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找我麻煩,我才更麻煩。”蘇清茶饒有深意地笑
何云晴??
兩個人在咖啡廳坐了一上午,吃了午飯才離開,蘇清茶想帶她去看看辦公室。
出來到對面取車時,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慢慢啟動,里面的人掐了煙,一腳踩上油門。
“小心!”
那輛車向著蘇清茶就撞了過來,何云晴想伸手拉她,但是車速太快,車身擦著蘇清茶的身體而過。
她原地轉了一圈,一頭栽到了地上。
周圍路過的人一片尖叫,所有人都看見那輛車明顯是沖著蘇清茶來的。
這是謀殺。
“清茶!”何云晴蹲下身扶她。
蘇清茶額頭上全是血,人半暈半迷。
她焦急地看向那輛車子,連車牌號都沒有的車子直接揚長而去。
但下一秒,不知從哪里躥出一道黑影,手輕輕摁了一下柵欄,身體像豹子一樣躍了出去。
額頭的血順著眼睫滴滴答答,紅蒙蒙的視線中,蘇清茶看見蕭風野躍過柵欄,跑向馬路大道,瘋狂地追著車子而去。
他修長的大衣像兩片鷹翼,在半空中掀飛,長腿如風飛了出去,幾乎和車子同時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胡醒來到她身邊:“先送她去醫(yī)院?!?/p>
何云晴這才反應過來,扶起蘇清茶上了車。
到了醫(yī)院,她的額頭縫了五針,好在沒有引起腦震蕩。
來了幾個警察給她錄口供,折騰了一個下午。
何云晴可嚇壞了:“這是第幾次了,每次都這么驚心動魄,幸好你反應敏捷?!?/p>
胡醒進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忍不住過來問:“剛才那個人分明是故意的,難道有人想殺你?”
何云晴與蘇清茶對視一眼,她岔開話題:“風野哥哥呢?”
“追車子去了,不過你放心,他比車子快,那個人跑不掉。”
胡醒攤開手說。
正說著,蕭風野一只手拎著自己的大衣,大步流星地從外面走進來。
胡醒看了眼他后面:“人呢。”
“跑了。”
胡醒??
我打臉的速度都比你快。
蕭風野的衣袖挽到了半截,手臂上的青筋根根賁張,血液奔流時的涌動像盤踞的蟒,襯衣上都是汗?jié)n,他捧起蘇清茶的臉,挺俊的眉眼前窄后闊,凝視她時端著一臉的深情:“縫了幾針?”
“五針”
“誰干的?”他黑眸深沉。
“不知道。”
蕭風野抿住了唇。
“真不知道。”蘇清茶說。
他指尖輕輕撫過白紗布:“疼嗎?”
蘇清茶:“麻藥過了有點疼。”
她看著他:“剛才摔倒時書包丟了?!?/p>
蕭風野:“丟了就丟了,一個書包值多少錢,再給你買十個。”
蘇清茶抿唇笑:“U盤在書包里?!?/p>
蕭風野:“沒有備份?”
蘇清茶:“有,但是沒保存,有些地方可能要重寫?!?/p>
蕭風野很不耐煩,如果沒有人在,他就直接親上去了:“那就重寫,程序能有你重要?”
蘇清茶??
“hello,風野哥哥,能不能顧忌一下我?”何云晴弱弱地舉手。
蕭風野轉了下頭,用著一副‘明知故問’的眼神掃她,就差拿放大鏡把自己的白眼翻給她看:“不能?!?/p>
何云晴??
外面,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進來,衣服很肅沉迫人,但端了一臉和善:“風野,你還真在這兒?”
蕭風野轉過頭,也沒見有多耐煩:“你怎么來了?”
來人肩上一枚橄欖枝和三枚四角星花,看來身份不低。
就在蘇清茶猜測這個人的身份時,胡醒立正站好:“張局?!?/p>
張茂向他揮了下手,走到蕭風野身邊:“聽說你剛才追車去了,人呢?你手里還有逃走的犯人?”
蕭風野把大衣往旁邊一扔,伸長了腿半坐著:“連人帶車開進寧水湖里了,你還是趕緊派人去撈吧?!?/p>
張茂一哂:“你怎么不早說?”
蕭風野:“沒看見我在這談情說愛了,你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還孤家寡人了?!?/p>
張茂??
拿他沒辦法,趕緊打電話安排人下水撈車。
打了電話安排了人,張茂還得請他:“蕭大隊長,您是不是移步去錄個口供,不耽誤您談情說愛?!?/p>
蕭風野握著蘇清茶的手,她指尖格外涼,像冰一樣,把大衣披在她身上,一生戎馬如蕭風野,這時候聲音柔的好像怕驚擾到她:“等我,很快。”
蘇清茶點點頭。
胡醒跟著蕭風野出去。
張茂可能覺得有趣,多看了蘇清茶兩眼。
蘇家的千金可以說是寧北城的佳話之最,落魄千金童養(yǎng)媳的話題這些年經(jīng)久不衰,至今沒有一個豪門緋聞能蓋過她。
可眼前的女孩嬌小柔弱,好像瓷娃娃一碰就碎,長得漂亮明艷,的確讓人有一種想保護的欲望。
蘇清茶看著他肩上的徽章,突然開口問道:“張局長,能向您打聽一個人嗎?”
“你說?!?/p>
“五年前我被綁架到川連山,當時有一個特種兵救了我,他應該是在執(zhí)行任務,偶然救下的我,能不能請張局幫我找找他。”
何云晴神情愕住。
對于五年前的事蘇清茶從沒有提起過,當時是當?shù)氐木煺业降乃?,只說有人把她送出了山,但那個人是誰沒有人知道。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人知道。
蘇清茶如今開口提起,她也挺驚訝的。
張茂為難了:“蘇小姐,中國有多少特種兵部隊,又有多少特種兵,更別說是執(zhí)行任務,更是保密的事,我哪里能打聽到,你還不如問問風野,他或許認識?!?/p>
蘇清茶干白的唇瓣動了動:“不用了,這件事您別告訴風野哥哥,我不想他擔心?!?/p>
張茂微怔,可還是笑著點了下頭。
等張茂出去了,何云晴才湊過來問她:“你為什么不問風野哥哥,還有當年......”
蘇清茶慢慢抬起眼,何云晴舌尖一頓,停在了‘年’字上。
“我自有打算。”她轉開眼淡淡說了一句。
蕭風野錄完口供回來,顧商臣也接到通知趕了過來。
本來蘇清茶被車撞這種事以前也時有發(fā)生,但都屬于交通事故,不屬于蓄意傷人。
這次他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有人竟然想要了蘇清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