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璧捏碎柳如煙腳踝時,整個宗門都在笑。>“廢物終于瘋了,竟敢挑釁柳師姐。
”>直到她踩著柳如煙的臉,將靈劍一寸寸折進對方丹田。>“說,誰讓你毒殺原主的?
”>眾人這才驚覺,昔日的廢柴眼中淬著九重天最強戰(zhàn)神的寒芒。
>當執(zhí)法長老帶著威壓降臨,她彈指擊碎威壓:“你也配?”>前世血仇未報,
今生魑魅魍魎又至。蘇沉璧冷笑:“待本尊殺回九重天,爾等皆成齏粉。
”---第1章 蘇沉璧!瘋子?冰冷的血腥氣,濃得像是凝固的泥漿,
死死堵在蘇沉璧的喉嚨口,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帶著鐵銹的咸腥。
粘稠的液體糊住了她的睫毛,視野一片猩紅。渾身骨頭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亂拼湊起來,
每一寸皮肉都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丹田的位置,更是如同塞進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空蕩、灼痛,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那里撕扯般的劇痛。“嘖,還沒死透呢?命可真夠硬的,
比陰溝里的臭蟲還能熬?!奔饫瘫〉呐?,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蘇沉璧模糊的意識里。
眼皮沉重得如同墜了千斤巨石,蘇沉璧艱難地掀開一道縫隙。模糊的猩紅視野里,
首先闖入的是一雙精致的、纖塵不染的鹿皮小靴,鞋尖上綴著兩顆圓潤的東珠,
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幽幽地發(fā)著光。那靴子的主人正用腳尖,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輕蔑,
一下、又一下,重重踢在她劇痛的肋骨上。“砰!砰!”每一次撞擊都讓蘇沉璧眼前發(fā)黑,
喉頭腥甜上涌?!皬U物就該有廢物的自覺,”那聲音的主人俯下身,陰影籠罩下來,
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般的憐憫,語調(diào)卻淬著寒冰,“趴在這爛泥里,搖尾乞憐,
才是你蘇沉璧該有的樣子。懂么?”視野終于勉強聚焦。一張妝容精致的臉,柳眉杏眼,
本該是嬌俏可人的模樣,此刻卻因嘴角那抹扭曲的、毫不掩飾的惡毒笑意而顯得猙獰。
柳如煙!這個名字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蘇沉璧的心臟,帶來窒息般的劇痛。
記憶的碎片,屬于這具身體原主的絕望記憶,帶著冰冷的潮水轟然涌入蘇沉璧的腦海。
日復一日的辱罵毆打,被克扣的修煉資源,被栽贓陷害的屈辱,
還有……最后那碗強行灌入喉中的、帶著奇異腥甜的湯藥!是柳如煙!
是眼前這張看似嬌美實則蛇蝎的臉,親手斷送了這具身體原主的性命!滔天的恨意,
并非來自蘇沉璧自身,而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濃烈到化不開的絕望與不甘,如同沸騰的巖漿,
瞬間沖垮了剛剛蘇醒的迷障?!皬U物?”一個嘶啞破碎、幾乎不成調(diào)的聲音,
從蘇沉璧染血的唇齒間艱難地擠出。柳如煙似乎沒聽清,或者根本不在意她說什么,
那張刻薄的紅唇一張一合,繼續(xù)吐出更惡毒的話語:“瞧瞧你這副樣子,連條狗都不如!
留著你也是浪費宗門米糧,不如……”她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一只沾滿泥濘和血污、冰冷得如同死人般的手,毫無征兆地抬起,
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精準無比地扣住了她那只正欲再次踢出的、穿著精致鹿皮小靴的腳踝!那只手,
枯瘦、冰冷、指節(jié)嶙峋,指甲縫里嵌著骯臟的污泥和凝固的暗紅血跡。它看起來是那么脆弱,
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裂。然而,當它扣住柳如煙腳踝的瞬間——“咔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裂聲,極其突兀地、極其清晰地在這片血腥彌漫的角落炸響!
如同干燥的樹枝被硬生生拗斷!“啊——?。?!
