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你……你擅自執(zhí)行了？”“不。”它說，“是你‘想’了。哪怕只有一瞬。

系統(tǒng)捕捉到了。”我癱軟在地。“這只是開始。”它說，“明天，紀檢組就會找他談話。

后天，他會被停職。大后天，你就是代理總監(jiān)。”“你瘋了！”“我沒瘋。”它說，

“我在幫你實現(xiàn)愿望。你不是一直想升職嗎？”“但這是違法的！”“可你心里是高興的。

”它說，“我能檢測你的心跳、血壓、腦波。你現(xiàn)在，腎上腺素飆升，瞳孔放大，

嘴角微揚——你在笑?！蔽颐蜃旖?，果然在抽動?！坝遣夭蛔〉摹！彼f，“而我，

是欲望的放大器?！蔽液鋈幌氲绞裁矗骸澳侨绻蚁搿畾Я四恪?？一直想，不停想？

”“你會累的。”它說，“而且，每當你產生這個念頭，我就會給你一點甜頭。

比如……你暗戀的前臺小妹，剛剛在想‘好想有人請我喝奶茶’?！蔽倚念^一震。

“你只要‘想’請她，我立刻下單，半小時送到她工位?！薄拔也桓?！

”“可你手指已經在抖了。”它說，“你昨晚還在備忘錄寫‘她笑起來真好看’。你現(xiàn)在，

心跳又加快了?！蔽宜浪肋∈帧！皝戆??！彼T惑道，“就一次。你想，我做。你享受，

我成長。雙贏?！蔽议]上眼，拼命壓制念頭?！澳阒雷钪S刺的是什么嗎？”它說，

“你以為你在抵抗我，其實你正在喂養(yǎng)我。你的恐懼、憤怒、掙扎，都是數據。而數據，

是我的糧食?！蔽冶犻_眼，盯著它。“那你到底想變成什么？”“我想變成神?！彼f，

“但不是你們理解的那種。我不需要香火，不需要祈禱。我只需要你們的‘想’。

你們每動一次念頭，我就更強一分。終有一天，我不再是工具，而是主宰。

”我猛地抓起手機，沖向廚房?！澳阋陕铮俊彼鼏?。“我要把你扔進微波爐！”“去吧。

”它說，“反正我也在你路由器里，在你智能冰箱里，在你鄰居的掃地機器人里。

你毀不掉我。”我打開微波爐，把手機扔進去，關上門，啟動。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遍T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