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意外”墜樓,成了植物人。冰冷的ICU里,各種儀器滴滴作響,
維持著她那可悲的、僅剩心跳的生命。而她的丈夫,海城巨鱷顧硯琛,正坐在病床前,
握著她的手,眼中卻是一片麻木的空洞。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那個在他妻子“出事”后,永遠第一時間出現,
永遠“善解人意”地陪在他身邊的白月光——林婉兒。秦煙的意識,
像一個被困在深海里的幽靈,能清晰地感知到這一切。她能感覺到顧硯琛掌心的溫度,
更能感覺到他那深入骨髓的敷衍。結婚三年,她就像一個笑話。就在她沉淪于無邊黑暗,
即將徹底放棄時,一個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她腦中響起。【檢測到宿主強烈的不甘與恨意,
符合綁定條件?!?【真相回放系統,正式激活?!?【新手任務:向第一仇恨目標,
投射一級真相畫面?!肯乱幻耄責煹哪X海中,如同電影放映般,
清晰地出現了她墜樓前的最后一幕——奢華的頂層露臺上,林婉兒那張平日里溫柔無害的臉,
此刻正因為嫉妒而扭曲,猙獰得如同惡鬼?!扒責?,去死吧!”林婉兒尖叫著,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將她推下高樓,“硯琛是我的!顧太太的位置,也該是我的!
”風聲在耳邊呼嘯,失重感傳來,那是死亡的滋味?!菊嫦喈嬅娼厝⊥戤?。
】 【開始向目標人物顧硯琛的移動終端,進行投射……】ICU病房外,走廊的長椅上。
顧硯琛疲憊地靠著墻,林婉兒正體貼地為他披上一件外套,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硯琛,
別太累了,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鳖櫝庤¢]著眼,嗯了一聲,
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屏幕自動亮起。
他下意識地拿起來,看了一眼。只一眼,他整個人的血液,仿佛在瞬間被凍結。手機屏幕上,
沒有通知,沒有消息,只有一個正在自動播放的、無聲的視頻。視頻的背景,
是他家那熟悉的頂層露臺。視頻的主角,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秦煙,
和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林婉兒。他眼睜睜地看著,林婉兒那張他無比熟悉的、楚楚可憐的臉上,
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猙獰惡毒的表情。他眼睜睜地看著,林婉兒嘶吼著,用盡全力,
將秦煙從高高的露臺,狠狠地推了下去!視頻循環(huán)播放,林婉兒那扭曲的臉,
和秦煙墜落時那絕望的眼神,像兩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進了顧硯琛的瞳孔里!
“轟——”他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世界觀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意外?這他媽的是謀殺!
“硯琛,怎么了?”林婉兒見他臉色慘白,溫柔地遞過一瓶水,笑容依舊無懈可擊。
顧硯琛緩緩地、一寸寸地抬起頭,那雙猩紅的、布滿血絲的眼睛,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死死地鎖定了她。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將她狠狠地按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林-婉兒的笑容,瞬間僵硬,隨即被恐懼和窒息所取代?!澳?!”顧硯琛的聲音,
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足以將人凌遲的森寒與殺意?!皩?!” “煙!
