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8年,我,一個21世紀的金牌肛腸科女醫(yī)生,
竟然成了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嬌嬌女。睜開眼,我就躺在冰冷的診療床上,
而即將要給我做“特殊檢查”的,竟然是上輩子被我狠心拋棄的未婚夫——陸崢。
他一身白大褂,清冷禁欲,眉眼間的疏離像淬了冰。我羞得腳趾摳地,他卻步步緊逼,
嗓音低沉地在我耳邊說:“同志,別緊張,只是個小檢查?!蔽夷睦锸蔷o張,
我是怕他認出我,然后把我“就地正法”!畢竟,上輩子我為了前途,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
轉(zhuǎn)身嫁給了別人,害他差點……這一次,我該怎么“贖罪”?---01“褲子脫到膝蓋,
趴好?!币坏狼謇涞哪新晱念^頂傳來,像數(shù)九寒冬里的一盆冰水,
把我從混沌中澆了個透心涼。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得發(fā)黃的天花板,
鼻尖縈繞著一股濃郁的來蘇水味。我這是在哪?“同志,請配合一下,
后面還有很多病人在排隊?!蹦腥怂坪跤行┎荒蜔?,聲音又冷了幾分。我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撞入我的視線。他很高,肩寬腿長,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鏡片后的那雙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寒水,正冷冷地盯著我。
這張臉……這張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的臉!陸崢!我腦子里“轟”的一聲,仿佛有驚雷炸開。
怎么會是他?我不是應(yīng)該在非洲執(zhí)行醫(yī)療援助任務(wù)時,被流彈擊中,已經(jīng)死了嗎?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平坦的,沒有傷口,甚至連一絲疼痛感都沒有。
我又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夢!我重生了,重生回到了1988年,
我還是那個叫“林晚意”的嬌嬌女,而不是后來那個在手術(shù)臺上游刃有余的金牌肛腸科醫(yī)生。
而眼前這個要給我做檢查的男人,正是我上輩子那個被我無情拋棄的未-婚-夫!
“磨蹭什么?讓你脫褲子沒聽見?”陸崢見我半天沒動靜,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明顯的火氣。
我臉頰“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熱度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老天爺,你玩我呢?
重生就重生吧,怎么還給我安排了這么一個“驚喜”?上輩子的我,
是國內(nèi)頂尖的肛腸科專家,什么樣的“菊花”我沒見過?什么樣的“特殊檢查”我沒做過?
可現(xiàn)在,角色互換,我成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而拿捏我“命門”的,
竟然是我上輩子的“白月光”,這輩子的“活閻王”?!搬t(yī)生,
我……我能不能不做這個檢查了?”我?guī)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句話,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不做檢查?”陸崢冷笑一聲,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跳梁小丑。“林晚意,你當這是你家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竟然認識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顫巍巍地問道。陸崢沒說話,
只是用手指了指門口的病歷本。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病歷本上,
“林晚意”三個字寫得龍飛鳳舞,旁邊還清清楚楚地寫著我的年齡:21歲。好吧,
我死心了?!瓣戓t(yī)生,我……”我剛想解釋兩句,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一聲,
一陣劇痛襲來,我疼得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艾F(xiàn)在知道疼了?
”陸崢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剛才讓你檢查,你不是還挺能耐嗎?”我疼得說不出話,
只能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上輩子的我,因為嫌棄陸崢只是個小鎮(zhèn)醫(yī)生,
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在拿到大城市的錄取通知書后,毫不猶豫地跟他提了分手,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后來我聽說,他因為我的不告而別,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甚至差點放棄了當醫(yī)生。是我,親手毀掉了這個男人對愛情所有的幻想。而現(xiàn)在,
我卻要在他面前,脫下褲子,接受他最“私密”的檢查。這算什么?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還是老天爺對我這個“渣女”的終極懲罰?“還愣著干什么?不想死就快點!
”陸崢見我還在發(fā)呆,不耐煩地催促道。他一邊說,一邊戴上了冰冷的橡膠手套。
那“啪”的一聲,像是抽在我心上的一鞭子,疼得我一哆嗦。我知道,這個檢查,
今天是非做不可了。我咬了咬牙,心一橫,反正上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不就是個指檢嗎?就當是被狗……呸呸呸,就當是體驗生活了!我顫抖著手,
解開了褲子的紐扣……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診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陸醫(yī)生!不好了!礦上出事了!”02闖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年輕男人,
他滿頭大汗,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像是剛從煤堆里爬出來?!靶⊥??你怎么來了?
礦上出什么事了?”陸崢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快步走到門口,
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塌方了!陸醫(yī)生,礦下塌方了!好多兄弟都被埋在下面了,
你快去看看吧!”小王喘著粗氣,話都說不連貫了?!笆裁??!
