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已經(jīng)安靜如雞的手機，看著那兩個未接來電的紅色標記，眼神慢慢變得堅定。首先，
點開江小柔的微信。我斟酌著，一字一句地敲打：“小柔師妹，非常抱歉。今晚的事，
還有之前…都是我的錯。我處理得非常糟糕，傷害了你，也辜負了江老師的信任。
你是個特別好的女孩，單純，善良，優(yōu)秀。但…對不起。我心里…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我們…還是做師兄妹吧。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毕l(fā)送出去，我盯著屏幕，
心里沉甸甸的，充滿了愧疚。我知道這很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曖昧不清，
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幾乎是立刻，江小柔的狀態(tài)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持續(xù)了很久很久。最終，只等來一句簡短的回復：“知道了，師兄。謝謝你告訴我。
/再見”后面跟著一個再見的表情。沒有哭鬧，沒有質問。這平靜的回復，
反而讓我心里更難受了。我能想象屏幕那頭的她，一定很難過。我嘆了口氣，
關掉了和她的對話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硬仗。我點開蘇晚晚的聊天框。
看著那個美艷的頭像，我心跳又開始加速。但這一次，不再是恐懼和逃避。我深吸一口氣，
敲下：“晚晚姐，你在家嗎？我想…現(xiàn)在過去找你。我們談談。”消息發(fā)出去，
我緊張地盯著屏幕。這一次，蘇晚晚沒有秒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就在我快要放棄，以為她不想再理我的時候，屏幕亮了。
只有一個字：“來。”言簡意賅，卻帶著千鈞之力。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沖出了死寂的辦公室。深夜的街道空曠冷清，我攔了輛出租車，報出蘇晚晚公寓的地址。
車子疾馳，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我靠在座椅上，閉著眼，整理著混亂的思緒。
喜歡蘇晚晚嗎？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強勢，她的美艷，
她偶爾流露出的狡黠和那深藏的一絲溫柔，都像致命的毒藥，早已讓我沉淪。和她在一起，
心跳加速，患得患失，卻又欲罷不能。那種感覺，和對江小柔那種單純的、帶著負疚的好感，
完全不同。我無法再欺騙自己，也無法再搖擺不定。車子停在蘇晚晚公寓樓下。我付了錢，
下車，抬頭望了一眼她家那扇依舊亮著燈的窗戶。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我走進電梯，
按下了那個熟悉的樓層。站在她家門前，我抬手，正準備敲門。門，卻從里面無聲地開了。
蘇晚晚站在門內。她沒有穿那件性感的睡裙，而是換上了一套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家居服，
長發(fā)隨意地挽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優(yōu)美的脖頸線。臉上沒有化妝，素凈著一張臉，
少了幾分平日的侵略性，多了幾分居家的柔和。只是那雙眼睛，依舊清亮銳利，
像能洞察人心。她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沒有預想中的怒火沖天，也沒有咄咄逼人的質問。這種平靜，反而讓我更加忐忑。
“晚晚姐…”我喉嚨有些發(fā)干?！斑M來吧?！彼齻壬碜岄_，語氣平淡。我走進去，
公寓里很安靜，只開了一盞落地燈，散發(fā)著溫暖昏黃的光暈?？諝饫飶浡牟柘恪?/p>
她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我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
雙手放在膝蓋上，脊背挺得筆直?！罢f吧?！碧K晚晚端起茶幾上的白瓷茶杯，
輕輕吹了吹熱氣，眼皮都沒抬，“想談什么？”她的平靜讓我心里發(fā)慌。我深吸一口氣，
豁出去了。“晚晚姐，對不起！”我開口，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沙啞，“這段時間，
我像個傻逼！像個懦夫！我處理得一團糟！我不該聽我媽的餿主意，
不該想著什么‘兩個都處著’，不該對你撒謊，更不該…傷害了小柔師妹！
”我一口氣把憋在心里的話倒了出來?！拔抑牢掖?！我慫！我優(yōu)柔寡斷！我配不上你！
”我越說越激動，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但是…但是…”我卡殼了。
那句“我喜歡你”，到了嘴邊，卻像被什么堵住，怎么也說不出來。蘇晚晚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