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晚仿佛沒看到眾人的震驚，繼續(xù)用那種優(yōu)雅又帶著一絲困惑的法語腔調，

自言自語般補充了一句，這次聲音不大，

e… Comme c’est pathétique.” (真是愚昧得可悲…可憐蟲。

)說完，她像解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優(yōu)雅地坐回座位，拿起筆，

仿佛剛才只是糾正了一個發(fā)音錯誤。教室里落針可聞。英語老師尷尬得不知所措。

林絳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巨大的羞辱感和一種被降維打擊的無力感讓她幾乎窒息！

她引以為傲的尖酸刻薄，在對方這輕描淡寫、卻高不可攀的法語面前，顯得如此粗鄙可笑！

程鳶晚低頭，在課本空白處畫下一個抽象扭曲的圖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程鳶晚”的底蘊，是你們這群蛆蟲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利息。

公告欄前的那一瞥，程霄那張冷峻的側臉如同烙印，刻在程鳶晚心頭。X大附中行政樓，

校長辦公室。程霄穿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身姿挺拔，氣質冷峻沉穩(wěn)。他代表程氏集團，

就“雛鷹助學計劃”的細節(jié)與校方進行最后的洽談。校長和幾位主任臉上堆滿殷勤的笑容。

程霄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窗外操場。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操場邊緣一個瘦小的身影上。

藍陰陰。她獨自一人，靠在一棵老槐樹下。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光斑，落在她身上。

她沒有看操場上的喧囂，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劃著什么，

側臉的線條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漠和…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程霄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那種姿態(tài)…那個動作，

世界、帶著疏離和壓抑張力的感覺…像極了他那個才華橫溢卻又極度自我的姐姐——程鳶晚！

一個荒謬的念頭不受控制地閃過腦海。車禍…植物人…靈魂穿越？不，這太瘋狂了！

但眼前的“藍陰陰”，和他調查到的那個怯懦、沉默、飽受欺凌的形象，判若兩人！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處偶爾閃過的冰冷銳利，絕非一個十六歲怯懦少女所能擁有！洽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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