”陸崢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他二話不說,脫下白大褂,抓起桌上的急救箱就往外沖。
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我愣愣地躺在病床上,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上輩子,我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情。
那是在一次下鄉(xiāng)義診的時候,遇到了山體滑坡,當時的情況比現(xiàn)在要危險得多。我記得,
當時有一個孕婦被壓在了石頭下面,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是我,冒著生命危險,
鉆到石頭下面,為她做了緊急的剖腹產(chǎn)手術(shù),才保住了她們母子兩人的性命。從那以后,
我就在醫(yī)學(xué)界一戰(zhàn)成名??墒乾F(xiàn)在,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除了會哭,
什么都不會。不,不對!我不是林晚意,我是從21世紀回來的金牌醫(yī)生!
我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也顧不上肚子疼了,提上褲子就追了出去?!瓣憤?!等等我!
”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他的名字。陸崢聽到我的聲音,停下腳步,
回頭不解地看著我:“你跟過來干什么?回去!”“我能幫忙!”我跑到他面前,
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也是醫(yī)生!”“你?”陸崢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林晚意,別胡鬧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薄拔覜]有胡鬧!”我急得快要哭了,
“我真的是醫(yī)生,你相信我!”“我憑什么相信你?”陸崢冷冷地反問。
“就憑……”我一時語塞,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吧?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時候,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不遠處傳來?!熬让。?/p>
快來人?。∥覂鹤颖宦裨谙旅媪?!”我和陸崢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
我們不再爭執(zhí),拔腿就往礦場的方向跑去。到了現(xiàn)場,我才發(fā)現(xiàn),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整個礦洞口已經(jīng)被塌方的土石完全堵死了,周圍圍滿了焦急的工人和家屬,
哭喊聲、叫罵聲、求救聲混雜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岸甲岄_!不要影響救援!
”陸崢大吼一聲,他雖然年輕,但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卻表現(xiàn)出了超乎年齡的沉穩(wěn)和冷靜。
他從急救箱里拿出聽診器和手電筒,就準備往塌方的地方去。“陸崢,你瘋了!
里面隨時可能再次塌方,你進去就是送死!”一個年紀稍長的工頭拉住了他?!拔沂轻t(yī)生,
救人是我的職責(zé)?!标?崢甩開他的手,語氣堅定??粗x無反顧的背影,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這個男人,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傻得讓人心疼。
“等一下!”我沖了過去,攔在他面前?!澳阌窒敫墒裁矗俊标憤槻荒蜔┑乜粗?。
我沒有理會他的質(zhì)問,而是從他手里拿過聽診器,然后趴在地上,
將聽診器貼在了堵住洞口的石板上。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傲滞硪猓?/p>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陸崢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耗盡了。我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
仔細地聽著。這是我上輩子在一次地震救援中學(xué)到的方法,通過聽診器,
可以放大地下的聲音,從而判斷出被困人員的位置。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我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在胡鬧的時候,我猛地睜開眼睛,
指著左手邊的一塊巨石,激動地喊道:“這里!這里有聲音!人就在這下面!
”03“你說什么?”陸崢一把搶過我手里的聽診器,半信半疑地學(xué)著我的樣子,
趴在地上聽了起來。片刻之后,他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罢娴挠新曇?!
”他看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快!大家快過來幫忙!
把這塊石頭挪開!”陸崢站起身,對著周圍的工人大聲喊道。工人們雖然還是有些懷疑,
但看到陸崢都這么說了,也都紛紛上前,開始合力推那塊巨石。我也想上去幫忙,
但肚子又開始一陣陣地絞痛,疼得我直不起腰。“你怎么樣?”陸崢注意到我的異樣,
走到我身邊,扶住了我。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我的皮膚上,
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拔覜]事,老毛病了?!蔽覔u了搖頭,不想讓他為我分心?!皠e逞強。
”陸崢不由分說,將我扶到一旁坐下,然后又從急救箱里拿出一瓶藥和一壺水,遞給我。
“這是止痛藥,先吃兩片。”我看著手里的藥,心里暖暖的。這個男人,雖然嘴上不饒人,
但心還是軟的。我乖乖地吃了藥,肚子的疼痛果然緩解了不少。這時,那邊傳來一陣歡呼聲。
“挪開了!石頭挪開了!”我抬頭望去,只見那塊巨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
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快!手電筒!”陸崢喊了一聲,第一個鉆了進去。我也想跟進去,
但被他攔住了?!澳憔驮谕饷娴戎?,里面危險?!彼恼Z氣不容置疑。我知道,
他是擔(dān)心我的安全。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口終于傳來了動靜。
陸崢和幾個工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快!把他放到擔(dān)架上!
