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的守軍士氣剛因為昨日的勝仗提振了幾分,這天午后,城門外忽然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二十多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穿著嶄新的鎧甲,簇擁著一頂裝飾華麗的馬車,趾高氣揚地堵在城門口。領頭的是個尖嘴猴腮的小吏,穿著一身遠超他品級的錦袍,手里拿著一卷黃綢,扯著嗓子喊:“圣旨到!廣宗守將盧植,速速出城接旨!”
城墻上的士兵們面面相覷,誰都知道盧植是朝廷派來平叛的主將,怎么突然就有圣旨來了?而且看這陣仗,不像是嘉獎。
盧植得到消息,眉頭緊鎖,趕緊帶著張校尉和幾個親信出城迎接。劉備、關羽、張飛也跟在后面,心里都有點不安。
“盧植接旨!”那尖嘴小吏根本沒下馬,直接展開黃綢,尖著嗓子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中郎將盧植,圍剿黃巾不力,逗留不進,私通賊寇,貽誤軍機!著即革去官職,押解回京問罪!廣宗防務,暫由小黃門左豐接管!欽此!”
“什么?!”
所有人都驚呆了。盧植更是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抬頭:“左公公!這不可能!我軍近日連打勝仗,何來‘圍剿不力’?何來‘私通賊寇’?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這尖嘴小吏正是宦官左豐,他是十常侍派來監(jiān)軍的,平日里仗著皇帝的寵信,貪贓枉法,無惡不作。他斜著眼瞥了盧植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誤會?盧大人,圣上口諭,豈容置疑?是不是私通賊寇,到了京城,跟陛下說去!”
張校尉趕緊上前求情:“左公公,盧都尉這些日子浴血奮戰(zhàn),廣宗城能守住,全靠他??!求公公明察!”
“明察?”左豐嗤笑一聲,“咱家只知道,盧大人手握重兵,卻遲遲不能剿滅區(qū)區(qū)黃巾賊,耽誤了陛下的大事!依咱家看,他就是跟張角有勾結!”
“你放屁!”
一聲怒喝,張飛從人群里沖了出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指著左豐罵道:“你個閹人!敢污蔑盧都尉?我看你才是收了黃巾賊的好處,故意來搗亂的!”
“放肆!”左豐嚇得縮了縮脖子,他身后的騎士立刻拔出刀,“大膽狂徒!竟敢辱罵天使!給我拿下!”
“誰敢動?”關羽往前一步,青龍偃月刀“噌”地一聲出鞘,刀光閃得人睜不開眼。他冷冷地盯著那些騎士,丹鳳眼里的殺氣嚇得騎士們的刀都舉不起來了。
左豐這才注意到關羽,看到他那紅臉膛和手里的長刀,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還硬:“你……你們想造反嗎?抗旨不遵,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盧植趕緊拉住張飛和關羽,對左豐拱了拱手:“左公公息怒,我這兩個兄弟性子魯莽,不懂規(guī)矩,還請公公恕罪。我……我接旨。”
“大哥!”張飛急了,“這閹人分明是陷害你!不能跟他走!”
“是啊盧都尉,”劉備也上前一步,“此事蹊蹺,不如先上書朝廷,澄清誤會再說?!?/p>
盧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如今朝中十常侍當道,咱家就算上書,也遞不到陛下手里。左公公既然來了,就是有備而來,我若不從,只會連累你們,連累廣宗城的百姓?!彼聪蜃筘S,“我跟你們走,但我有一個條件,善待我的士兵,好好守住廣宗城?!?/p>
左豐見盧植服軟,氣焰又囂張起來:“這就不勞盧大人操心了!來人,把盧植拿下!”
幾個騎士上前,解了盧植的佩劍,給他戴上了枷鎖。盧植回頭看著劉備三人,眼神里滿是不舍和擔憂:“玄德,云長,翼德,你們……好自為之?!?/p>
“盧都尉!”劉備三人眼眶都紅了。
看著盧植被押上囚車,左豐帶著人揚長而去,城門口的士兵們都低下了頭,不少人偷偷抹眼淚。盧植待兵寬厚,威望極高,如今被人這么誣陷,誰心里都不好受。
“他娘的!這狗閹人!”張飛一拳砸在城墻上,拳頭都出血了,“老子現(xiàn)在就去追,把盧都尉搶回來!”
“翼德,別沖動!”劉備死死拉住他,“左豐帶著那么多人,還有圣旨,你去了就是造反,不僅救不出盧都尉,還會把咱們都搭進去!”
“那怎么辦?”張飛紅著眼問,“就看著盧都尉被冤枉?”
