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本來想問傅寒洲怎么親自來了,可看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傅先生這么喜歡我啊,還親自來接我?!?/p>
下一秒,車子突然一個偏軌,差點撞到綠化帶。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彼緳C大哥慌忙道歉,摸摸臉上的冷汗,看向祁愿的眼神里滿是敬佩。
整個港城上層圈子誰不知道傅先生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這么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和哪個omega有過親密關系,曾經(jīng)有人想通過不光彩的手段近他的身,被他當眾羞辱了一番,一個眼神就讓那人抬不起頭。
司機大哥替祁愿捏了把汗,等著傅寒洲生氣發(fā)作,結果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余光瞟了一眼,傅先生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面上毫無波瀾。
?。∷緳C大哥不懂,司機大哥大受震撼。
祁愿本來也就是過個嘴癮,沒想過要傅寒洲的回應,吃完東西就非常自來熟的閉上眼睛,打算瞇一會兒。
誰知道這一閉眼,竟然睡著了。
昨晚在實驗室又待到半夜,直到凌晨才回去休息。
所以一路上他都睡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等到再次醒來,就看到傅寒洲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祁愿又又又被帥了一臉,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唔,傅寒洲……”他伸手摸上傅寒洲的臉,溫溫熱熱的觸感格外真實:“真好看,如果不這么兇就好了。”
這人臉上總是帶著笑,雖然看起來很假,但起碼是笑著的,怎么到了他這兒,老是板著一張臉,看上去兇巴巴的。
祁愿根本就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從來沒人敢近傅寒洲的身,傅寒洲越是笑,那些人只會覺得可怕,哪像他,傅寒洲敢沖他笑一下,他就敢沖過來親一口。
就像現(xiàn)在,傅寒洲只是沒有第一時間躲開,他就雙手貼了上來,笑的一臉不值錢的樣子。
連信息素都被不自覺的勾了出來。
omega一雙圓圓的杏眼因為困意瞇成了杏核,纖長的睫毛在眼尾拉出一簇陰影,微微上揚,白皙的臉頰睡出兩道紅暈,看上去格外乖巧可愛。
好像一顆甜甜的水蜜桃。
感覺到身體的躁動,傅寒洲強壓下活躍的信息素,抓住臉上作亂的手:“起來?!?/p>
祁愿:“?”好真實的壓迫感。
手腕被攥的有點痛,祁愿宕機的腦子終于重新被激活,然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猛的瞪大了眼睛。
他下意識的想往后退,但是雙手都被傅寒洲抓著,根本動彈不得。
“你先松開我才能起來啊?!?/p>
傅寒洲冷哼一聲,放開了他。
車里就剩他們兩個了,祁愿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半不到,應該是剛到學校門口。
“叫醒我就叫醒我,這么兇干嘛……”祁愿揉揉手腕,小聲埋怨:“那我走了。”
傅寒洲叫住他:“不要?;ㄕ刑优?,晚上我來接你。”
祁愿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我什么時候要逃跑了,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啊。”
“……”
他每次都會在讓人意想不到的時候說出一些荒唐至極的話,傅寒洲以為自己習慣了,結果還是準備做少了。
祁愿拿著書包要下車,就聽到他說:“你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余地了?!?/p>
“??”什么后悔的余地,這人說話勁兒勁兒的。
小omega下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這邊,然后拉開副駕駛的門,在傅寒洲疑惑的目光中,朝他隔空親了一口:“再瞎巴巴親死你?!?/p>
說完背著書包轉身就跑,留下原地凌亂的傅寒洲:“……”
犯個賤爽了,祁愿進校門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車子還在原地,也不管里面的人有沒有看自己,揚起手臂沖他揮揮手。
其實這人也沒有很可怕,逗著還挺好玩兒的。
當然,如果不這么兇,就更好了。
循著記憶一路走向教室,不知道是不是祁愿的錯覺,怎么感覺大家都避著他走。
尤其是那些明晃晃打量的目光,就差把眼珠子粘到他身上。
“祁愿!你怎么回來了?你的腿好了?還有你這穿的是什么東西?”一個棕色頭發(fā)的短發(fā)男孩兒見到他進教室,把他拉到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祁愿想起來了,這是原主的朋友,叫周思意,也是個omega。
周思意的關心倒不是假的,因為原主平時雖然驕縱,但對朋友家人還是可以的,只有在陸賀川和紀容的事上,格外偏執(zhí)瘋狂。
祁愿放下書包,把眼鏡也摘了下來放到桌子上:“不是要考試嗎?我回來考試啊。”
他不知道自己誘導傅寒洲綁架紀容的事對外是怎么交代的,只能避重就輕的回答。
周思意正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這一身衣服,聽到他說要回來考試,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你父親給你請了半個月的假,說是你腿受傷了,我還以為你不來考試了呢?!?/p>
“還有啊。”周思意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他:“你什么時候這么愛學習了?”
不愛學習*祁愿:“……我說我一直都很愛學習,從前都是在隱藏實力你信嗎?”
差點忘了原主是個學渣,當初為了和紀容較勁兒,不顧一切的跟著報了生物工程,結果就成了學院吊車尾。
這和他沒穿越之前的知識儲備量完全相悖,怎么辦。
祁愿突然靈機一動:“實不相瞞,我在養(yǎng)傷期間時常有仙人入夢,傳授我專業(yè)知識,所以,我——”
“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嗎?!敝芩家庖荒槦o語。
祁愿:“……好吧我承認,以前就是我在隱藏實力,我其實是個學霸。”
祁小少爺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在桌子上,心虛的低著頭,不敢面對自己拙劣的謊言。
周思意眉毛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摸摸他的腦袋:“這也沒發(fā)燒啊……你不會是摔到了腦子吧……”
“……”你才摔壞了腦子,我沒有。
反正說再多也沒用,到時候成績出來,被嚇一跳的也不是他。
九點半考試開始,他們現(xiàn)在要去不同的考場做準備。
祁愿考試前去了個衛(wèi)生間,回來后剛坐到位置上,就聽到周圍一頓騷動。
一抬頭,就看到紀容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站在講臺上,懷里抱著一個大檔案袋。
整個A大就沒有不知道祁愿和紀容,陸賀川三個人的恩怨糾葛的,此時無數(shù)雙眼睛落到他們兩個身上,都在看熱鬧。
紀容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祁愿,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后移開了目光。
“陳教授暫時有事不能監(jiān)考,本考場由我暫代助考,請大家配合考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