的腥氣。
阿哲半跪在洞口,懷里抱著一臺巴掌大的手持頻譜儀。屏幕上,
幽綠色的波紋正不規(guī)則地跳動著,像一顆瀕死的心臟在做最后的掙扎。
他將一根細長的天線探入洞口,壓低聲音,語氣卻透著一絲興奮:“信號地雷已激活,
干擾半徑八米——剛好覆蓋那架無人機的巡邏拐點?!背言囊暰€死死鎖定在街區(qū)盡頭,
一架通體漆黑的無人機正循著預設路線,在昏黃的路燈下緩緩掠過,
機身上的紅色指示燈如同一只冷漠的獨眼。
他的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等它進入干擾區(qū)三秒后,再引爆第二枚。
我要的是鏈式盲區(qū),不是一次性警報?!苯纸悄莻€巨大的藍色集裝箱后,老陳佝僂著身子,
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緊攥著紙條的手心。那張皺巴巴的紙條上,
只用紅色記號筆寫著兩個字:啟動。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聲。
就在那架無人機飛入預定區(qū)域,機身毫無征兆地開始劇烈打轉,像一只被蛛網(wǎng)纏住的飛蛾,
最終失控撞上對面大樓墻壁的瞬間,老陳猛地按下了口袋里那個簡陋的按鈕。
一陣人耳無法察覺的嗡鳴聲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第二枚信號地雷被激活。幾乎在同一時刻,
整條街區(qū)的通訊網(wǎng)絡,從手機信號到監(jiān)控攝像頭的數(shù)據(jù)流,
全部陷入了長達三分鐘的絕對死寂?!白?!”楚昭原一聲令下,
四道黑影如鬼魅般貼著墻根躥出。他們疾速穿過本該布滿無形監(jiān)控網(wǎng)的十字路口,
此刻卻像走在自家后院一樣從容。阿哲一邊飛奔,一邊低頭回看儀器屏幕,
那上面的波紋已然變成一條平滑的直線?!八麄冞€沒反應過來!
系統(tǒng)后臺日志只會判定為強對流天氣引發(fā)的瞬時信號干擾!”林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奔跑中氣息卻絲毫不亂:“咱們這不就是‘在聾子面前演啞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