關羽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嚇人,手里的長刀握得咯咯作響:“此仇,我記下了。但現(xiàn)在確實不能動。”
張校尉嘆了口氣:“盧都尉說得對,現(xiàn)在動,就是自尋死路。左豐雖然接管了防務,但他根本不懂打仗,廣宗城能不能守住,還得靠咱們。”他看向劉備三人,“三位,盧都尉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你們可不能出事啊?!?/p>
劉備點了點頭,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盧植是被冤枉的,但在這昏暗的朝政下,他們這些小人物,根本無力反抗。
接下來的幾天,廣宗城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左豐根本不懂軍事,整天在城里搜刮民脂民膏,還把盧植留下的親信都換了,換上他自己帶來的人。那些人仗著左豐的勢,在城里橫行霸道,士兵們敢怒不敢言。
這天,左豐突然召集所有將領,說是要商議主動出擊,剿滅城外的黃巾軍。
議事廳里,左豐坐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一個玉如意,那是他剛從城里一個富戶家里搶來的。
“諸位,”左豐清了清嗓子,“咱家看那黃巾賊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前幾天被盧植那廢物擋了一下,就不敢來了。依咱家看,咱們應該主動出擊,把他們一網打盡,也好讓陛下高興高興?!?/p>
張校尉趕緊道:“左公公,不可啊!城外的黃巾軍還有好幾萬,咱們守城尚且吃力,主動出擊,太冒險了!”
“冒險?”左豐斜了他一眼,“張校尉,你是不是跟盧植一樣,也怕了那些黃巾賊?告訴你,咱家可是帶著圣命來的,要是打不贏,你也得跟著擔罪!”
李都頭趕緊附和:“公公說得對!張校尉就是膽??!咱們有這么多弟兄,還怕那些烏合之眾?我看可以出擊!”他心里巴不得出事,最好能把劉備三人也卷進去。
左豐滿意地點點頭:“還是李都頭懂事。這樣,明天一早,由李都頭帶領三千人,從南門出擊,吸引黃巾軍的注意力。劉備,你帶領你的人,從西門出發(fā),繞到黃巾軍后面偷襲,怎么樣?”
劉備心里一沉,這分明是想借刀殺人!西門外的黃巾軍最多,而且地形復雜,繞后偷襲簡直是送死!
“左公公,”劉備抱拳道,“西門外的黃巾軍兵力雄厚,末將只有兩百人,恐怕難以完成偷襲任務,還請公公三思?!?/p>
“三思?”左豐把臉一沉,“劉備,你敢抗命?是不是也想學盧植,跟黃巾賊勾結?”
張飛頓時就火了,剛要發(fā)作,被關羽一把拉住。關羽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別沖動。
劉備深吸一口氣:“末將不敢。只是……末將擔心會誤了大事?!?/p>
“少廢話!”左豐一拍桌子,“就這么定了!明天要是不出兵,別怪咱家軍法處置!”
散了會,張飛氣得在營地里轉圈:“這狗閹人!明擺著要整死咱們!不行,我得去砍了他!”
“翼德!”劉備攔住他,“現(xiàn)在砍了他,咱們就是真的反了!盧都尉還在他們手里,不能沖動!”
“那怎么辦?”張飛急道,“明天去西門,就是送死啊!”
關羽皺著眉,忽然道:“要不,咱們走?”
“走?”劉備愣了一下。
“對,走!”關羽道,“左豐這人心胸狹隘,咱們要是聽他的,早晚得死在他手里。盧都尉已經被押走了,咱們沒必要再留在這兒陪他送死?!?/p>
劉備猶豫了:“可……咱們走了,廣宗城怎么辦?城里的百姓怎么辦?”
“管不了那么多了!”張飛道,“那左豐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咱們留在這兒,也保不住廣宗城,只會白白送死!哥,關大哥說得對,咱們走!”
周倉也走了過來,低聲道:“玄德,我也覺得你們該走。剛才我聽說,左豐已經跟李都頭說好了,明天只要你們一出西門,就把城門關上,根本不打算接應你們?!?/p>
“這狗娘養(yǎng)的!”張飛怒不可遏。
劉備看著關羽和張飛,又想起盧植臨走前的眼神,心里做了決定:“好!咱們走!但不能就這么走了,得給那些黃巾賊留點念想?!?/p>
“哥,你想干啥?”張飛眼睛一亮。
劉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豐不是想讓咱們去偷襲嗎?咱們就‘偷襲’給他看。”
第二天一早,李都頭果然帶著三千人從南門出發(fā),裝模作樣地朝著黃巾軍的營地沖去。左豐站在城樓上,得意洋洋地看著,以為自己的計謀就要成功了。
而此時,劉備、關羽、張飛帶著兩百個弟兄,已經出了西門。但他們并沒有去偷襲黃巾軍,而是繞到了黃巾軍營地的側面。
“哥,咱們現(xiàn)在就跑?”張飛問。
“不急?!眲涞溃白尩苄謧儼褞淼牧蚧?、火油都拿出來,給黃巾軍的糧草營送份大禮?!?/p>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偷偷摸摸地摸到黃巾軍的糧草營附近。黃巾軍的哨兵根本沒料到會有人從這個方向來,被關羽和張飛幾下就解決了。
“快!”劉備低聲道,“把火油潑上去,點火!”
