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曉月，一個只想宅家追劇、吃瓜的普通打工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這人，
就是容易招惹事兒。一張嘴，一張嘴就能說出點“驚世駭俗”的話，然后，我就成了焦點。
這次，更絕，我的一句“口誤”，竟然把我的校園，直接變成了“二次元”游戲副本！
1我的大學(xué)生活，本該是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按部就班，找個好工作，然后……算了吧，
那太無聊了。我，江曉月，最大的愛好就是窩在宿舍里，對著電腦屏幕，吃著“電子榨菜”，
看各種奇葩視頻。我的人生信條是：只要我不想，就沒有什么能“卷”到我。我的室友，
桃子，是我們宿舍的“意見領(lǐng)袖”，也是我們宿舍的“麻煩制造者”。她追星，
那叫一個“喪心病狂”?！绊斄鳌睈鄱沟拿恳粋€新專輯、每一次打榜，她都沖在最前面。
花唄、信用卡，她能借的都借了，把自己的生活過得比“乞丐”還慘，但一談起愛豆，
眼睛里那是閃著光的，跟打了雞血一樣。那天是個雨天，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味道，
也彌漫著桃子低落的情緒。她坐在床上，眼眶紅紅的，活像剛被拔光了毛的鵪鶉。
“塌房”了，她的愛豆，那個萬人迷，被爆出了驚天丑聞，一夜之間，從“神壇”跌落。
“曉月，我……我把信用卡都透支了，三年的積蓄全砸進去了，現(xiàn)在……他這樣了，
我……我怎么辦？”桃子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哽咽?？粗歉睒幼?，
我腦子里飛快地搜索著那些網(wǎng)絡(luò)上的“安慰雞湯”。沒辦法，
誰讓我也是個“情感價值”的搬運工呢?！皠e哭了，桃子?！蔽遗呐乃募绨?，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誠點，“你說，你付出那么多，最后發(fā)現(xiàn)，
不過是一場大型的電子榨菜，對吧？但你想想，我們這才是真正的造星工場！
我們把一個小眾男團，硬生生地造成了頂流！《愛如潮水》這首歌，
我們就是它最忠實的聽眾，是我們讓它存在的！《愛如潮水》就是我的最后一滴眼淚，而且，
他塌房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充其量就是個金主爸爸，金主爸爸有罪嗎？”我一邊說，
一邊覺得自己腦回路有點清奇。這邏輯，連我自己都覺得扯。然而，
命運就是這么喜歡開玩笑。第二天，我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網(wǎng)絡(luò)紅人”。一個偷偷錄音的學(xué)生，
把我的這段“鬼話”剪輯成視頻，配上《愛如潮水》的BGM，瞬間火遍全網(wǎng)。
“江曉月”和“《愛如潮水》是我的最后一滴眼淚”，這兩個詞，成了新的網(wǎng)絡(luò)熱詞。我，
江曉月，一夜之間，成了“顯眼包”。事情，才剛剛開始。2自從我那句“口誤”火了之后，
桃子整個人都變了。她不再是那個只知道追星的傻姑娘，
她開始用一種我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來“回饋”我的“流量”。
“既然我們曉月成了網(wǎng)絡(luò)頂流，我們也要配得上這個熱度！”桃子說這話的時候，
一副“老娘要搞個大新聞”的架勢。說完，
她直接沖到學(xué)校門口那家總是排著長隊的老牌炸雞店，把人家所有的炸雞全包圓了！然后，
她就站在路邊，把所有炸雞，一個不剩地全發(fā)給了路過的同學(xué)，流浪漢，
甚至是我家樓下那只我一直喂不熟的流浪貓，也分到了一塊?！拔疫@是在派發(fā)流量！
回饋粉絲！”她振振有詞，仿佛我們都懂她在說什么。更離譜的還在后面。
我們學(xué)校有個“課程代答”服務(wù)，就是花錢請人寫論文、做作業(yè)。
