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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未婚夫的女兄弟說要試戴我的頭紗。
我隨口說了句:“這頭紗三百萬,別弄壞了?!?/p>
沒想到她語氣夸張地揚聲道:“多少?三百萬!還沒嫁進來呢,你就這么敗家?”
我解釋道:“這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錢?!?/p>
沒想到她卻反手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還狡辯?夫妻共同財產(chǎn)你懂不懂?今天我就替我好兄弟教訓教訓你!”
......
“啪。”
我的頭偏向一邊,耳邊響起嗡鳴聲。
許暢暢得意地對我說道:“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趕緊去把這頭紗退了!你當你是千金大小姐呢?用這么貴的頭紗!”
“旭博一個月就掙三千塊,你竟然敢買三百萬的頭紗,有這錢還不如給旭博多買幾件衣服,買幾雙鞋!”
我起身,深吸了口氣,冷笑:“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的錢怎么用,張旭博都管不著,還需要和你匯報?”
“你!”
許暢暢氣憤,又想抬手教訓我。
可這次我有所防備,抓住了她的手。
隨即拿出了手機:“既然你這么說,我就給張旭博打個電話吧,讓他來主持一下公道?!?/p>
我和張旭博戀愛三年,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許暢暢做得不對,我有信心張旭博會站在我這邊。
可我剛拿起手機,許暢暢就尖叫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手機扔了!”
今天堵車,張旭博和我的家人還沒來,此刻婚禮后臺都是許暢暢和張旭博圈內(nèi)的幾個好友。
許暢暢是他們?nèi)?nèi)唯一的女生,他們自然寵得不行,聽到許暢暢這么說,紛紛圍住了我。
其中一個黃毛搶過我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眉頭一跳,怒聲道:“這個手機殼是我花了五百萬找人定制的,上面的鉆都是真鉆,你摔壞了這條命都不夠賠的!”
我原以為自己這么說,足以阻止他。
沒想到對方卻眼睛都不眨一下,又猛踩了手機殼好幾腳,嗤笑道:
“呵,虛張聲勢,你花的錢不都是張旭博的?我們跟張旭博關系這么好,他一定不會怪我們的?!?/p>
“不過這手機殼真是可惜了,你身上還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給我們摸摸?!?/p>
說完,張旭博的兩個兄弟控制住我的手,黃毛則笑嘻嘻地走上來,在我身上摸了幾下。
“滾!別碰我!”
我想要掙扎,可力氣卻抵不過兩個成年男人。
而且隨著我的動作,一個刻著繁華復雜圖案的金鐲子掉了下來。
“這是什么?”
見黃毛蹲下去撿,我猛地怒吼一聲:“不要碰它!”
我急忙解釋道:“這是我外婆去世前留給我的鐲子,希望我嫁人那天戴上,其他頭紗手機殼你們都拿走也沒關系,不要碰這個鐲子!”
這個鐲子從小到大我一直帶在身邊,用最好、最柔軟的絲巾包著,有一次張旭博想碰,被我嚴厲制止,怎么可以讓他們的臟手玷污?
誰知,黃毛聽到我的話后更興奮了。
“以前傳下來的?那豈不是很值錢?”
他立刻打通一個電話:“我有個朋友正好在附近開了金店,我叫他過來鑒定一下這個值多少錢!”
他朋友的金店離這里就幾百米,很快就走了過來。
在這期間,無論我怎么懇求,他們都不愿意把手鐲還給我。
許暢暢甚至還沖我挑釁地笑:“現(xiàn)在知道惹怒我的下場了吧!早知道你乖乖聽我的,把這個頭紗退了不就行了!”
我懶得搭理她,只能著急地等待我爸媽過來。
我爸媽的公司這幾年發(fā)展到了海外,兩人經(jīng)常在國內(nèi)國外跑來跑去,現(xiàn)在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剛下飛機,正準備往酒店這里趕來。
要是他們在,絕對不會讓我受這種委屈!
金店的人很快就過來了,鑒定完后,對他們說道:“這個手鐲價值千萬,你們確定要賣?”
為了防止我搗亂,在金店的人到來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把我的嘴捂住,帶到了一邊。
此刻我只能流著淚看著外婆留給我的手鐲落入別人手中。
金店的人把錢款打過去后,黃毛幾人盯著余額里的一大串零,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這鐲子真值這么多錢!這應該是你的嫁妝吧?無所謂了,反正你人都是旭博的,四舍五入一下,也是我們的!”
或許是許暢暢心情好,將塞在我口中的抹布拿了出來,我死死地瞪著她,對她破口大罵:“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剛說完,便挨了黃毛一個巴掌。
“你怎么說話的?暢暢好心幫你,你居然這么罵她,你要不要臉?”
說著,他直接將我踹翻在地,踩住我的手指,耐克狠狠地在上面碾了碾。
“給暢暢道歉!否則我是不會放你起來的!”
我被他踹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差點暈過去。
手指上傳來的疼痛又令我清醒過來。
我的手,大學時幫我獲得過全國鋼琴大賽一等獎。
從沒做過家務,修長蔥白的手。
此刻居然被踩在地上,我甚至能聽到手指關節(jié)處響起的斷裂聲。
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響起。
我的未婚夫,張旭博推門而入。
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厲聲道:
“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