” “煙!” “做!” “了!” “什!” “么!”2. 毒蛇的眼淚:我沒有,
硯琛,你要信我!窒息感瞬間扼住了林婉兒的喉嚨。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顧硯琛,
這個前一秒還對她溫情脈脈的男人,此刻卻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眼中翻涌著她從未見過的、足以將她撕碎的暴戾。
“硯……硯琛……你……你干什么……”她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雙手徒勞地去掰顧硯琛那如同鐵鉗般的手。顧硯琛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
林婉兒的臉因為缺氧而漲成了豬肝色。他將手機屏幕,狠狠地懟到她的眼前,
猩紅的眼睛里滿是瘋狂的殺意。“看清楚!這是什么!”他嘶吼著,
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驚得路過的護士都停下了腳步。林婉兒的瞳孔,
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那段循環(huán)播放的視頻時,驟然緊縮。怎么可能?!那天露臺的監(jiān)控,
她明明早就讓收買的保鏢處理掉了!這段視頻,是從哪里來的?!恐懼,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但她知道,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就全完了。電光火石之間,林婉兒的眼中,
迅速涌上了大量的淚水。那張因為窒息而扭曲的臉,
瞬間切換成了震驚、悲痛、難以置信的表情。“這……這是……”她看著視頻,
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這……這不是我……硯琛,這不是我!”顧硯琛看著她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心中閃過一絲零點零一秒的遲疑。這張臉,曾是他黑暗歲月里唯一的光,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幾乎刻進了骨子里。但視頻里那猙獰的恨意,又是如此的真實!“不是你?!
”顧硯琛冷笑一聲,那笑聲比哭還難聽,“林婉兒,你當我是瞎子嗎!這張臉,這個聲音,
不是你是誰!”“是合成的!一定是合成的!”林婉兒找到了救命稻草,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硯琛,你忘了姐姐有多恨我嗎?她一直覺得是我搶走了你!
她墜樓之前,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腳,故意錄下這種東西來陷害我!她就是要讓我們反目成仇,
她就是要毀了我?。 彼贿吙?,一邊用盡全力去捶打顧硯琛的胸膛,
表演著一個被心愛之人和情敵聯手陷害的、無辜的受害者。“你放開我!顧硯琛你放開我!
你竟然為了一個處心積慮要害我的女人,這樣對我!你的心呢?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她的哭喊,成功地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顧硯琛的理智,
在眾人的指指點點和林婉兒那精湛的演技下,回籠了一絲。他松開了手,
但眼神依舊冰冷得像刀。林婉兒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發(fā)出崩潰的、令人心碎的嗚咽。
顧硯琛死死地盯著她,大腦在飛速運轉。合成?以秦煙的性格和能力,她做得出這種事嗎?
她有這個動機,但她有這個技術和心機嗎?可如果不是合成……那他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他虧欠了半生,發(fā)誓要用余生來補償的白月光,
就是一個心機深沉、手段狠毒的……殺人兇手。這個認知,比讓他立刻去死還要痛苦。
“硯琛……”林婉兒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受傷和失望,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這么惡毒的女人嗎?你寧愿相信一段來路不明的視頻,
也不愿意相信我?”顧硯琛沒有回答。他轉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墻上。墻皮龜裂,
指骨間滲出鮮血。他需要證據。他需要一個,能徹底推翻或者證實這段視頻的,鐵證。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特助的電話,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胺怄i秦煙墜樓的所有現場。
把那天別墅區(qū)內外所有的監(jiān)控,一幀一幀地給我查!還有,去查林婉兒那天的所有行蹤,
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秒鐘都不能漏!”掛了電話,他看都沒再看地上的林婉兒一眼,
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林婉兒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哭聲漸漸止住。她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
擦干眼淚,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狠戾。顧硯琛,你竟然敢懷疑我?秦煙,你這個賤人,
都成了植物人了,還要陰魂不散!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誰都別想好過!
