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除夕當(dāng)天上午,秦穆恩也回到了老宅。
秦老一早讓人備了寫春聯(lián)的紅紙和金墨,打算讓語歡親手寫春聯(lián)和福字。
語歡穿了一身紅色的夾棉旗袍,半披著頭發(fā),略施粉黛,手執(zhí)毛筆開始構(gòu)思,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文氣,秦穆恩雖然毛筆字寫的不如語歡,但研墨還是會的,便站在一旁為其研墨換紙。
秦穆安在院中一個安靜的角落接電話,看表情一直想掛斷可對方又一直纏著不讓。秦老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再看看屋內(nèi)配合默契的二人,秦老若有所思。
南城的年夜飯大多是中午十二點之后就開席,秦家除了管家和張媽,其他傭人都回老家了,秦老讓二人忙完也一起坐下吃團圓飯。
一家人其樂融融,一頓飯吃的也很順利。
飯后,秦家三位長輩分別給晚輩發(fā)了紅包。
秦老提出,今年是語歡到秦家的第一個春節(jié),明天想請攝影師回來拍全家福。秦家親戚本就不多,大年初一不需要出去走動,大家都同意了。
年輕人對打麻將興趣不大,原本秦穆恩打算留下來陪三個長輩打一會,但聽到秦穆安要出去玩,還要帶著白語歡,他就猜到白語歡出去之后可能沒事做,就喊來張媽替他,借口自己也要出去和朋友玩。
他約上江英朗和田語馨去語歡的公寓,果然在路邊遇到了被秦穆安丟下又沒打到車的白語歡,原本以為她會很失落,沒想到她心情大好,提出去附近沒關(guān)門的超市買點酒再買點火鍋食材。
四人湊齊后,江英朗先是提出他公寓的春聯(lián)還沒買,白語歡雖然不常備金墨,但普通的黑墨和紅紙還是有的,便寫了三副春聯(lián)和一些福,把三套房子都貼上了。
晚上四人邊燙火鍋邊喝酒,都做好了要在這里一起守歲的打算。田語馨似乎對秦穆恩有點意思,但又覺得秦穆恩喜歡語歡,她知道語歡遲早要離婚,也許他們以后會有可能,她不想對不起閨蜜,十分苦悶,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白語歡本就不勝酒力,今晚又感慨良多,過去一年對她來說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喝得有點上頭,但兩位男士都覺得既然今晚不用回家,多喝一點也沒什么,便沒有阻止。
突然白語歡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秦穆安。
“你在哪,我去接你?!鼻啬掳仓形绫簧勖骰劢谐鰜砗?,她除了要壓歲錢就是要買新衣服買包,之后二人到秦穆安的住處溫存了一番,邵明慧是打算留下來過夜的,但秦穆安突然想起語歡被他扔在路邊,今天本來就不好打車,她在南城也沒親人,應(yīng)該也不方便去田家找田語馨,想想便決定還是回老宅吧。邵明慧不太高興地先離開了。
白語歡借著酒勁直接掛了電話,她和田語馨已趴倒在桌上,她還嘀咕了一句“狗東西,肯定是平時太縱欲,今晚不行了?!睊鞌嚯娫捄蟊闩吭谧郎纤诉^去。
秦穆恩和江英朗犯了難,語歡喝成這樣肯定沒辦法自己去找秦穆安,又不能讓秦穆安來接,他們二人出面都不合適,商量半天最終決定由江英朗帶著田語馨一起把白語歡送到秦穆安公寓,他們再一起送田語馨回家。
秦穆安開門看到江英朗扶著喝得爛醉的二人,雖然有些奇怪他們大過年的怎么會在一起,還喝了酒。但他也沒多問,等把白語歡扶到臥室,他才覺得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和他們在一起,要不然江英朗根本扶不住這兩個人,直覺告訴他是秦穆恩,但自己私生活也不清白,他也懶得刨根問底。
白語歡一夜很不安分,一會要酒喝,一會把秦穆安當(dāng)田語馨抱著他哭著罵秦穆安不是個東西,自己的青春喂了狗。秦穆安聽得云里霧里。
大年初一,白語歡被電話鈴聲吵醒“新年好!”電話那頭傳來的花錦琛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白語歡這才想起來往年他都是除夕就打來電話,今年這時候才打,應(yīng)該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哥,新年快樂!”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花錦琛說初三來南城看她,語歡便掛斷了電話。
她睜眼一看,自己居然在秦穆安公寓的房間里,窗簾只打開一條小縫,秦穆安穿著一件深色的大衣,表情深邃的坐在窗前椅子上看著自己,他以為語歡喊的哥是秦穆恩,大年初一自己大哥不打電話給自己反而打給弟媳,這讓他十分不爽。
白語歡見他反正起床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翻了個身背對他繼續(xù)睡。
秦穆安見她如此直接一個健步過去握住她的肩膀讓她平躺下,然后便朝著她的嘴吻了下去,白語歡反抗不成便直接咬了他,算上結(jié)婚那夜,這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白語歡還是很不喜歡秦穆安的粗暴。
“你昨晚和什么人喝成這樣?”秦穆安問。
“要你管!”白語歡的語氣簡直是放飛了自我。
秦穆安更加生氣了,又一次吻了下去,但動作溫柔了很多,直到語歡放棄了反抗他才心滿意足地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