硫磺和火油一潑,火把扔過去,“轟”的一聲,大火瞬間就燒了起來。風助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整個糧草營都變成了一片火海。
“著火了!著火了!”
黃巾軍頓時亂成一團,紛紛跑去救火。營地里一片混亂。
“走!”劉備大喊一聲,帶著弟兄們趁亂殺了出去。
城樓上的左豐正等著看劉備送死的消息,突然看到黃巾軍營地著火,還以為是劉備偷襲成功了,得意地大笑:“好!好!劉備這小子,還真有點用!”
李都頭在南門看到黃巾軍亂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嚇得趕緊帶兵退回了城里。
等黃巾軍發(fā)現(xiàn)糧草營被燒,派兵去追時,劉備等人早就跑沒影了。
一口氣跑出幾十里地,弟兄們才停下來喘口氣。
“哈哈!痛快!”張飛大笑,“燒了他們的糧草,看他們還怎么攻城!”
劉備也松了口氣:“總算沒白來一趟。弟兄們,咱們現(xiàn)在去哪?”
一個士兵道:“劉大哥,聽說皇甫嵩和朱儁兩位將軍在潁川打了大勝仗,不如咱們去投奔他們?”
劉備想了想:“皇甫將軍和朱將軍都是名將,而且為人正直,去投奔他們也好。走,去潁川!”
隊伍一路向南,朝著潁川方向進發(fā)。沒了左豐的掣肘,弟兄們反而覺得輕松了不少。雖然前途未卜,但至少不用再受窩囊氣了。
這日,他們走到一個叫“大興山”的地方,忽然聽到前面?zhèn)鱽砗皻⒙暋?/p>
“有情況!”劉備示意隊伍停下,“云長,翼德,跟我去看看?!?/p>
三人打馬往前跑了一段,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一看,只見一群黃巾軍正在圍攻一小隊官軍。那隊官軍只有幾百人,被上千黃巾軍圍在中間,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是官軍!”張飛道,“哥,咱們要不要幫忙?”
劉備看著那些官軍雖然人少,但個個奮勇殺敵,不像左豐手下那些廢物,點了點頭:“幫!都是朝廷的軍隊,不能見死不救!”
“好嘞!”張飛提矛就沖了出去,“黃巾賊休狂!張爺爺來了!”
關羽也拍馬跟上,青龍偃月刀一揮,就砍倒了一片黃巾軍。
劉備大喊:“弟兄們,跟我殺!”
兩百個弟兄早就憋壞了,跟著劉備沖了上去。
黃巾軍正打得興起,沒料到后面突然殺出一隊人馬來,而且個個勇猛異常,頓時亂了陣腳。
被圍攻的官軍見狀,士氣大振,也發(fā)起了反擊。
兩面夾擊,黃巾軍很快就潰不成軍,被殺得四散奔逃。
戰(zhàn)斗結束,那隊官軍的頭領走上前來,對著劉備三人抱拳道:“在下鄒靖,多謝三位壯士相救!敢問三位高姓大名?”
“我乃劉備,字玄德。”劉備回禮,“這是我二弟關羽,字云長;三弟張飛,字翼德?!?/p>
“原來是劉壯士、關壯士、張壯士!”鄒靖大喜,“久仰大名!我聽說廣宗城有三位壯士勇冠三軍,殺得黃巾賊聞風喪膽,想必就是你們了!”
張飛咧嘴一笑:“小事一樁!鄒校尉,你們怎么會被黃巾軍圍攻?”
鄒靖嘆了口氣:“我奉皇甫將軍之命,去附近各縣調運糧草,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黃巾賊的伏擊。要不是三位相救,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這兒了。”他看著劉備三人,“三位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正要去潁川投奔皇甫將軍和朱將軍?!眲涞馈?/p>
“太好了!”鄒靖道,“我也要回潁川復命,正好跟三位同行。皇甫將軍要是知道三位來了,一定非常高興!”