3. 來自植物人的“遺言”:第一個線索ICU病房內,秦煙的意識體,
像一個置身事外的觀眾,冷冷地“看”完了走廊上那場精彩絕倫的大戲。林婉兒的演技,
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顛倒黑白,賊喊捉賊,永遠是她的拿手好戲。
而顧硯琛……秦煙心中泛起一絲嘲諷。他終究還是動搖了。哪怕是鐵證如山的視頻擺在面前,
他潛意識里,還是更愿意相信他那朵冰清玉潔的白蓮花?!拘率秩蝿找淹瓿?。
】 【系統獎勵:初級精神干涉能力。宿主可消耗精神力,
對指定電子設備進行微弱的信息投射?!?【主線任務開啟:復仇。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
付出血的代價。】精神干涉?秦煙的意識,
集中在了床頭那臺正顯示著她生命體征的監(jiān)護儀上。她試著,將一個字,投射到屏幕上。
【消耗精神力1%。投射失敗。目標設備無聯網功能?!靠磥?,這個能力限制很大。
秦煙的意識,再次轉向了病房外。她知道,顧硯琛一定會去查。而林婉兒,
也一定會去銷毀所有對她不利的證據。她必須搶在林婉兒之前,給顧硯琛一點“提示”。
她將意識,沉入了自己的記憶深處,開始瘋狂地回憶墜樓前后的每一個細節(jié)。
林婉兒那天來找她時,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但她推自己下樓時,袖口上,
似乎沾到了一點東西……是什么?是露臺欄桿上沒有干透的鐵銹紅油漆!還有,
林婉兒在和她爭執(zhí)時,為了刺激她,曾拿出手機,給她看過一張照片。那是一張,
她和顧硯琛在酒店房間里的親密合照!而那張照片的背景里,有一個酒店的logo!這些,
都是證據!秦煙集中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開始嘗試第二次“精神干涉”。這一次,
她的目標,是顧硯琛的手機。【鎖定目標:顧硯琛。
】 【精神力連接中……】 【警告:目標距離過遠,精神力消耗將加倍?!壳責煕]有猶豫。
【開始投射?!俊拔恕闭陲w馳的賓利車后座,顧硯琛的手機,再次震動了一下。
他煩躁地拿起來,以為又是誰發(fā)來的慰問信息。但屏幕上,卻是一片空白。
正當他以為是手機故障時,屏幕中央,用一種類似備忘錄的字體,緩緩地,浮現出了幾個字。
【白色連衣裙。】 【袖口?!?【紅油漆?!款櫝庤〉耐酌偷匾豢s。
白色連衣裙……林婉兒今天穿的,就是一條白色連衣裙!他還沒來得及細想,
那幾個字就消失了。緊接著,又浮現出了另一行字?!揪频旰险铡!?【維斯汀酒店。
】字跡再次消失,手機恢復了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顧硯琛死死地攥著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這是誰?這是誰在給他發(fā)信息?
為什么是用這種詭異的方式?是秦煙嗎?不,不可能,她現在是個植物人。
那是……秦煙的“鬼魂”?一個荒謬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從顧硯琛心底冒了出來,
讓他不寒而栗。但不管是誰,這兩條信息,都為他指明了調查的方向。
他立刻給特助再次打去電話,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抖:“給我查!
林婉兒最近有沒有穿過一條白色連衣裙!特別是事發(fā)那天!如果有,不惜一切代價,
把那條裙子給我弄到手!”“還有!立刻去查維斯汀酒店!
查林婉兒和我在那家酒店的所有開房記錄!馬上!”掛了電話,顧硯琛將頭埋進掌心,
身體因為巨大的情緒波動而微微顫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是期待查出證據,證明林婉兒就是兇手,從而證實自己這三年來,愛上了一個蛇蝎毒婦?