桃子突然掏出好幾沓“代答卡”，全塞進了圖書館的書架里?！斑@是為我的新歌打榜的！
《愛如潮水》沖鴨！我要讓圖書館里的每一本書，都聽到我們曉月在呼喚！
”我們宿舍幾個都被她驚呆了。這錢，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她這“造勢”的方式，
簡直比“飯圈”還要“飯圈”?！疤易樱愕降自趺戳?？”我擔(dān)憂地看著她，“這些錢，
是不是你……”“別擔(dān)心啦，小月！”她笑瞇瞇地打斷我，
笑容里透著一股子“我就是這么任性”的勁兒，“這是對你顯眼包體質(zhì)的回報！
這是精神價值的變現(xiàn)！”就在我還在為她的“瘋言瘋語”感到不安時，
幾天后的學(xué)校迎新晚會，徹底打敗了我的認知。我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
但桃子硬是把我拖了過去。還沒走近舞臺，我就聽到了那首熟悉的、讓我“聞名”的歌。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小柴雞……”聚光燈下，那個“塌房”的男團主唱，
竟然西裝革履，意氣風(fēng)發(fā)地站在舞臺中央，唱著這首“神曲”。更絕的是，他旁邊，
站著我大學(xué)時期暗戀過的清冷少年，臉上帶著一抹我看不懂的笑。而他身邊，站著的，
竟然是桃子！她穿著閃閃發(fā)光的禮服，臉上是標(biāo)準(zhǔn)的“明星表情”，
一手拉著那個“塌房”的主唱，一手……握著我那句“《愛如潮水》是我的最后一滴眼淚”，
然后，笑得特別“燦爛”：“塌房得比我家愛豆還干凈！”她的笑容，怎么說呢？
像是從偶像劇里走出來的，但又透著一股子……冷酷。我站在臺下，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像是被什么東西瞬間擊中。我，江曉月，只想安安靜靜當(dāng)個“電子榨菜”愛好者的人，
因為一句被偷拍的話，
卷入了校園里這場充滿“飯圈化”、“精神內(nèi)耗”以及……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荒誕漩渦。
3迎新晚會結(jié)束后，我的“顯眼包”體質(zhì)徹底失控。
那句“《愛如潮水》是我的最后一滴眼淚”，成了校園里的“金句”。
學(xué)校宣傳海報、論壇、甚至各種表情包，到處都是我的“鬼畜視頻”?！靶≡拢?/p>
你真的成網(wǎng)紅了！”我的舍友王萌萌一邊刷手機，一邊笑得前仰后合。
她是個天生愛八卦的姑娘，自從我“火”了之后，她每天都來“圍觀”我的“事跡”。
“有什么好的，這讓我以后怎么出去見人?！蔽覜]好氣地說?！霸趺磿?，我覺得挺好玩的，
”另一位舍友，一向安靜的李思思，難得開口，“至少，你不再是我們宿舍的隱形人了。
”“就是，”桃子這時也插了一句嘴，她依然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
眼中卻帶著幾分狡黠，“學(xué)校好多社團都邀請你去了。特別是那個人設(shè)擺爛社，
聽說專門招收那些不羈放縱愛自由的人。”“人設(shè)擺爛社？”我挑了挑眉。“對啊，
聽名字就很有意思吧？”王萌萌趕緊湊過來，“好像是說，大家不設(shè)立什么人設(shè)，
就是跟著感覺走，干啥都行?！蔽业故怯X得“人設(shè)擺爛社”聽起來不錯。至少，
不用每天小心翼翼地扮演什么“人設(shè)”。我的“顯眼包”體質(zhì)，就這樣，
帶著我去到了一個新的“戰(zhàn)場”——校園的“飯圈化”競爭。學(xué)生們之間，
流行起了各種“投票”、“打榜”，就像那些選秀節(jié)目一樣。哪個社團最受歡迎，
哪個學(xué)生會長最有魅力，哪個老師講課最有“干貨”。學(xué)校論壇上，
充斥著各種“撕X”和“黑料”。我的“顯眼包”體質(zhì)，讓我成了這場“飯圈戰(zhàn)爭”中，
一個特殊的“符號”。起初，是某個“小眾塌房”男團的粉絲，
突然開始在我們學(xué)校里“拉票”。他們找到了我，