劉備大喜:“那太好了!有鄒校尉帶路,咱們就更方便了。”
兩隊人馬合在一起,朝著潁川進發(fā)。鄒靖告訴劉備,皇甫嵩和朱儁在潁川打得很順利,已經斬殺了黃巾賊的頭領波才,正準備乘勝追擊。
一路上,鄒靖對劉備三人贊不絕口,尤其是聽說他們火燒黃巾軍糧草營,從廣宗城全身而退的事后,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張飛得意洋洋,跟鄒靖吹噓他們怎么在廣宗城殺退黃巾賊,怎么教訓那個李都頭,聽得鄒靖連連叫好。
關羽則話不多,只是偶爾提醒大家注意警戒。
劉備看著身邊的弟兄們,心里踏實了不少。雖然盧植蒙冤讓他很痛心,但能遇到鄒靖,順利投奔皇甫嵩,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知道,前路依然充滿艱險,但只要他們三兄弟同心同德,就一定能闖出一條路來。
幾天后,潁川城遙遙在望。城門口旌旗招展,士兵們往來巡邏,戒備森嚴,但氣氛卻比廣宗城好得多,透著一股勝利后的昂揚斗志。
鄒靖指著城門道:“三位,前面就是潁川城了,皇甫將軍和朱將軍就在城里。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們!”
劉備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期待。他們知道,新的征程,就要開始了。
走進潁川城,街道兩旁的百姓雖然面帶菜色,但眼神里卻有了希望。看到鄒靖帶著軍隊回來,不少人還主動打招呼,不像廣宗城的百姓那樣惶恐不安。
“皇甫將軍和朱將軍軍紀嚴明,從不擾民,深得百姓愛戴?!编u靖解釋道。
劉備點點頭,心里對皇甫嵩和朱儁更敬佩了。
來到將軍府,鄒靖讓劉備三人在門口等候,自己先進去通報。
沒過多久,鄒靖就出來了,身后跟著兩個身穿鎧甲的將軍。左邊的那位身材高大,面容剛毅,眼神銳利,正是中郎將皇甫嵩。右邊的那位稍矮一些,但氣度沉穩(wěn),不怒自威,是另一位中郎將朱儁。
“三位壯士,這位就是皇甫將軍和朱將軍!”鄒靖介紹道。
“末將劉備(關羽、張飛),見過皇甫將軍,見過朱將軍!”三人趕緊行禮。
皇甫嵩扶起劉備,哈哈一笑:“三位壯士不必多禮!我早就聽鄒校尉說過你們的事跡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尤其是云長壯士,一刀斬殺黃巾賊頭領,翼德壯士,一聲斷喝嚇退千軍,玄德壯士,火燒糧草營,智取廣宗,都讓我佩服不已!”
朱儁也點點頭:“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能得三位壯士相助,真是我軍之幸,國家之幸??!”
劉備沒想到皇甫嵩和朱儁如此平易近人,心里頓時暖烘烘的:“能為將軍效力,是我等的榮幸。我等愿隨將軍剿滅黃巾賊,匡扶漢室!”
“好!”皇甫嵩大喜,“三位壯士,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補個官職,劉備為別部司馬,關羽、張飛為都尉,依舊統(tǒng)領你們帶來的弟兄,如何?”
“謝將軍!”三人趕緊謝恩。
皇甫嵩又道:“目前潁川的黃巾賊已經基本肅清,只剩下一些殘部逃到了汝南和陳國一帶。我打算派朱將軍率軍前往征討,三位就隨朱將軍一同前往吧,也好立些戰(zhàn)功?!?/p>
“末將領命!”
接下來的幾天,劉備三人在潁川城休整,補充了糧草和軍械。張飛終于換了一把像樣的長矛,關羽也得到了一匹好馬,劉備的雙股劍也重新打磨過,鋒利了不少。
弟兄們的士氣也很高漲,都盼著能跟著三位將軍,多打勝仗,多立戰(zhàn)功。
出發(fā)前一晚,劉備、關羽、張飛坐在營地里,喝著酒。
“哥,”張飛道,“皇甫將軍和朱將軍可比那個左豐強多了!跟著他們,咱們肯定能大有作為!”
關羽點點頭:“至少他們是真心想打黃巾賊,不是為了自己撈好處。”
劉備喝了口酒,看著外面的月光:“是啊,遇到明主不容易。咱們得好好干,不能辜負了將軍的信任,也不能忘了盧都尉的冤屈。等將來有了能力,一定要為盧都尉洗刷冤屈?!?/p>
“對!”張飛道,“到時候,把那個左豐和十常侍都砍了,給盧都尉報仇!”
關羽也握緊了拳頭:“此仇,必報!”
三人碰了碰碗,一飲而盡。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銀霜。
他們知道,前路依然漫長,黃巾未滅,朝政未清,他們肩上的擔子還很重。但只要兄弟同心,勇往直前,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沒有打不贏的敵人。
第二天一早,號角聲吹響,朱儁率領大軍,從潁川城出發(fā),朝著汝南和陳國進發(fā)。劉備、關羽、張飛帶著他們的弟兄,走在隊伍中間,精神抖擻,目光堅定。
新的戰(zhàn)斗,又要開始了。而屬于他們三兄弟的傳奇,也在這戰(zhàn)火紛飛的亂世中,一步步書寫著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