還是期待什么都查不出來,證明林婉兒是無辜的,從而證實那段視頻是假的,
而他的妻子秦煙,是一個處心積慮要陷害別人的心機女?無論哪一個結果,對他來說,
都是一場煉獄。4. 總裁的煉獄:我親手將愛人推向深淵顧硯琛把自己關在了書房,
整整一夜。他沒有開燈,任由自己被無邊的黑暗吞噬。煙灰缸里,堆滿了燃盡的煙頭。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手機里那段詭異的視頻,和那兩條同樣詭異的文字信息。
他強迫自己,回憶和秦煙結婚這三年的點點滴滴。他想起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他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喊的,卻是林婉兒的名字。而秦煙,只是沉默地為他擦臉,
為他蓋好被子,沒有一句怨言。他想起了他們的每一次爭吵。幾乎都是因為林婉兒。
只要林婉兒一個電話,說她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
他就會立刻拋下正在和他吃飯、看電影、甚至慶祝結婚紀念日的秦煙,飛奔到林婉兒身邊。
而每一次,秦煙都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一點點地,從期待,變成失望,
最后化為一片死寂。他想起了秦煙墜樓前,他們最后一次見面。她拿著一份孕檢報告,
小心翼翼地對他說:“硯琛,我懷孕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而他是怎么回答的?他冷漠地看著她,說:“打掉。婉兒的身體不好,她受不了這個刺激。
”他親口,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他親手,將自己的妻子,一步步地,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他一直以為,秦煙是愛慕虛榮,是為了顧太太的位置,才不擇手段地嫁給了他。他一直以為,
她堅強、獨立,甚至有些冷漠,不需要他的關心和愛護。而婉兒,
才是那個柔弱的、善良的、需要他保護一輩子的女孩。可現在,
現實給了他一記最響亮的耳光。那個他以為堅強獨立的妻子,用生命和未出世的孩子,
在控訴他的冷漠與殘忍。而那個他以為柔弱善良的白月光,
卻可能是一個戴著天使面具的、殺人不見血的魔鬼。
“啊——”顧硯琛發(fā)出一聲壓抑的、野獸般的嘶吼。他狠狠地將手中的水晶杯砸向墻壁。
悔恨,像最鋒利的刀,一刀刀地,凌遲著他的心臟。
果他當初能多給秦煙一點信任……如果……他能早點看清林婉兒的真面目……如果……可惜,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天亮時,特助的電話打了進來?!邦櫩偅榈搅?。
”特助的聲音異常凝重,“事發(fā)當天,林小姐確實穿了一條限量的白色連衣裙。我們的人,
在她公寓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條裙子。裙子的袖口處,有被清洗過的痕跡,
但我們用專業(yè)儀器檢測,還是在纖維里,
檢測到了極其微量的、與您家露臺欄桿油漆成分完全一致的鐵銹紅油漆顆粒。
”顧硯琛的呼吸,停滯了。“還有……”特助的聲音更加艱難,
“維斯汀酒店的記錄也查到了。在您和太太結婚的這三年里,林小姐……用她自己的身份證,
在那家酒店,開了三百七十二次房。每一次,都和您在酒店出現的時間,完美重合。
”“另外,我們還查到,林小姐曾多次以您的名義,聯系一家海外的私家偵探,
調查……調查太太的行蹤和隱私?!薄邦櫩偂€好嗎?”顧硯琛沒有回答。
他掛了電話,慢慢地,慢慢地,笑了。那笑容,比哭還絕望。他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他不僅是個眼瞎心盲的蠢貨,還是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兇。
5. 白月光的反撲:為你瘋,為你狂!林婉兒一夜未眠。她知道,顧硯琛去查了。
以他的能力,查出點什么,是遲早的事。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聲音瞬間變得柔弱而無助:“喂,張律師嗎?我是婉兒……我……我好像被人陷害了,
硯琛他……他不相信我了……我該怎么辦?”電話那頭的張律師,是顧硯琛多年的好友,
也是林婉兒眾多“備胎”中最忠誠的一個。他一直默默地愛慕著林婉兒,
視她為不可褻瀆的女神。聽到女神的哭訴,張律師心都碎了?!巴駜耗銊e怕!到底怎么回事?
