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他的手:"陳浩,放手。"
"我不放!"他緊緊抓著我,"蘇晚,我不同意分手!你不能因為錢的問題就拋棄我!"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顧寧川出現(xiàn)了。他可能是忘了什么東西回來拿,看到這一幕后立刻走了過來。
"這位同學(xué),請你放開她。"顧寧川的聲音很平靜,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浩看到顧寧川,臉色更加難看:"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我們情侶之間的私事!"
"她已經(jīng)明確表示要離開了,你繼續(xù)糾纏就是騷擾。"顧寧川站在我和陳浩之間,"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
圖書館里的保安聽到動靜,已經(jīng)往這邊走來。
陳浩看到這個情況,只能松開手。但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恨,死死地盯著我。
"蘇晚,你會后悔的。"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會后悔拋棄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我看著他,平靜地說:"陳浩,真心愛我的人,不會讓我感到惡心。"
說完,我和顧寧川一起離開了圖書館。
在圖書館門口,顧寧川關(guān)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我真誠地說道。
"不客氣。"顧寧川微笑,"那種男生,確實不值得。"
我看著他,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這才是真正的紳士風(fēng)度,不摻雜任何利益考量的善意。
也許,這一世我能遇到真正值得的人。
分手的消息很快在班級里傳開了。
第二天上課,我明顯感覺到同學(xué)們看我的眼神變了。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幸災(zāi)樂禍的。
陳浩坐在教室后排,時不時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則專心聽課,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下課后,幾個平時關(guān)系不錯的同學(xué)圍了過來。
"蘇晚,聽說你和陳浩分手了?"班長李夢輕聲問道。
"嗯。"我簡單回應(yīng)。
"為什么呀?你們不是一直挺好的嗎?"另一個同學(xué)好奇地問。
我淡淡地說:"三觀不合。"
這時,坐在前排的趙欣然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陰陽怪氣地說:"喲,蘇晚,聽說你現(xiàn)在眼光變高了???"
趙欣然是我們班的班花,家境優(yōu)越,一直看不起我這種"貧困生"。前世她也沒少嘲諷我。
"什么意思?"我平靜地看著她。
"還能什么意思?"趙欣然揚起下巴,"陳浩條件多好啊,成績優(yōu)秀,長得帥,人品也不錯。你一個貧困生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周圍的同學(xué)都安靜下來,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看著趙欣然,緩緩地笑了:"趙欣然,你覺得陳浩條件很好?"
"那當(dāng)然!"趙欣然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以為誰都能看上你???"
"既然你覺得他這么好,要不你去追他?"我建議道,"正好他現(xiàn)在單身。"
趙欣然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們挺般配的。"我笑著說,"都那么勢利眼,都那么膚淺。"
"你!"趙欣然氣得臉都紅了,"蘇晚,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我站起身,"趙欣然,我問你,你了解陳浩嗎?"
"當(dāng)然了解!"趙欣然不服氣地說。
"好,那你說說,他最喜歡什么?最討厭什么?他的理想是什么?他的家庭情況怎么樣?"我連續(xù)拋出幾個問題。
趙欣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對陳浩的了解,其實也僅限于表面。什么成績好,長得帥,這些根本不是真正的了解。
"看吧,你根本不了解他。"我淡淡地說,"你只是覺得他看起來不錯,符合你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而已。"
"那又怎么樣?"趙欣然強撐著說,"起碼我不會隨便甩掉一個對我好的男朋友!"
我忍不住笑了:"對我好?趙欣然,你知道什么叫對一個人好嗎?"
"當(dāng)然知道!就是關(guān)心她,愛護她,為她花錢..."趙欣然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以陳浩的經(jīng)濟條件,確實很難為女朋友花太多錢。
"為她花錢?"我重復(fù)著這個詞,"你知道陳浩為我花過多少錢嗎?"
趙欣然搖搖頭。
"總共不到一千塊。"我平靜地說出這個數(shù)字,"我們交往一年零三個月,他為我花的錢不到一千塊。你覺得這叫對我好?"