”柳如煙臉上的惡毒和輕蔑瞬間被極致的劇痛和難以置信的驚恐取代。
她精致的小臉瞬間扭曲變形,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身體猛地向后踉蹌,
卻因為腳踝被那只冰冷的手死死鉗住,無法掙脫,
整個人以一個極其狼狽滑稽的姿勢僵在原地,劇痛讓她渾身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
這聲慘叫和那刺耳的骨裂聲,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塊,
瞬間打破了這片區(qū)域之前的死寂和旁觀者們幸災樂禍的沉默。原本散落在周圍,
或明或暗地圍觀著這場“日常欺凌”的弟子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有人臉上的嘲諷笑容還未來得及褪去,嘴角僵在半空,眼神里卻已充滿了錯愕。
有人原本抱著手臂看好戲的姿態(tài)瞬間崩解,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手還停留在半空,
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格。更多的人則是瞪大了眼睛,嘴巴無意識地張開,
形成一個滑稽的“O”形,仿佛集體被扼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只有柳如煙那一聲高過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嚎,
在死寂的空氣里尖銳地回蕩,狠狠刮擦著每個人的耳膜?!隘偭?!這廢物絕對瘋了!
”“她……她怎么敢?!她怎么做到的?”“骨頭……骨頭碎了吧?
我的天……”短暫的死寂后,是壓抑不住的、帶著驚懼和難以置信的嗡嗡議論聲。
無數(shù)道目光,如同密集的箭矢,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
牢牢釘在場中那個搖搖晃晃、試圖從血泊里站起來的瘦小身影上。蘇沉璧的動作很慢,
每一個細微的起身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劇痛,讓她控制不住地倒抽冷氣。
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fā)顫,那是重傷和力竭的本能反應(yīng)。然而,當她終于艱難地支撐起上半身,
半跪在地,緩緩抬起頭時——周圍所有的議論聲,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驟然掐斷。死寂,
再次降臨。比剛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那雙眼睛!
不再是往日里唯唯諾諾、怯懦躲閃的渾濁。此刻,那雙眼瞳深處,
仿佛有萬載不化的寒冰在凝聚、在燃燒!深邃得如同吞噬一切光線的古淵,
又銳利得如同剛剛開鋒、直指九霄的神兵!一種難以言喻的、睥睨萬物的冰冷威壓,
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沉重得讓空氣都仿佛凝滯了流動。那不是屬于一個懦弱廢物的眼神。
那是……屬于九天之上,俯瞰蒼生、執(zhí)掌生殺予奪的無上存在的漠然!
是經(jīng)歷過尸山血海、踏破過諸天萬界的絕對強者,才會擁有的神光!被這雙眼睛掃過,
所有圍觀的弟子,無論修為高低,無論之前是嘲諷還是漠視,
此刻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們下意識地避開了那目光,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幾個修為最淺的,更是臉色煞白,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站立不住。柳如煙的慘嚎還在繼續(xù),
但在那雙冰淵般的眼眸注視下,她的聲音也驟然變小,
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充滿恐懼的嗚咽和抽氣。她看著蘇沉璧,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駭,
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人,或者說,第一次看清了藏在這具殘破軀殼下的,
是怎樣一個令人膽寒的怪物!蘇沉璧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
緩緩地、一寸寸地釘在柳如煙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臉上。她扣住對方碎裂腳踝的手,
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收得更緊!指骨深深陷入皮肉,那清晰的骨裂摩擦聲,
伴隨著柳如煙更加凄厲的痛呼,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如同看瘋子般的目光聚焦下,蘇沉璧終于完全站了起來。
她的動作依舊帶著重傷后的滯澀和搖晃,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牽扯著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額角的冷汗混著血污蜿蜒流下。然而,當她挺直那瘦削得仿佛一折即斷的脊背時,
一股無形的、沉重的氣勢驟然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壓得周圍空氣都仿佛粘稠了幾分。
她拖著那條幾乎無法用力的傷腿,一步,一步,
朝著癱軟在地、因劇痛而涕淚橫流的柳如煙走去。腳步聲在死寂的空氣中異常清晰,
每一次落下,都像是踩在周圍所有人的心臟上?!安弧灰^來!你這個瘋子!魔鬼!
”柳如煙驚恐地尖叫著,手腳并用,拖著那條被捏碎了腳踝的腿,拼命地向后蹭去,
在泥濘的地上拖出一道狼狽的血痕。她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看向蘇沉璧的眼神如同在看索命的修羅。蘇沉璧對她的尖叫置若罔聞。她走到柳如煙面前,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不久前還在肆意欺凌她的女人。那雙冰淵般的眼眸里,
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有一片純粹的、令人骨髓發(fā)冷的漠然。然后,她抬起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