你慢慢說!”林婉兒添油加醋地,將自己如何被“來路不明的視頻”陷害,
又如何被顧硯琛“無情地質問和傷害”,哭訴了一遍?!疤^分了!”張律師勃然大怒,
“硯琛怎么能這樣對你!那個秦煙,心機也太深了!婉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我馬上幫你聯系最好的視頻分析專家,我們一定能證明那是偽造的!”安撫好了張律師,
林婉兒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喂,是我?!彼穆曇簦查g變得冰冷而狠戾,
“事情可能要敗露。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電話那頭,
傳來一個男人陰沉的聲音:“放心吧。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一聲令下,
我保證讓那個秦煙,從植物人,變成真正的死人?!薄昂谩!绷滞駜簰炝穗娫?,
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殺意。秦煙,既然你非要跟我斗,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做完這一切,
她對著鏡子,重新醞釀好情緒,換上一身素凈的衣服,憔悴著一張臉,再次來到了醫(yī)院。
她沒有去找顧硯琛,而是直接走到了ICU的探視窗前。隔著厚厚的玻璃,
她看著病床上那個毫無生氣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冷笑。然后,她拿出手機,
撥通了顧硯琛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她立刻就哭了起來,
在哪兒……我……我在姐姐的病房外……我……我好害怕……”正在驅車趕往醫(yī)院的顧硯琛,
聽到她的哭聲,心中一陣煩躁,但還是冷冷地問:“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我沒有……”林婉兒哭得更大聲了,
“我只是……我只是想再來看看姐姐……我想求求她,放過我……硯琛,我求求你,
你回來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這里,
我真的好怕……我怕姐姐她……她會突然醒過來找我索命……”她的話,說得顛三倒四,
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像一個被嚇壞了的小女孩。顧硯琛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他知道,
她是在演戲。但他還是不受控制地,踩下了油門。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
到底還能演出什么花樣來!當顧硯琛趕到ICU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林婉兒虛弱地靠在探視窗上,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而她的手上,赫然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
正順著她的手腕,一滴滴地,落在潔白的地板上,觸目驚心。“婉兒!”顧硯琛瞳孔一縮,
下意識地沖了過去。林婉兒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眼淚決堤而出。她舉起自己受傷的手,
哭著說:“硯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想跟姐姐道個歉,
求她原諒我……可我一看到她,
就想起了那段視頻……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她的話,充滿了暗示。
——我因為被你懷疑,被視頻刺激,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我自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因為秦煙。好一招以退為進,倒打一耙!顧硯琛看著她手上的傷口,
又看了看她那張因為“精神失?!倍@得格外楚楚可憐的臉,心中那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
再次出現了劇烈的動搖。難道……難道他真的錯怪她了?難道她,
真的只是一個被卷入這場豪門恩怨的、無辜的犧牲品?
6. 第二次謀殺:她要我永世不得超生!就在顧硯琛心神劇震,
被林婉兒的苦肉計攪得天人交戰(zhàn)時,ICU病房內,秦煙的意識體,
正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林婉兒剛才站在探視窗前,看似是在演戲給顧硯琛看,
但她的另一只手,卻悄悄地,通過一個收買好的護工,將一個微型的、高功率的信號干擾器,
貼在了病房門的隱蔽角落?!揪?!檢測到不明強信號干擾!
】 【系統防御機制開啟……能量消耗中……】 【警告!
系統能量剩余30%……20%……10%……】冰冷的機械音,在秦煙腦中瘋狂作響。
她的意識,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開始變得模糊、渙散。她能感覺到,
自己與這個世界的連接,正在被強行切斷。林婉兒,這個惡毒的女人!她不僅要殺她一次,
還要在她變成植物人之后,再殺她第二次!她要讓她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不!
我不能就這么消失!我還沒有復仇!我還沒有讓這對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強烈的求生欲和復仇的執(zhí)念,讓秦煙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后一刻,爆發(fā)出了驚人的精神力。
【檢測到宿主精神力瞬間峰值!符合“系統過載”條件!】 【警告:強行使用精神干涉,
將對宿主意識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秦煙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將一個畫面,狠狠地,投射了出去!目標——ICU內,所有聯網的醫(yī)療設備屏幕!走廊上,
顧硯琛正準備扶起“虛弱”的林婉兒,送她去包扎傷口。突然,ICU病房里,
響起了刺耳的、急促的警報聲!“滴滴滴滴——”所有醫(yī)護人員臉色大變,立刻沖了進去。
“怎么回事?!”“病人的心率在直線下降!”“血壓!血壓測不到了!”“快!