”陸崢指揮著眾人,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急救。我雖然不能上前幫忙,但也沒有閑著。
我利用自己專業(yè)的醫(yī)學(xué)知識,指導(dǎo)著周圍的家屬,如何安撫傷者的情緒,
如何進行簡單的包扎。我的鎮(zhèn)定和專業(yè),讓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
就連之前那個看不起我的工頭,也開始對我客客氣氣。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救援工作還在繼續(xù)。陸陸續(xù)續(xù)地,又有幾個傷者被救了出來。陸崢一直忙碌在第一線,
他的白大褂已經(jīng)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臉上也沾滿了灰塵,但他那雙眼睛,
卻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挺帥的。就在這時,
我突然聽到洞口傳來一陣驚呼?!安缓?!又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抬頭望去,
只見洞口正在不斷地往下掉落碎石和泥土,眼看就要再次被堵上了。而陸崢,
為了救最后一個孩子,還沒有出來!“陸崢!”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
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只有我,逆著人流,
沖向了那個即將被吞噬的洞口。我不能讓他有事,絕對不能!04“轟隆——”一聲巨響,
整個地面都跟著震動了一下。剛剛被清理出來的洞口,
再一次被巨大的土石方嚴嚴實實地堵住了。“陸崢!”我跪倒在塌方處,
雙手瘋狂地刨著眼前的泥土和石塊,指甲斷了,鮮血直流,可我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我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陸崢還在里面,我必須救他出來!“晚意!你冷靜點!
”不知道是誰在身后拉住了我,我像瘋了一樣,回頭就咬?!胺砰_我!我要去救他!放開我!
”“林晚意!你給我清醒一點!”一聲怒喝,像一盆冷水,將我從瘋狂的邊緣拉了回來。
我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那個之前拉住陸崢的工頭,王叔。
“王叔……”我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拔抑滥銚?dān)心陸醫(yī)生,我們大家也一樣。
”王叔的眼圈也紅了,“但是你這樣是救不了他的,只會傷害到你自己。
”我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我好不容易才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才再次見到他,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殘忍,
這么快就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難道,我就注定要虧欠他一輩子嗎?“不!我不要!
”我擦干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王叔,你們這里有沒有炸藥?”我看著王叔,眼神堅定。
“炸藥?你要炸藥干什么?”王叔被我的問題問得一愣?!拔乙ㄩ_這里,救陸崢出來!
”“你瘋了!”王叔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里面結(jié)構(gòu)復(fù)雜,胡亂爆破,
只會引起更嚴重的塌方,到時候,誰也活不了!”“我有辦法!”我看著他,
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能計算出最安全的爆破點,相信我!”“我憑什么相信你?
”王-叔還是不相信。“就憑我能準確地找到被困人員的位置!
”我指著剛才被救出來的那幾個傷者,“如果不是我,他們現(xiàn)在還被埋在下面!
”王叔沉默了。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掙扎。我知道,他在猶豫?!巴跏?,時間不等人,
陸崢在下面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我加重了語氣,“你也不想看到他出事,對不對?
”王叔緊緊地攥著拳頭,最終,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咬了咬牙,說道:“好!
我信你一次!你跟我來!”王叔帶著我來到了礦上的倉庫,從里面拿出了一捆炸藥和雷管。
“這些夠嗎?”他問我。我點了點頭:“夠了?!蔽夷弥ㄋ?,重新回到了塌方處。
我仔細地勘察著周圍的地形,在腦海中快速地構(gòu)建出礦洞的立體模型,然后根據(jù)力學(xué)原理,
計算出了三個最合適的爆破點。“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我指著那三個點,對王叔說道,
“把炸藥分別放在這三個地方,然后同時引爆?!薄斑@樣……真的行嗎?
”王-叔還是有些擔(dān)心?!胺判陌桑矣梦业娜烁駬?dān)保,絕對沒問題!
”看著我自信滿滿的樣子,王叔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我。他按照我的指示,將炸藥安放好。
“所有人都退后!”王叔大聲喊道。工人們紛紛向后退去,給我和王叔留出了一片空地。
“準備好了嗎?”我問王叔。王叔深吸一口氣,對我點了點頭?!叭?,二,一,引爆!
”隨著我一聲令下,王叔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稗Z!轟!轟!”三聲巨響,地動山搖。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到煙塵散去,我們再睜開眼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見原本被堵得嚴嚴實實的洞口,竟然真的被炸開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通道!“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人群中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歡呼聲。我卻笑不出來。
我死死地盯著那個黑漆漆的洞口,心里默默地祈禱著:陸崢,你千萬不要有事!05“快!
進去救人!”王叔反應(yīng)過來,立刻組織人手,準備再次進入礦洞?!拔腋銈円黄鹑ィ?/p>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灰,站起身說道。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我。我跟著救援隊,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了礦洞。里面漆黑一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硝煙味和泥土的腥味。
我們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瓣戓t(yī)生!陸醫(yī)生你在哪?”“陸崢!你回答我一聲!
”我們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著陸崢的名字??墒?,除了我們的回聲,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難道……我還是來晚了嗎?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工人突然驚呼一聲:“快看!那是什么?”我們順著他手電筒的光看過去,