教室里一片安靜。一千塊,對于大學(xué)生來說確實不算多,尤其是男朋友為女朋友花的錢。
"那...那也許是他家庭條件不好..."趙欣然試圖為陳浩辯解。
"家庭條件不好?"我嗤笑一聲,"他每個月生活費三千,還有各種補貼。而他去網(wǎng)吧打游戲一個月就要花掉一千多。"
這下子,連一直沉默的其他同學(xué)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每個月三千的生活費,在我們學(xué)校已經(jīng)算是中等偏上了。而這樣的條件下,為女朋友花不到一千塊,確實說不過去。
更何況,他還能花一千多打游戲。
這說明不是沒錢,而是不舍得為女朋友花錢。
陳浩可能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想要過來解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欣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還是不甘心地問:"那你現(xiàn)在攀上高枝了?聽說你和顧寧川走得很近?"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很可笑。
這些人的思維模式就是這樣,永遠認為女生離開一個男生,一定是為了另一個更好的男生。
"趙欣然,你的腦子里除了攀高枝,就沒有別的了嗎?"我問道。
"難道不是嗎?"趙欣然冷笑,"你一個貧困生,能有什么底氣挑三揀四?"
我看著她,慢慢地笑了。
是時候給這些人一點震撼了。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家里司機的聯(lián)系方式。
"李叔,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了電話。
"小姐,我在公司。您有什么吩咐?"電話里傳來恭敬的聲音。
"你開車到海城大學(xué)來接我,就停在南門門口。"我說道,"開那輛勞斯萊斯。"
"好的小姐,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看著目瞪口呆的同學(xué)們:"等會兒下課,大家可以去南門看看。"
趙欣然的臉色變得蒼白:"你...你在裝什么?"
"裝?"我輕笑,"趙欣然,你說我是貧困生,有什么證據(jù)嗎?"
"你...你不是一直申請助學(xué)金嗎?"趙欣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我什么時候申請過助學(xué)金?"我反問道,"你見過我填申請表嗎?見過我提交貧困證明嗎?"
趙欣然愣住了。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沒有見過。
"那你為什么穿得這么樸素?為什么不買貴的東西?"她不甘心地問。
"樸素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我平靜地說,"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不貴?"
我指了指身上的白襯衫:"這件襯衫,HERMES,八千塊。"
然后指向腳上的小白鞋:"這雙鞋,小白鞋,四千塊。"
最后拿起放在桌上的包:"這個包,CHANEL,三萬五。"
教室里鴉雀無聲。
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很簡單,但一說出品牌和價格,立刻就不一樣了。
總價值超過四萬五的搭配,這對于大學(xué)生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不可能!"趙欣然不相信地說,"你怎么可能買得起這些?"
我沒有回答,而是掏出那塊百達翡麗手表戴上。
在燈光下,手表散發(fā)出低調(diào)而奢華的光芒。
"這塊表,一百八十萬。"我淡淡地說。
教室里徹底爆發(fā)了。
一百八十萬的手表,對于這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學(xué)生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就連一直很淡定的班長李夢,也張大了嘴巴。
"蘇晚,你...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有同學(xué)忍不住問道。
我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下課了,大家可以去南門看看我的車。"
果然,下課鈴響了。
幾乎全班的同學(xué)都跟著我往南門走去。就連其他班的學(xué)生,聽到風(fēng)聲后也跟了過來。
到了南門,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靜靜地停在那里。
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華貴而低調(diào)。
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車旁,看到我后立刻恭敬地走了過來。
"小姐,您要回家嗎?"司機李叔禮貌地問道。
"不用,我只是讓同學(xué)們看看。"我說道,"你先回去吧,晚上再來接我。"
"好的小姐。"李叔點點頭,然后恭敬地離開了。
圍觀的學(xué)生們徹底傻眼了。
勞斯萊斯幻影,價值超過千萬的豪車,而且還配備專職司機。
這樣的陣仗,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范圍。
"我的天,蘇晚,你家到底多有錢???"有同學(xué)忍不住問道。
我淡淡地說:"海城首富,了解一下。"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徹底炸翻了所有人。
海城首富!
那意味著什么,每個人都心里有數(shù)。
趙欣然的臉色變得比紙還白,她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陳浩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終于明白,自己剛剛失去了什么。
不是一個普通的女朋友,而是海城首富的女兒。
如果他沒有作死,現(xiàn)在他就是海城首富的女婿。
想到這里,陳浩的腸子都悔青了。
而我,看著這些人震驚的表情,內(nèi)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前世被你們踩在腳下的蘇晚,今生要讓你們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