給我發(fā)了無數(shù)張我那句“《愛如潮水》”的動圖，告訴我，
她們喜歡我的“真誠”和“豁得出去”?！敖瓡栽聦W(xué)姐，你是我們男團的精神領(lǐng)袖！
”一位看起來特別激動粉絲，把一張印有那個“塌房”男團的頭像，塞給了我，“拜托了，
幫我們應(yīng)援一下好不好？我們實在是沒錢刷票了，只能靠口號！”我看著那張頭像，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的“顯眼包”特質(zhì)，就這樣，被“挾持”了。
就在我還在為這些“飯圈”瑣事煩惱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宿舍里，
我開始遭受“CPU”的洗禮。那個“綠茶”室友，陳曦，又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每天都會帶著一副“我是無辜的”表情，各種“內(nèi)涵”我?！坝行┤税。褪沁\氣好，
隨隨便便說句話，就能成網(wǎng)紅，”陳曦端著一杯網(wǎng)紅奶茶，意味悠長地說，“不像有些人，
默默努力，最后卻被別人搶走了所有的關(guān)注?！薄罢l搶你的關(guān)注了？你倒是說說看，
”王萌萌聽到這話，立刻炸毛了，“是你自己演技太差，沒被人關(guān)注罷了！”“思思，
你幫我說話，”陳曦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李思思。李思思搖搖頭，繼續(xù)低著頭看書，沒有說話。
“我……”桃子看著，似乎想說什么，但又頓住了?！八懔?，桃子，別跟這種人計較。
”我站起來，打算息事寧人?！罢l是這種人？”陳曦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爱?dāng)然是那個，
把人家的心碎，當(dāng)成自己走紅資本的人?！蔽移届o地說，眼睛盯著她。我的這句話，
精準(zhǔn)打擊了她?！癈PU”？“精神內(nèi)耗”？她自己就是這樣做的。
陳曦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她想要反駁，但又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論據(jù)。她平日里的“人設(shè)”，
被我這么一句話，直接給“扒”掉了?！敖瓡栽?！你！”她指著我，渾身都在顫抖。
“別那么激動，陳曦，”我聳聳肩，“你知道的，人紅是非多，你說的沒錯。但有時候，
黑紅，也是一種紅。就像那個《愛如潮水》，它火了，是因為它戳中了人們的心，
或者……是因為流量?！蔽铱戳怂谎郏旖枪雌鹨唤z似有若無的笑。
“你知道什么叫官方口徑嗎？陳曦？在你的CPU面前，我只覺得……您辛苦了。
”“你……”陳曦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恨恨地看著我，然后，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奪門而出。4桃子，依然是我生活的“不確定因素”。她之前那些“霍霍”錢財?shù)呐e動，
在我的追問下，只是含糊其辭。但她的眼神里，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執(zhí)著，
像是被什么東西“綁架”了?！澳愕降自趺椿厥?，桃子？”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那錢，
是怎么來的？還有，你和你那個塌房的愛豆，是怎么回事？”桃子靠在床頭，
眼神悠遠：“小月，你不知道，我那時候，真的很痛苦。他是我生活的全部。然后，
他塌房了，我就覺得，我的人生，也塌房了。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最后，
都是一場空?！薄八?，你就報復(fù)？”我小心翼翼地問?！安皇菆髲?fù)?！碧易訐u搖頭，
