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肯定要洗的。
在醫(yī)院幾天不方便洗澡,只是用水盆去水房接水回來擦一擦身體,她感覺身體都臭了。
老太太也笑著讓她把東西收起來,先去洗澡。
宋念念還沒說什么呢,在門口的衛(wèi)明城看到桌上這么多東西,主動走了進來,替她收拾。
“這,有媽媽給的這些東西,奶奶的就自己留著了吧?”
宋念念還是不好意思收下這么多。
主要是太貴重了,拿著于心有愧。
衛(wèi)明城卻道,“沒事,這是奶奶的心意?!?/p>
老太太也在一旁點頭,“明城說得對,念念你就收下吧,不用有心理負擔。”
宋念念沒辦法,只能向奶奶道謝。
衛(wèi)明城幫她抱著婆婆留下來的那個大箱子,宋念念自己抱著奶奶給的那個小箱子,離開了一樓奶奶房間,準備上樓去洗漱。
“念念啊……”
在樓梯口的時候,老爺子又叫住了她,遞給了她一張存折。
存折里邊,有兩千塊錢。
“這是我跟你奶奶的一點心意。”
宋念念……
她手中還抱著奶奶送的價值連城的頭面,旁邊衛(wèi)明城的手中,也抱著婆婆留下來的東西,爺爺現(xiàn)在又給了她兩千塊錢……
她是結婚還是發(fā)財來了?
“收下吧。”
身旁響起衛(wèi)明城的聲音。
這人還真是來者不拒??!
宋念念抬起頭,看了一眼衛(wèi)明城。
眼神示意自己是不是拿太多了?
手中的首飾盒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就又來了一張存折。
衛(wèi)明城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
他以為她騰不出手,所以他伸出手,幫忙從老爺子的手中把存折接了過來。
放到了她抱著的首飾盒上邊。
宋念念……
她嫁的男人還怪好的呢?知道往她這里不斷的扒拉東西。
衛(wèi)明城都已經接過來了,宋念念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推三阻四了。
“謝謝爺爺?!?/p>
“沒事,快去洗漱吧,時間也不早了?!?/p>
老爺子面上帶著笑意擺了擺手,讓兩個年輕人上樓去。
這棟兩層的小洋樓,平時就只有老爺子,老太太住,衛(wèi)明城偶爾回來探親,就會住在樓上。
從他媽媽過世以后,他就跟在爺爺奶奶身邊。
生父那邊房子也大,但是衛(wèi)明城卻不會在那邊留宿。
說到底,他還是很介意自己母親病重時,父親就跟外邊的女人眉來眼去了,等他母親剛過世,那女人就被父親迎到了家里。
美其名曰照顧他。
但是衛(wèi)明城從未見過,有誰家保姆照顧孩子,照顧到男主人的床上去的……
話題扯遠了,說回眼下。
衛(wèi)明城帶著宋念念來到了他的臥室。
剛從醫(yī)院回來時,他已經把行李提前放到了臥室來。
現(xiàn)在再把手中的箱子也放到臥室,讓她先去洗漱。
“我去外邊洗?!?/p>
“噢,好?!?/p>
宋念念愣愣的點了下頭,看著離開臥室的男人的背影,她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們今晚,是要一起睡了吧?
要做那事了嗎?
宋念念倒不是把那事看得非常重的人。
既然她與衛(wèi)明城打了結婚證,是法律認可的夫妻了,做那事也是天經地義的。
而且,衛(wèi)明城身材不錯,身高腿長,蜂腰猿背的,爆發(fā)力很強,持久力肯定也很好。
有他這樣的伴侶,自己也不吃虧。
想到這里,宋念念的心豁然開朗。
她哼著小調,拿上衣服去里邊洗漱。
等她洗了個澡出來,在床上把頭發(fā)都擦干了,也沒見衛(wèi)明城回來。
宋念念???
是洗澡掉坑里了?還是又去跟爺爺談話了?
宋念念疑惑的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一樓已經關了燈,只有二樓的走廊上,還亮著一盞微弱的路燈。
走廊盡頭的廁所也是關著燈的,衛(wèi)明城不在廁所。
宋念念視線掃了一遍,發(fā)現(xiàn)靠近廁所那邊的客房底下,依稀露出了一些昏黃的光。
衛(wèi)明城在里邊?
她抬腳邁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客房門口。
抬手敲了敲門。
“衛(wèi)明城?你在里面嗎?”
“嗯……”
屋內響起衛(wèi)明城的聲音,等了一會兒,他穿著整齊,打開了門。
宋念念狐疑的看著他,明明已經洗過澡了,為什么還要穿得這么整齊?
“你還要外出?”
“沒有?!?/p>
“那你不回房?”
宋念念一臉疑惑。
衛(wèi)明城薄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么了?”
“宋念念同志……”
“嗯?”
宋念念都懵了,不知道衛(wèi)明城這突然的嚴肅是干什么?
剛沐浴過后的她,穿著單薄的睡裙,長發(fā)披散在身后,臉頰白皙生輝。
衛(wèi)明城原本有很多想要說的話,但是在看到眼前瑩白如玉的姑娘時,他就突然都不想說了。
身體中,血液里,有一股聲音在叫囂,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但是這種失控的感覺,卻不討厭。
甚至很期待。
“沒事?!?/p>
衛(wèi)明城反手把客房的燈熄滅了。
“你頭還疼嗎?”
沒頭沒腦的話,讓宋念念有些摸不著頭腦。
卻也如實回答。
“不疼了?!?/p>
“好?!?/p>
宋念念???
等回到了主臥,熄了燈以后,她才知道,他為什么會問她額頭疼不疼。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低啞,輕聲哄著她,親吻著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淚水。
盡管宋念念理論知識相當豐富,但真的實操起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理論知識,都是紙上談兵。
當然,這也不是說很疼。
就是那種感覺十分的奇怪,很難讓人用言語來形容。
有好幾次她雙眼一片朦朧,腦袋里更是白茫茫一片,覺得自己好像飛到了天上,飛到了云層中。
輕飄飄,軟綿綿,不知今夕何夕……
后半夜,她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真的不要小看當兵的體質。
好得也太嚇人了一點。
宋念念這樣有功夫在身的人,都耗不過他。
到最后她什么時候睡著的,她都不知道了。
睡過去,她就想著,有句話說得很不對。
就是那傳說中的,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這句俗語很不對。
這個世界上,是可以有耕壞的田的。
別人會不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老腰是要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