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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劃過南城的上空,一襲黑色風衣的女人拖著行李箱落地。
鄧青昀來到南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與父母會合。
鄧父鄧母富貴了一輩子,晚年更是放下公司、滿世界游玩、享受人生。
對于女兒做的決定,他們并不意外,甚至想拍手叫好,一個出軌又暴躁的女婿,哪里配得上他們的寶貝女兒?倒不如及時止損。
鄧家作為百年世家,在南城也是有根基和人脈的,鄧父拉著鄧青昀坐下。
“以前我最得意的門生如今也白手起家成為了商業(yè)大佬?!?/p>
“在你小時候,他可是經(jīng)常來書房找我,閑了就輔導你寫作業(yè),那人叫謝觀南。”
“這些天,觀南經(jīng)常來我這里喝茶,一坐就是一晌,你要想重新開始,或許他可以幫助你。”
鄧青昀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愣了一下,她實在無法將小時候的鄰家大哥哥與拍賣會上聽到的那位大佬聯(lián)系起來。
只是......小醋包可能還在他的手上。
她扎根南城,創(chuàng)立新公司,也需要跟在謝觀南身后一步一步探路。
既然如此,那就努力讓一切重回正軌。
見面的那天是在謝氏集團的樓上,她穿著一身簡潔利落的襯衫衣裙,不卑不亢。
謝觀南是一位眼窩深沉,鼻梁筆挺,同時有著西方骨相和東方樣貌的男人。
他開口,稱她為“阿昀”,這個極其親昵的稱呼,只存在于童年,就連遲騁也沒有喊過。
鄧青昀卻面帶尊敬,“謝總,如今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想必我今天來的目的,我父親都已經(jīng)跟您說了吧?”
謝觀南笑了聲,眼睛還是看著她的,指尖在杯壁輕輕摩挲,雪茄熄滅,被他冷清地擱在桌上。
半晌,男人輕聲承諾。
“鄧青昀,我會讓你東山再起,奪回屬于你的東西。”
鄧青昀聽著他堅定的聲音,點了點頭,過往的一切磨難和挫折都在眼前揮發(fā)殆盡。
“謝總,多謝!”
不知為何,向來多疑的她,卻下意識很信任眼前這個男人,仿佛他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令人想要依賴、忍不住折服的氣息。
鄧青昀遞交辭呈信前,賣掉了自己的股份,把手頭所有的資金用于成立新公司。
僅僅半個月時間,在鄧父鄧母和謝觀南的幫助下,青云集團正式成立。
比起北城的繁榮昌盛,南城的世家更講究細水流長,鄧青昀使盡渾身解數(shù)都融不進去他們。
謝觀南就帶著她出席各種活動,只要有談合作的機會,他們都來者不拒。
漸漸的,青云集團逐漸在豪門世家中打出了名號,大家都知道鄧家罕見地出了一位女總裁,這位偉大的女性厲害到能讓謝家那位親自為她折腰。
折不折腰的,鄧青昀不清楚,她唯一知道的是,謝觀南似乎覬覦了她很長時間。
直到后來一次醉酒,她才從他的手下嘴里得知——
之前在拍賣會,故意競拍暫停,避免“小醋包”落入周窈窈手中的決定是他做的。
還有在游輪宴會上,她即將被鯊魚吞入腹中的前一刻,也是他跳下來營救的。
鄧青昀知道后直白地問了出來,“為什么要幫我?”
醉酒的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淡定地倚靠在沙發(fā)上,帶著侵略性的眼神看著她。
“只要你嫁給我,你所有的難題我都能幫你解決。”
這話題太突然,直接把鄧青昀給嚇跑了,她不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足以讓謝觀南折服。
后來有一次在他的書房,她找到了答案。
她在謝觀南書房最隱秘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她大學使用過的鋼筆、咖啡杯、無數(shù)根用完的筆芯、還有一根她高中時不慎遺落的皮筋,書房那暗格里甚至還有一本日記本,記錄著他沉默卻洶涌的愛意。
從他拜師于鄧父門下,到他白手起家,鄧青昀一直是他心中唯一的茉莉花。
鄧青昀內心驚愕,在見到“小醋包”的那一刻,心中悄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都說蛇是一種很難養(yǎng)的生物,尤其是已經(jīng)認主后的蛇。
可是謝觀南依舊將它養(yǎng)的很好,“小醋包”在他指尖游走片刻,才落入鄧青昀的掌心。
沉默良久,鄧青昀垂眸。
“我考慮了一下,你之前問過的問題還作數(shù)嗎?”
謝觀南揚了揚眉稍,思索片刻,耳邊傳出女人小聲卻很堅定的聲音。
她說,“謝觀南,我答應嫁給你。”
“鄧家和謝家強強聯(lián)合,我要你全力助我達成心中所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