語氣變得異常平靜，卻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我只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感情，
它有多不值錢。”“你說這話，不覺得很矛盾嗎？”我看向她，總覺得她在回避什么，
“你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不就是看重感情嗎？”“我……”桃子張了張嘴，
卻沒有說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這讓我對她更加好奇。她的行為，
仿佛是在故意制造某種“事件”，然后在事件中，完成某種“自毀”式的表達。
在我的“顯眼包”風(fēng)波愈演愈烈的同時，
我意外地被拉進了一個名為“社死社恐互助小組”的微信群。這是我的一次“誤觸”，
本想退群，卻因為群里各種“奇葩”的交流，被徹底吸引了。群里的成員，
幾乎每個人都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社死”的瞬間。
有人在公眾場合把咖喱飯打翻在CEO的身上；有人在一次重要的辯論會上，
突然開始深情朗誦愛情詩；還有人，是在公司年會上，誤播了自己的“不雅視頻”?！敖裉?，
我在食堂，想拿最后一份糖醋里脊，結(jié)果，
the little prince的 last pork chop的 girl！
，我的社死程度，直接五級警報?！薄罢l懂啊，我今天在樓道里，聽到別人在跟我說親愛的，
我愛你，我高興壞了，還回了一句我也愛你，親愛的，結(jié)果，
人家是在跟我前面那個領(lǐng)導(dǎo)打電話?！倍?，看到這些“血淋淋”的“社死”瞬間，
竟然覺得異常的熟悉，甚至……有點好笑?！皩α?，各位，關(guān)于流量的問題，咱們來聊聊。
我這兒有個爆點，能讓我瞬間炸了，能讓我一夜成名?！比豪锏囊粋€“前輩”突然說道。
“誰啊？！”“什么爆點？”大家紛紛追問?！班?，我的爆點，可能是我最討厭的東西，
是我人生中最失敗的一次反噬?！蹦俏弧扒拜叀贝虺鲞@句話，我感覺到，
這似乎是某種“反向操作”。“就像我，”我鬼使神差地回復(fù)了一句，“我的人生，
好像就是一句《愛如潮水》是我的最后一滴眼淚，然后，就被拱成了網(wǎng)紅。
”群里頓時一片嘩然?！皩W(xué)姐！你也社死了？！”“求細節(jié)！”我看著大家的留言，
突然感覺，這個“社死社恐互助小組”，反而是最能理解我的人聚集的地方。
我們都試圖在這個“無聲”的網(wǎng)絡(luò)世界里，找到一種“情緒價值”的共鳴?！安贿^，
說到情緒價值，我想起來了，學(xué)校里最近好像有人開始量化情緒價值了。
”李思思在我耳邊低語，她那天也加入了這個群，并在群里發(fā)言。“量化？怎么量化？
”“就是，喂雞湯算多少錢，拉踩算多少錢，做陪玩又是多少錢。有些學(xué)生，
開始在這種情感買賣中，進行利益交換?！薄斑@……也太荒唐了吧？”我瞠目結(jié)舌。
“你以為呢？在大家都不想內(nèi)卷，又渴望價值的時候，情緒價值反而成了一種硬通貨。
”李思思說。這讓我想起了桃子。她的那些“霍霍”錢財?shù)男袨?，在某種意義上，
也是在“變現(xiàn)”她的“情緒價值”。但她，究竟是想要“變現(xiàn)”，還是在“宣泄”？這周末，
學(xué)校里要舉行一場盛大的校慶活動。所有的社團都要參加。我們宿舍，特別是桃子，
最近表現(xiàn)得很“積極”，她說要讓我們“宿舍”的名字，“載入史冊”。
她邀請了我暗戀的那個少年，和我以前一直很佩服的一位“網(wǎng)絡(luò)詩人”作為嘉賓，據(jù)說，
是要合作表演一個“行為藝術(shù)”。然而，我總覺得，這次校慶，
會有一些更“驚心動魄”的事情發(fā)生。5校慶的日子，來得很快。天氣有些陰沉，
像是要醞釀一場巨大的風(fēng)暴。整個學(xué)校，都彌漫著一股“盛典”的氣息。學(xué)生們忙著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