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二年。我和帕帕都老了,對于貓咪來說,十二三歲已經(jīng)是老年貓的年紀。對于貓來說,
時間的刻刀還算溫柔。至少在外表看來,我們和年輕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可是身體卻不這么認為,兩年前,帕帕得了慢性腎病,而后越來越嚴重,
已經(jīng)演化成了不可逆的腎衰竭。帕帕記憶開始衰退,她記不起一些從前的事情,
她總覺得和我從一出生就認識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帕帕起碼有十五六個小時都在沉睡,
太陽一升起,她就會趴到陽臺上,依偎在我的身邊,我們互相舔舐著對方的毛發(fā),
安靜地趴到太陽落山。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唐韻一直帶著帕帕去各各種各樣的醫(yī)院求醫(yī),
但無奈,時間早已帶走了帕帕的健康。帕帕每天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和折磨,
但她從來沒有在唐韻面前表現(xiàn)出來。唐韻帶帕帕去醫(yī)院的時候,
總會大包小包帶上好多特別好吃的貓凍干哄她,每次打完針,就會從包里拿出一點來,
那是帕帕最開心的時候。一天晚上,我和帕帕照常躺在唐韻臥室里的小床上。
唐韻的眉頭緊皺,紅腫著雙眼,哀傷爬滿了她的臉龐。“真的要給帕帕安樂死嗎。
”唐韻用顫抖的聲音發(fā)問?!搬t(yī)生也說了,現(xiàn)在帕帕每天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薄拔覀円苍摲攀至??!薄白屌僚涟残牡淖甙伞!绷季玫某聊?/p>
唐韻終于沉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心里也有一萬個不舍,但這已經(jīng)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第二天一早,唐韻一家?guī)狭宋液团僚?,來到了寵物醫(yī)院里。帕帕每次打針都很乖,
這次也依舊不吵不鬧。她眨巴著大眼睛,虛弱的問我。“這次也是打完針就回家嗎?
”我點點頭,用鼻尖蹭著帕帕?!班牛蛲赀@針我們就回家。
”隨著醫(yī)生緩緩地將注射器的溶液推進了帕帕的身體里,帕帕慢慢趴倒在了手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