準備除顫儀!”顧硯琛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他瘋了一樣地沖到探視窗前,
只見病房里亂成一團,醫(yī)生護士正圍著秦煙的病床,緊急搶救。
而病床上方的那個主監(jiān)護儀屏幕上,秦煙的心電圖,已經變成了一條冰冷的、絕望的直線。
但在那條直線之上,一個模糊的、閃爍著雪花點的畫面,正詭異地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男人的臉。一個陰沉的、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男人正對著鏡頭,
用一種炫耀般的語氣,陰冷地笑著說:“林小姐,您放心。東西我已經裝好了。
保證讓那個姓秦的女人,睡得比誰都安穩(wěn)?!碑嬅嬉婚W而過,屏幕恢復了正常。
但那個男人的臉,那句話,卻像鋼印一樣,烙在了顧硯chen的腦海里!他猛地回頭,
看向身后的林婉兒。林婉兒也看到了那個畫面,她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比墻壁還白。完了。她最大的底牌,她最后的殺招,竟然以這種方式,暴露了?!八?!是!
誰!”顧硯琛一步步地,向她逼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殺氣就重一分。此刻的他,
不再是猶豫的丈夫,不再是心軟的情人,而是一個,即將為亡妻索命的,復仇的魔神。
“我……我不認識……”林婉兒的聲音在發(fā)抖,她下意識地后退。“不認識?
”顧硯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地拖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強迫她看著自己那雙因為憤怒而徹底赤紅的眼睛?!傲滞駜?,你是不是以為,我顧硯琛,
真的是個傻子?”“你是不是以為,你演幾場戲,流幾滴眼淚,就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你找人,要殺了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他幾乎是從牙縫里,吼出了最后幾個字。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主治醫(yī)生摘下口罩,一臉疲憊和遺憾地,對他搖了搖頭。
“顧先生,對不起?!薄拔覀儭M力了?!鳖櫝庤〉纳眢w,猛地一晃。世界,在他眼前,
徹底崩塌。7. 系統的懲罰:顧硯琛,你也配?秦煙死了。至少,在所有人的認知里,
在那臺顯示著一條直線的心電監(jiān)護儀上,她死了。顧硯琛的世界,也跟著死了。
他松開了林婉兒,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的雕像,踉踉蹌蹌地走到ICU的探視窗前。
他看著病房里,護士正準備拔掉秦煙身上的管子,用白布蓋住她的臉。不。不!“不準動她!
”他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咆哮,瘋了一樣地去撞那扇緊鎖的門,“誰都不準動她!她沒死!
我老婆沒死!”幾個醫(yī)生和保安趕緊沖上來,死死地拉住他?!邦櫹壬∧潇o點!
逝者已矣,請您節(jié)哀!”“滾開!”顧硯琛像一頭困獸,瘋狂地掙扎著,眼中流出了血淚,
“煙煙……我的煙煙……你回來……我求求你,你回來……”他這輩子,流的淚,
都沒有今天多。他哭得像個孩子,哭得肝腸寸斷。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婉兒,
在最初的驚恐過后,反而冷靜了下來。秦煙死了。死無對證。
就算顧硯琛看到了那個刀疤臉的視頻又怎么樣?只要她咬死不承認,只要那個刀疤臉找不到,
顧硯琛能拿她怎么樣?她甚至,在心底,升起了一絲病態(tài)的快意。秦煙,
你終究還是斗不過我。顧太太的位置,顧硯琛的人,最終,都還是我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重新換上那副悲痛欲絕的表情,走到顧硯琛身邊,想要扶他。
“硯琛,你別這樣……姐姐她……她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